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一个朝堂仨犄角 仨个萝卜一月饼(3/6)
别转悠了,转的我兹迷糊!”谷子白她一眼,正要跟她身边儿落座时,忽的掐掐鼻子躲得老远:“你这什么味儿?臭烘烘的!”
小猴儿抬起袖子自己闻闻,“没味儿啊~我一早才换的衣裳。”说罢又伸过去给小伍子:“你也给闻闻~”
小伍子攒着诧异看着那像是熏的要吐的谷子,嘿,是没味儿啊~
过了半晌,猴子才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拍掌道:“瞧瞧我给忘了,丫的才刚回来的时候,赶上菜市口掉脑袋了!”
谷子一听,气急败坏的跺跺脚,掐着鼻子赶紧奔着柜子去了,边走边说着:“我看你是要看我过不了今儿晚上才高兴!”
小伍子一头雾水,瞪眼儿瞧着石猴子,却听她神秘兮兮的小声嘟囔:“我们家这货,从小就招下头那些玩意儿,能闻着咱们闻不着的那些味儿。”
“啥味儿啊……。”小伍子肯定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时,下巴都有点哆嗦,结果那猴子一句话,本来就信邪的他,全身都哆嗦了。
“死人味儿呗!”
才说完,小猴儿就给谷子扯进去换衣裳,小伍子吓的哆哆嗦嗦的侧耳听着,好像是换了衣裳也不成,那谷子姑娘说什么,不成,还是拿点儿香灰儿洗洗吧,要不宫里怨气更重,要是跟了回去,定是要糟蹋身子的!
这话让那小伍子听啥的心情都没有了,只自个儿拿着袖子是一顿猛闻,越闻越觉得恶臭。
石猴子打里间儿出来的时候正瞧着这一幕,她硬憋下了笑意,端着一脸不耐烦的嘟囔着身后做呕的谷子:“这一天天数你事儿最他妈多!大白天的,谁家洗澡!”
谷子没说啥,小伍子道是瘪吃瘪吃开了口,“……姑姑,大姐也是为你好。”
“就是!”谷子赶紧把话接过来,“我还不是怕你给那些东西闹了身子!你难道忘了,前些年,我给这些差点儿折腾成什么样!偏你这没良心的——”话才说一半儿,但瞧那小伍子已经哆哆嗦嗦到了跟前儿,他一脸紧张的伸过去一个袖子:“大姐,那你瞧瞧我这……”
呕……
谷子一声干呕,那小伍子的脸登时煞白,知道他平时胆子最小,怕他真吓死到她家门前,猴子赶紧收了尾——
“得!咱俩都涮一水儿吧!”
……。
于是乎,半晌后,俩瓷终于骗了个说说话的机会。
白嫩瘦削的膀子露在水面,热气熏的脸红的苹果似的,二十二岁的小猴儿褪去青涩,远比从前好看,可谷子这会儿没心情瞧她,因为那肩膀头子上还未癒合的疤痕,实在碍眼。
那形状的烫伤她并不陌生,是太后娘娘的烟袋锅子烙的,当然,是小爷儿的婆婆,东太后。
想来,她又拿小爷儿撒火了。
背对着小猴儿,谷子无声的抹抹眼泪儿,她没劝她别再去钟粹宫,因为小爷儿的性子,没人比她更明白,她想做的谁也劝不住。
谷子只得像每一次一样,避开伤口,给她搓着澡,但听石猴子舒服的哼哼着,“虽说是个障眼法,不过我还真想你这搓澡的功夫~”
“滚蛋!”谷子没好气儿的拍拍她,进水儿里捞了一把泥儿扬她身上,嗔道:“如今人人说你石姑姑体面,呸!狗屁,脱了衣裳,还不是那泥猴儿一只!”
“嘿~我是泥猴,那活到九十二没搓过澡儿的苏麻喇姑就是泥塑~”
谷子噗嗤一笑,杵杵她的头:“了不得了你现在,这懂的多了,嘴皮子更不饶人了!”
月余没见的俩瓷笑闹了一会儿,又听谷子学了学如今外头的事儿,要说谷子,现在可是不少书生心中的活菩萨,自打白扇来府上做了管家,他那望远阁书肆的老板就成了谷子,厂甸那地方银子虽然赚的不多们云集的地儿,谷子在那儿一混就是四年,平日里头说说闲话儿,偶尔遇到穷书生,再资助资助盘缠,这日子久了,也算是在哪儿盘上根儿了,反正她听是没少听,人也认识不少,可要说哪些有用的着的地方儿,她还真不知道,她只知道,多一样准备总比少一样要好。
她知道,小爷儿也是这么想的。
那猴儿是什么样的人,没人比她更清楚。
“看来明儿,我要去趟僧王府了。”小猴儿冷不丁来了一句,谷子惊的手里的麻布都掉了,“小爷儿!你——”
“不是去看他。”小猴儿不冷不热的一句话灭了谷子的心头火,半晌又补了一句:“你也少给我偷偷摸摸去瞧他。”
谷子咬着下唇红了眼睛,明知她是为了护他而从不提他,可五年了……她一个当额娘的,竟一眼都没瞧过他!
每每想到这儿,谷子的心都揪成一团儿,为那明明是皇孙却给人当着下人的四断,更为眼么前儿这五年都没流过一滴眼泪的猴子。
她们娘们儿都是断掌,她谷子不是,她也曾试过憋着不哭,可那眼泪,总是不听的她的话。
就像现在,说起那孩子,她又抹了好半晌泪渣儿。
“得了,你可别嚎了,待会儿顶着个灯泡眼儿给那细作瞧见了,不一定回去又传
定回去又传成嘛了。”
知她不是玩笑,谷子抽搭抽搭止了啼,脑子里又重新过了事儿,思及如今连书生间都传的沸沸扬扬的阿灵敖和僧格岱钦的视同水火,忽然间嗅出不寻常的味道来。
“小爷儿,怎么?莫不是太后和阿灵敖撕破脸了?”
小猴儿扯嘴笑笑,“她要想撕一早就撕了,为啥没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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