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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掀开衣 服,扯掉裤子,小解起来。三娘子见四下没人,忽然动个念头,要看看别张,比 我家丈夫的如何只因连日不曾有这宝货,故此巴不能够见见儿。不看犹可,看 了吃一大惊,比张三监生的,长一寸、大一围。那和尚把手捻着,撒完了尿,洒 洒尿头。这东西忽然硬起来,竟如小棒槌。三娘子心下想道:「前日三相公的, 已有趣得极了。这个长长大大的,还不知怎么快活哩」心下想着,里就流了好 些骚水。不一时,两个丫头来了,饼也来了,叫小船的阿龙也来了。三娘子忙忙的吃 了些饼,又催促两个丫头与阿龙都吃了,打从塔边下了坡儿,过了小武当小石桥, 下了船,回家去了。
心里只记挂着长长大大的东西,夜里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起来小解了, 只见油灯半明不减,剔了剔灯。待要去睡,单衾孤枕,实是难熬。原穿着上衣, 不穿下衣的。九月天气,还不十分寒冷,反把裙子束了腰,坐在灯下,想那长长 大大的东西。痴痴呆呆,活像等丈夫的那时节。
是二更多天气,只听见外面敲门,渐渐的敲房门了。三娘子道:「诧异,这 时节谁敲我房门」问道:「是那个」外面应道:「是我!」却是张三监生的 声音。三娘子又喜又恼,却为想久了,怕一闹便不得弄弄。只得忍着气,自去开 了门,半恼不恼的道:「恭喜,什么风吹得你回来」张三监生道:「想你,回 来了。」三娘子叫起丫头来,快收拾茶水,相公回来了。
张三监生道:「杨先生在外面,再收拾些现成酒,我与杨先生吃了来睡。跟 随的人,再煮些粥与他们吃。」张三监生见三娘子只暖束着裙,一把抱在身上, 问道:「为何此时不睡」三娘子道:「独自一个睡不着,起来小解。正值你这 冤家来了。待我去取些吃酒的物事,你快去陪杨先生吃些酒,快些进来罢。如今 我一定睡得着了。」张三监生起身自去。
三娘子走到外房,叫跟随去的张成来问:「为何相公久不归,今日忽然夜归, 必有缘故。」张成低低的道:「今日那三娘同游赵家坟。铁佛房两三个和尚相公 都请他去的。谁知中年那一个和尚,想是与那三娘平常有一手儿,今日背着众人, 在梓阁后,与三娘亲了个嘴。三相公看见了,着实发作了一场,把小娘打发了, 自己也不到铁佛房去,连夜回家。三娘娘只做不知,竟不说破的到好。」三娘子 道:「我自然不说破。相公如今可也羞了。」
不一时,张三监生吃完了酒,吩咐拿了铺盖出去,洗刮了手脚,上床同睡。 他原是个没正经的少年,因恼了那鸩张三,觉得自己的有趣了。况且三娘子的面 庞,好似鸩张三几倍;三娘子小似鸩张三年纪几年。这时提起两脚,耸身大弄。 三娘子久旷的女子,如饥得食,如渴得浆。两个尽情欢会,弄到四更,三娘子也 忘记日间见的,长似这,大似这了。哼哼哈哈,出许多骚模样来。张三监生一泄 如注。那知三娘子经净得两日,就是这一弄,得了个男胎。有请为证
岂是寻常便得胎,姻缘注定数应该;若非此夜经初净,他日如他来不来。
这一夜男欢女爱,竟与初缔姻时节也差不多。只是张三监生性好游荡,过了 一两日,又想出门走走。
徐家大小两个,趁丈夫往京,又来勾引他。杨先生恐怕又往徐家,没自己的 想头,发出一段正经议论来,道:「这徐家是你令先尊起病的根,切不可再去。 况且偷良家女人,到底有是非口舌。闻得子门新梳拢一个小姊妹,唤做候双,标 致得紧,又好酒量,也唱得几个小曲儿。不如在虎丘另寻个下处,包他个把月, 倒是好的。况且十月朝近了,我陪你看看会去。」
张三监生听了这段说话,魂也不在身上了。进房对三娘子道:「我要到虎丘 看十月朝的会,十日半月便回,你是家主婆,一应家里事务,与我在外的费用, 你可一一料理。虽然独自在家,就多费了些。
我家私大,料不计较。「三娘子道:」你去自去,但须常来家走走。
不要整个月丢着我,使我孤孤零零。我也要嫖起来的呢!「张三监生笑了笑 儿。又带了几十两纹银,包那小娘去了。
那知候双是个雏妓,老实得紧。同这三监生住在半塘寺东房,一步也不离。 吃酒便吃酒,射便射,样样顺着嫖客,不像鸩张三老妓奸滑。张三监生爱他如至 宝一般,再也不回家来。
三娘子只说要上帐,吩咐留识字的阿龙,在家写帐。实是见他面庞也好,心 性又乖,有收用他的意思。阿龙却因年小,不晓其意。三娘子每夜自睡,好不难 过。常日里走到大门首,看那街上人,来来往往:长的、短的、肥的、瘦的、好 的、歹的,眼里十分动火,实与自己无干。偶然一日,见了个标致的小官,打扮 又异样fēng_liú,恨不得一口水吞了他下去。夜里半夜睡不着,才合了眼,只见那小 官打从窗里跳进来,三娘子心下想道:「不叫破的好,只当睡着了,不言语,不 动弹,看他怎么」那小官扒上床来,搂住了,叫一声:「心肝!我来了!」陡 然掀开了被,提起两脚,把一张大,插画里去了。三娘子快活难当,哼哼唧唧起 来,一身冷汗。忽然惊醒,却是南柯一梦。有一挂枝儿为证:
梦儿里梦见冤家到,梦儿里把手搂抱着。梦儿里把乖亲叫,梦儿里成凤友, 梦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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