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回 悔当初志得意满 受惊吓狼精现世(3/3)
回现实,此时她严重想骂,谁家的公鸭子跟这儿嘎嘎!然,睁开眼,酗儿的眼倏的瞪若铜铃,才刚还云里雾里的自以为待在仙境的她,一下脑袋里的人气儿全回来了。
以至于她完全没办法再把眼前的‘怪物’当成阴差。
可不是阴差,介是嘛呀!
他的头发,不,这么埋汰,该是毛发,长的离谱,满头散乱着纠结在一起胡乱坠着,这会儿正剐蹭着她的脸,一股子嗖味儿钻进她的鼻子,却偏生诡异的参杂着草木之香,他的脸被头发、不,是毛发遮住了大半,这会他低着头背着日光,拒酗儿跟她面对面,却只能看见他的一双幽漆漆的眼珠子。
而那双眼也在打量着她。
酗儿想:若不是他眼珠子能转来转去的,她几乎以为他是个瞎子,因为寻常人,不可能有这么清澈无瑕的眼。
是的,酗儿十分确定,这个比她还要埋汰的玩意儿,他是个人。
“你……是难民?”介丐帮帮主般的打扮,酗儿只能这么想,可她转而瞧着那原本该剃头的前半拉脑袋,也长的老长的毛发,她琢磨着:嗬,介他妈得难多少年能造介逼样儿?
他那身儿味儿简直比酗儿小时候最嗖的时候,还要嗖,其实酗儿万般想拨开他那马尾吧似的扫在她脸上的头发,只是她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硬是只动了动手指头。
没办法,她只好问他:“喂,介是哪儿?”
那人没说话,还是只看她,那眼神儿直勾勾的几乎让酗儿以为她脸上长花儿了。
“咋不说话?你是哑巴?”酗儿又问。
可那人还是不说话,但眼神却是往下挪了挪,半晌才定了地方儿。
瞧嘛呢?介么愣?
酗儿一头雾水,顺着他的角度,倏的反应过来是哪个部位。
“死野人!瞎他妈看长针眼!”酗儿无力护胸,只能使出吃奶的劲儿骂着。
可那人非但目不转睛,还骤起了眉头?
操!耍流氓还他妈嫌腥,闲她小是不是!
“妈的——啊!”一股子钻心的疼自肩膀漫便全身,酗儿嗷的一叫唤,脑门子瞬间布满了汗,而此时那野人是手里的是一根箭矢,箭勾处挂着肉,还滴着血。
酗儿惨白着一张脸,疼的急促的呼吸着,却没了愤怒。
原来是她误会了这野人,他不过是要帮她拔箭,她几乎忘了她肩膀头子中箭了。
“谢……谢……”酗儿疼的气促,话都说不完整,她皮是不知道疼,可骨头缝儿的知觉可是还好用,也正是因为她这么多年不知道疼。所以但凡丁点儿痛感都能让她疼的想喊娘。
野人没搭理她,只看了她一眼,就丢了箭头,站了起来。
别说,这野人的身量还真高,恁是酗儿吃力的仰头,也只能看见他的下巴,只见他穿了一身儿不知道是什么皮做的衣裳,那上头脏兮兮的滞着泥、草,反正是没有一块儿干净的地方。
“喂……”酗儿唤着,她有太多话想问他,可那野人却瞧也不瞧她,转个身又蹲下了。
酗儿忍疼歪着头,眼珠子追随着他,然这一看才发现——
原来她的身边儿还躺个人!
从那沾了血的粗布衣裳瞧着,酗儿有点儿印象,好像在那一块儿起事的白莲教信徒里瞧见过。
再瞧那野人蹲在那,一会儿抹抹那人的动脉,又翻翻那人的眼皮,一会儿又探探那人的鼻息。
酗儿好像明白了什么,难不成,是这野人救了他们?
看来这野人还有点儿人性,酗儿这么想着。
但见那任他怎么摆弄的人都一动不动,想是断了气了,酗儿歪头跟他说着:“算了吧,咋摆弄也没用,他死透儿了。”
那野人回头看看她,眼睁的水灵,一眨不眨,像是孩子般干净。
许是万般疲乏,这眼神竟让酗儿不自觉的笑了,可,转眼间,那笑便僵在了脸上。
嗷~嗷~
接连的狼嚎响彻在整个山谷,只听便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然更让酗儿觉得毛骨悚然的是——
这狼嚎竟是出自那野人!
片刻间,但听草丛中响起稀稀碎碎的的声音,而那声音越发的大,越发的近,像是极速奔跑的野兽,纷纷都奔着那嚎叫之人而来。
当磋草声,终于停止。
酗儿的眼睛瞪的宛如牛铃,她看着面前一只、两只、三只……很多只的不速之客,竟是……狼!
酗儿自认为自己是见惯世面的,可眼前的一幕却让她觉得太、太、太匪夷所思了!
但瞧那些个眼神凶狠的狼,一个个像哈巴狗似的跟那野人跟前儿蹭着,打着滚儿……
酗儿觉得自己不害怕,可她有种想尿尿的冲动。
她使劲儿的憋着,可那尿,还是最终温暖了她的腿间。
因为此时,那些个‘哈巴狗’竟在她眼前,一口一口的将那尸体生生分食……
老天怜见,酗儿终于得幸又昏了过去。
------题外话------
呃…。却实,这丐帮帮主就是老六,哈哈。
要是看着玄乎的,有兴趣可以去看看一个叫肖恩,埃利斯《狼群中的男人》的纪录片,自行脑补。
感谢老楚提供,嗷嗷3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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