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峰回路转显生机 啼笑皆非是命定(3/4)
挣扎的扑通跪在延珏脚下。不是贪生,而是真的服他,服他那的那些话,更是悔他自己的‘自满’。
他垂头道:“七爷儿,白克敬多有得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七爷儿,卑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蒙济忽的开口道。
延珏笑笑:“大人请说。”
“卑职与白克敬共事多年,他虽蛮横狂妄,却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七爷儿您,是以卑职想——”
“大人多虑了。”延珏打断他还未出口的离间之话,他不过是要说,这背后通通是二哥授意。
看来这大爷儿一党果是恨透了二哥。
“王爷——”蒙济又要‘劝说’,却见延珏摆摆手,笑笑打断他:“大人不必再说了,本王自有定夺。”
“……是。”
“拿刀来。”延珏吩咐。
精卫自侍卫手里抽出一把刀递上,彼时又怒瞪那白克敬一眼,鼻间一哼。
延珏手中的刀,却已经比在了那白克敬的颈间,他道:“白克敬,你可后悔?”
“事已至此,悔有何用!”白克敬并无惧意,他跪的直挺,只道:“卑职只愿七爷明察,此事乃白克敬一人所谋划,二爷从不知情!”说罢,他竟咬咬牙,脖子往那刀刃上一顶——
噗次——
一声刀没入肉的闷响过后,无数倒抽气声响起。
彼时,白克敬猛地睁开眼睛,但见那蒙济口角渗血,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延珏,而他的胸口正直直插着一把刀!
噗次——
延珏拔出了刀后见那老头儿血红的瞪着自个儿,只觉碍眼,彼时他又一个反手,直接挥刀砍了他的脖子。
一时间,那蒙济动脉破裂,鲜血溅出,没湿了衣裳,那几度血腥的漫在这小院子里,彼时人人都看向那眼都不曾眨一下的睿亲王,只觉不寒而栗。
“七……七……爷儿……。这……。”突逢变动,那文尚武早已面如白纸,牙齿打颤,他全然不明白睿亲王这是何意,可他却明白——
蒙济既死,他也难逃!
果不其然,尚且不待那文尚武双腿发软的跪地,延珏的刀已经利索的直接扎穿了他的喉咙,而后,在那满院子人惊的周身发紧之际。
但听延珏朗声道:“今日教匪集结欲刺本王,二位大人舍身护架,本王会上表朝廷,将他二位厚葬!你们可听清楚了?”
“喳!”却听那几百士兵纷纷跪地,恁是惧怕也好,大势所归也罢,一时间人人都为延珏俯首。
而那犯此大逆不道之罪,却被留了一命的白克敬,此时早已眼中泛红,“七爷……”
“别自作多情,本王不是为你,只是不想二哥声名受累。”若不是他刀白克敬架在脖子上,仍算是护了二哥,延珏定不留他。
“是卑职糊涂啊!”白克敬何曾想过,那帝王家果真有这样的手足情?一时间,他是又悔,又丧,恨不能解开绳子抽自己两个巴掌,糊涂!
延珏冷哼一声,只道:“自作聪明,作茧自缚。”
许是失态变化太快,惹的白克敬一时懵乱,然听到延珏这‘作茧自缚’四字,他才猛然惊觉!不对!
“七爷——”
世间事就是恁地赶上个‘巧’字,却听白克敬话为说完,那院中竟突来一士兵急急来报——
“那女教首带着教匪杀来了!已经到了府门外了!口口声声喊着要取王爷的首级!”
延珏不惊不慌,只心念:来的刚好,他这股子恶气儿还正愁没地儿散。
“多少人?”延珏问。
“五百以上。”
好!
却听延珏朗声吩咐道:“弓箭手齐备,一个不留。”
……
老天爷就是这般闲的蛋疼,彼时的延珏和酗儿谁也不知,命运竟跟他们开了如此啼笑皆非的一个玩笑。
酗儿在天津卫锅伙十年,她常徘徊生死,也没少干过群架,可这么多人真刀真枪的玩儿命,对她来说,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当那没完没了的官兵如水潮水般涌来的时候,她便知,这原比她想象中难上几倍。
拒她们的人数看起来,远比那前来抵挡的人多,可这群信教如素的男女老幼,岂能跟那些日日酒肉的官差所比?
一时间,哄哄人群中,拿着红缨枪,见人就捅的酗儿耳边满是一声声惨叫和那越来越激愤的‘杀’字!
而那溅到她脸上的血,早已不知几许,根本不知疼痛的酗儿,甚至不知那血是别人的,还是她自己的。
是以她杀的勇猛,杀的凶!
然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府门,却怎么也不得已入内,酗儿心急如焚,彼时她狠咒了一声:“操!”
她知道,若是白克敬要动延珏,此时是最好的时机!
她想:她晚一步,那厮的活着的希望就越发渺茫!
酗儿咬咬牙,舔舔满嘴根本不知道哪儿来的血腥,一发狠,索性直接拉过旁边一个死命抵挡的妇人,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刀,把自个儿的红缨铁枪塞到她的手里,乱中大吼!
“咱俩换!”
当管使的刀握在手,酗儿霎时勇猛翻倍!
一众白莲教匪只见那总教师,刀刀凶狠,满脸是血,杀的怎叫一个勇猛!
一时间,竟像是打了鸡血般,根本不怕刀似的,一窝蜂的往前涌,他们喊着!
“杀!杀鞑子狗¥住总教师!”
此一番折腾,竟活生生将酗儿挤至人群之后!
妈的!操!
酗儿急的眼如兔子,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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