第二回 一个朝堂仨犄角 仨个萝卜一月饼(4/6)
不敢撕,就算那阿灵敖骑在她脖子上拉屎,那也最少给她遮风挡雨,她比谁都明白,现在要是她脖子上的人换任何一个,那都会拧断她的脑袋。”所以即便婉莹憋了几多火气,也只能在后宫上使使劲,想着让毛伊罕先生下龙储,让僧格岱钦来制衡越来越无法无天的阿灵敖。可阿灵敖也不是傻子,宫中处处是他的探子,但凡皇上有动作去毛伊罕那里,他总会像昨儿晚上那样寻个由子给他拦下。
阿灵敖不是不知道婉莹对他的不满,他是根本不在乎,就像他知道小猴儿是七爷的女人,可他也任由她在眼皮子底下出入,他想的是:不过是一个娘们儿,又能弄出多大章程来?
所以不管婉莹在后宫搞什么小动作,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若是这小动作伸到了宫外,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小爷儿,你这是想来一出离间计?”谷子问道,可不?不管小爷儿曾经什么身份,如今就是太后的贴身丫头,她若是去那僧王府,便是太后如何撇清,也是没用的。
小猴儿mī_mī眼,咂咂嘴:“她不肯撕破脸,我就推她一把。”
“诶,不成!”谷子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连连摇头,“不成!你这么冒然动作,不管那阿灵敖中计与否,西太后都不会白吃你这闷亏的!就算皇上护着你,可若是西太后真恼了,万一——”
“大不了遭顿打呗,反正我也不知道疼~”
“去!如今你的身子能跟从前比吗?天天抱着药罐子当饭吃,连我都不如,隔三差五被那东头的太后打一顿也就算了,如今再跟西头撕破了脸,你在宫里可怎么活啊!”谷子说着说着都出了哭腔,“你说说你这些年都宝贝着这条命,不就是等着有朝一日一家团聚?如今七爷人还没回来,你急个什么急?不行!再等等!”
那主儿压根儿没染上谷子的丁点儿激动,而是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那笑像是从心尖儿上反出来的,直达眼底,和那死灰复燃一般的晶莹混在一起,她看向水中升起的雾气,像是看着什么,看的出神,她嘟囔着:“这么多年没见了,咋的我也不能空手吧。”
这个晚上,石猴子做了个美梦,连睡觉一向很沉的谷子,都不知道被她的笑声弄醒了几回。
……
第二天,猴子带着那细作走的时候,谷子正跟白扇在那说着今年收租的问题,白扇说今年外头乱,京城的地价儿也跟着掉,隔壁的宅子价钱应该降一些,可兹一听是隔壁,谷子的火气蹭蹭窜了三丈之高,她铁着脸说道:“不只不降,还要涨!嫌贵就给我挪地方!”那模样,只惊的白扇没敢再多说一个字。
其实他不明白,那阿克敦大人如此官阶和家世,大可以在内城分得一个上好的宅子,为啥他非得不嫌折腾非要租住他们府上为了糊口分出来那半个院子?
他更不明白,明明谷子姑娘年年到收租的时候都气的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立马给他们赶出去,可四年过去了,他还安安稳稳的跟这儿住着。
不明白,想来他白扇是鱼木脑袋,他是真弄不明白。
……
往内城走的路上,听说今儿菜市口有大热闹,说是要连着砍白莲教徒一百三十五个脑袋,兹一听,那昨儿就吓破了胆的小伍子说什么也不肯再走那宣武门,没招儿小猴儿只得陪着他绕了远走那正阳门。
要说这正阳门外可是北京城最热闹的地带,兹要你想要的玩意儿,这儿都有的卖,如今的小猴儿已经不好这些热闹,可那才十六的小伍子不成,难得出城的他是左看也新鲜,又看也新鲜,那见啥都放光的眼,惹的石猴子几次都想给他插瞎。
这不?这小子杵在瑞芳斋门口瞧着那里头摆的层层月饼,口水都要流到了脚面儿,石猴子一脸嫌弃,完全不记得曾经的自己也这德行。
“姑姑,你跟这儿等着,我去买几块儿咱们路上吃吃!”那小伍子的腿儿比嘴还快,嗖的就钻进了瑞芳斋。
小猴儿心想:吃吧,吃吧,吃饱了好挨打,等太后知道了她去僧王府的事儿,她什么下场不一定,可那傻小子必是要挨顿板子的,思及此,小猴儿从钱袋里掏了几文钱给了帐房,见姑姑请客,小伍子呲牙一乐:“谢姑姑赏赐!”
小猴也乐乐,心里道:操,又是傻逼一个。
老实说,这瑞芳斋的月饼味儿还真是不错,那小伍子一口就造了两个,小猴儿只吃了一块儿就说什么吃不下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这几年个子长的太快把胃给拉瘪了,她有时候也纳闷儿,自个儿曾经能吃两三只整鸡那胃死哪去了?
到最后,那月饼还是剩下一块,许是吃了六七块的小伍子是不好意思了,恁是小猴儿怎么给他剩下的一块儿,他也不肯揣怀里。
算了,不要拉倒,她带回去给闷驴蛋吃吃吧,小猴儿把那月饼包一包,胡乱塞到了腰间的钱袋子里。
……
其实这个时辰,僧格岱钦一定不
岱钦一定不在府上,可小猴儿还是登了门,见不见着他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胡同口日日守在那的探子,瞧见西太后宫里的石姑姑进了僧王府。
“姑姑且随奴才堂前侯着,奴才这就去回福晋。”守门的奴才一听是宫里来人,登时紧张了几分,而小猴儿始终挂着笑面儿,这么多年,第一次来僧王府,她没有丁点儿不安,打眼儿望去,各个是面生的奴才,只除了那庭院的格局,似是没有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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