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发威(1/2)
迢安心中暗暗吃惊,却又强做镇定,随即号令发出,两支三棱巨箭齐射而出!
吃过一堑的飞蚴早已有了提防,双箭飞到之时,突然收拢四只怪翼,庞大的身躯猛然急坠而下,竟让两支巨箭从身躯上方飞过,再而四翼大展,身体螺旋急上数丈,随即俯冲之下,待到低空,转而平飞,又向头车掠来!
不等迢安下令,又有两箭激射而出,但那只飞蚴却也狡猾异常,四翼一振,身体陡升数丈,竟从巨箭上方掠过,放过头车,转而向着后面的一部舆车滑翔而来!
这部舆车虽然也有一部六发连弩,却是装填寻常箭矢,较之猎鲨箭威力小了许多,饶是如此,六支长剑依旧不敢耽搁,一并齐齐而出!
飞蚴见此,索性不再闪避,前面双翅一收一展之间,便将箭矢全部拍飞出去,接着四翼收拢,身躯陡然急坠,四只翅膀此时又一同展开,从车顶上横扫而过,将车上弩机连带射手一并扇落车下。
飞蚴随即再次向上腾起,盘旋一圈之后,猛然冲下,六只如钩利爪突然抓住前方廊檐,双翅用力一振,竟然将那辆庞大的舆车一下掀翻过去,驭手卫士摔得头破血流,拉车的双峰驼也被一起带倒在地,一时无法挣脱,只是徒劳的蹬腿挣扎!
美餐唾手可得,但四翼飞蚴却不留恋,转而又上天空,然后故技重施,直奔后面迢远乘坐的舆车而来!
即将到达战车上方之时,四只蝠翼忽然往中间一收,六只利爪猛然前伸,目标正是站在车顶战位上的迢远和阿四!
迢远此时怒火满胸,心中却是丝毫不惧,见四翼飞蚴袭到,立刻举枪向上猛刺而出,但那飞蚴脚爪极为灵活,前面两只脚爪一放一收之间,已将二人手中长枪一把掠去,身体随之笔直立起,四只同样锋利的后爪倏然抓向迢远和阿四!
迢远和阿四已然逃避不及,间不容发时刻,一抹澄澈光芒却从一旁暴闪而起,随着一声断喝响过,那道细长光芒骤然暴涨,竟而在刀锋边缘陡增寸许长的焰芒,夹风带雨般对着飞蚴立劈而下,四翼飞蜒立时扇翅后退,却是已然不及,身子虽已躲过,两只前爪却是避无可避!
一道黑绿血液随即喷涌而出,那两只爪子竟被齐齐斩断,再而颓然跌落下地!
飞蚴吃疼,口中嘶鸣不止,四翼猛然大作,便要转身逃走。
就在此时,一条翠意烁烁的光索却又从后袭来,一到飞蚴头前,便即转为疾速螺旋,将飞蚴向上高高伸出的丑陋怪头全然缠住,大力之下,斜斜歪向一旁!
前面车顶之上,车安候依稀看见,那条绿意葱茏的青芒索正握在一名身穿绿衣的女子手中,任凭身躯庞大的飞蚴如何发力,那条长索却自岿然不动,便如手中执着一只滴溜乱转的风筝一般!
阿莎,又是那个追随痴傻少年而来的绿衣女子!
“为何是她?她又为何如此有此神力与手段?还有那条长索仿佛便是……”
车安候正在愕然之时,那道寸芒澄光去而复返,在半空猛然划过,自上而下砍中飞蚴左翼与身体交接之处,只听“唰”的一声脆响,便如刀切西瓜,又如手裂丝帛,那只四翼飞蚴的身体便即脆生生得一分为二,一半坠落地面,一半跌落在三峰驼身上,再而软软滑落下来。
与此同时,黑绿腥臭的粘液如泉pēn_shè而出,将早已呆若木鸡迢远阿四浇了个满头满脸!
又是那个大漠中捡来、便连个名字也没有、反被自家侄儿胡乱唤作阿瓜的……
不知为何,车安候那根沉寂已久的心弦猛然被拨动了一下,却不觉疼痛,满是酸楚,更有一丝激动!
不待多想,瘆人嘶鸣中,第二只飞蚴却又袭来,车安候只得收摄心神,强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应战,但此时手中荡瀚长枪早已湛蓝光耀,再次焕发勃勃生机!
间不容发时刻,由不得迢安多想,虽然此时手中长枪足以斩杀飞蚴,但驼兵卫士手中兵刃却是难以伤及飞蚴,但迢安仍旧再次下令全部舆车弓弩瞄准,随即逐次发射,以便延缓四翼飞蚴来势。
猎杀巨箭去如流星,如蝗弩箭破风而行,便如一张带着无边杀气的大网,向着第二只袭来的飞蚴兜来!
但这种畜生聪明远出迢安所料,见机不妙,便已向着高处盘旋而上,待到将箭雨堪堪避过之后,便从高处冲下,转而低空掠行而来。如此一来,迢瀚操弩兵士唯恐伤了自家人兽,一时竟也无从瞄射。
刚刚一击得手的阿瓜却已信心倍增,深吸一口大气,顿感体内精气充溢,轻轻一纵,已然跃上车顶,随即眼望飞蚴袭来的方向,脚踏舆车车顶跳跃而行。
虽然舆车相距十丈不止,阿瓜却是步履轻盈,提纵跳跃,几如御风飞行。
待到飞蚴再次终于袭到之时,阿瓜恰好迎个正着!
劲风扑面,黑影压顶,阿瓜却是丝毫不惧,迎着怪鸟凌空激射而出,一旦接近,手中沐阳长刀如虹似练,猛然挥洒而出!
便如长蛇吐信,阿瓜手中长刀挥出之时,寸芒澄光宛如一抹流焰飞虹,由上而下贯穿四翼飞蚴身体正中,只见那只飞蚴便如一节从中爆裂的毛竹,竟然从正中一分为二,一半左飞,一半右落,双双颓然掉到地上,委顿为一滩冒着吱吱臭气的烂肉软泥,至于那两对蝙蝠似的翅膀,也已如碎纸破布一般寸寸碎裂,随风洒落得到处都是!
这一势干脆利落,大快人心,压抑已久的迢瀚车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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