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一个朝堂仨犄角 仨个萝卜一月饼(5/6)
改变。恣狂内敛,别有洞天,呵……简直像极了设计他的那主儿。
“姑姑,您瞧什么呢?”小伍子一嗓子,小猴儿才发现自个儿的脑袋瓜儿正别向隔壁那院儿,她道也没慌张,就眉头没脑的说了句:“瞧见没有,那歪脖槐不错~”
歪脖槐?哪儿呢?
小伍子脑袋转了一圈儿,也没看出来哪有歪脖槐。
僧王府的奴才们都不明白,怎么从来待客有礼的侧福晋,今儿的脸色这么难看?
莫不是真像外头说的,西太后和阿灵敖有一腿,在朝堂上合伙挤兑咱们王爷了?还是福晋才出月子这胎又是个格格,心情不爽利?
他们是左瞧瞧,右瞧瞧,也没瞧明白,可不,这宫里来的石姑姑瞧着模样好,性子好,连请安都那么有架子有样儿,可福晋偏生连杯茶都没给叫。
“不知姑姑今儿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季娇的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狠狠挤出来的,虽然如今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性子也早不是年幼时那般莽撞,她知道她不能对她怎么样,可见到这个死丫头,她没办法控制自己不恨的牙痒痒!
如果不是她,额娘不会惨死!
如果不是她,她们果家也不会落得如斯破败!
如果不是她,爷儿——
这是季娇这辈子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就算王爷这些年待她极好,可她知道,他心尖儿上的人……始终不是她。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来瞧一瞧老朋友。”小猴儿压根儿没事人似的瞧着季娇越发铁青的脸,瞧着那一生气挤出的两层下巴,她心想:僧格岱钦这媳妇儿养的不错啊。
见她也半天挤不出个屁来,小猴儿便转身跟旁边儿杵那虾子笑道:“烦请公公给咱们倒杯茶。”
“不必了!”季娇一嗓子沉声道,而后嘴角扯出一抹嘲笑道,“咱们这石姑姑到哪儿都不能渴着自个儿。”
她这是拐着弯儿骂自己七爷一倒就换六爷呢吧?
早就听惯这些的小猴儿压根儿不走心,可她也不想继续跟这儿把她气个好歹,得,还是换别处消磨时间吧。
她清清嗓子,起身打了个千儿:“奴才不打扰福晋休息了,才刚经过园子的时候,只觉咱们僧王府修的好生别致,奴才斗胆求福晋赏个恩赐,能不能准奴才在园子里转上一转?”
季娇当然知道这园子是七爷造的,她看看小猴,只冷笑道:“你不亏心便好。”
……
因为连个带路的奴才都没叫上一个,小伍子气的边走边骂:“哼!这僧王福晋丈的是谁的势!耍的是好一个威风!待我回去后就回禀太后,说什么让她老人家给咱们出这口恶气!”
小猴儿不吱声,只一门儿心的背手在廊子上乱逛。
“不是我说,姑姑你也真是好脾气!你是什么身份?你可是咱们皇上心尖儿上的人,你敬她几分,她竟开起染坊来?!她怎么不想想,姑姑她日可是要做那**妃的!”
**妃?**妹。
小猴儿给他烦得,索性把眼神儿转向那亭子上头的蝙蝠雕花,心下正嘟囔着:这么老长个廊子都雕的这麻烦玩意儿,那主儿还真是个事儿逼。
正想着,忽听一杀猪似的动静由远极近——
“你个扫把星!我叫你给我站住!”
但瞧那不远处一肥粗老胖的婆子拿着棒子连跑待喘的追着一仨萝卜那么长的小孩儿,那小娃跑的老快,连小猴儿都没反应过来,就耗子似的从她和小伍子中间一溜烟的窜出去,撑着栏杆灵巧的一跳,眨眼间就消失到那长廊下头的花园里头,他那一撞,差点给瘦的干儿似的小伍子摔个咧子。
说到底他也是太后身边的公公,这跟僧王府受主子气也就罢了,这会儿连奴才都跟着——
“哪儿来的疯婆子!”小伍子一站稳便气的抓了那正好来到眼么前,打量穿的格外体面她们的婆子,二话没说就给了那婆子一巴掌,吓的那婆子哆哆嗦嗦就跪下了,鼻涕和眼泪来的老快,“呦,二位祖宗,可千万别跟奴才一般见识,老婆子我就是园子里一做饭的,今儿那小**的偷馒——”
“我看你才是老**的!”小伍子又给了她一记剜心脚,他哪里管她有什么委屈,他只管散了这口恶气,“你个狗奴才给我长好了眼,咱们可是西太后跟前儿的人,你是哪门子的下三滥,敢在我们跟前儿冲撞!”
那老妇一听,更是惊了,就差把头磕成一个两半的西瓜。
而这时终于懒得搭理她的小伍子,这才发现,石姑姑早就走在前头,再瞧瞧她空空如也的身侧。
“诶?姑姑,你钱袋呢?”
“姑姑!”
“姑姑!”
“……嗯?”第三声后,小猴儿才应了声儿,如往常一般挂着笑脸。
“姑姑!你钱袋怎么不见了?”小伍子边说边四下张望着,却听小猴
,却听小猴儿笑道:“得了吧你,刚踹完人家府上奴才,这会儿又要说人家赖你银子?”
“可——”
“得了,丢丢吧,反正里头没几个子儿。”
还有一块好吃的月饼,小猴儿在心里跟自己说。
……
少时,僧王府的花园的假山后面,那三个萝卜长的小孩儿捂着洗的有些褪色的单衣胸口喘着大气,还没喘匀,嘴角就一歪歪撩起冷哼,“蠢婆子!追我?”
小孩儿翻一白眼,那眼中全是凉气,他紧抿着嘴,打开了那死死攥在手中的钱袋,对于那不该出现在里头的油纸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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