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四回 看似离京却留计 初进甘陕遭难题(4/4)
,她那跛脚太明显,为了避嫌,跟了阿克敦呐,若说白日里,他们日日混在一块儿,猴子也大多都是由谷子伺候,可这到了晚上,除却洗澡那些太麻烦的事儿,怎么也不好日日折腾阿克敦的奴才进账伺候。为此,酗儿大方的说:“白天都洗了,晚上还洗嘛啊,事儿逼不是吗,我以前头发生虱子不也活介么大了,哪来那么多事儿!”
“你还生过虱子?”延珏俩眼儿瞪的像让人拿把剪刀给眼皮都剪开了。
“啊。”酗儿没事儿人似的点点头,“要不是瞅着像和尚,我差点儿刺挠的剃了个秃子,咋了?”
延珏要疯了,自己到底打哪个下水沟翻出这么个玩意儿,还愣是当成宝贝?
“要吐你他妈就赶紧吐!”酗儿也让他给瞅不乐意了,“你他妈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吃好的,用好的,洗的跟白膘子似的潇洒浪荡呐!”
“你知道个屁!甭说嘛讲究的香胰子,就那点儿皂荚,我到天津卫第三年才他妈用上头一块儿!”酗儿竖着手指头比划着,再看那不知民间疾苦的七皇子,又道:“就他妈那一块儿,还是我跟人打的头破血流抢来的!”
延珏简直目瞪口呆,他自小生在皇城,长在皇城,所谓的穷,他自觉自个儿见过,可真听这货这么一说,他还是惊着了。
酗儿接着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他上着课:“你不总纳闷儿,那白莲教到底给那些人管了嘛迷汤儿么?我告诉你,嘛也不用灌,我以前饿傻逼的时候,就是你给我画张饼,我都不要命的往前冲!没招儿,穷啊,饿啊!”
酗儿吊着嗓子,唱曲儿似的越说越欢,说到后来延珏默了,但这一次,他不只是心疼酗儿昔日的遭遇。
而是第一次认认真真坐下来思索,民生二字。
她的道理虽糙,却真真是这么个理儿,再恭顺的百姓,饿他三年,终会成为暴民。
那天的后来,延珏连夜招来一众参赞商讨了许久,他提议:待进城后,先将随军的粮草派出一部分,与久旱的西安城中百姓放粮三日,以振民心。
文官无一不赞延珏此举妙哉,既防了城中民心动乱,也迷乱了志不坚的暴民,七爷儿这一招软刀子,亮的极妙!
消息由探子策马不分昼夜送至京城,保酆帝阅之后,面露笑颜,朱红批复:此举,朕心甚慰。
而那天的晚上,酗儿也并没遂了邋遢自在的心愿,而是在她困的几乎倒塌之时,还让延珏一脸嫌恶的给揪了起来,硬是逼着她把手和脸给洗了,可这脚么——
酗儿肚子实在有点碍事,恁是再几歪也怎么都够不着。
到最后,当她彻底放弃,到了谁再让她洗她真就发飙的份儿上时,却被那双凉的像死人似的大手攥住了脚腕,笨了吧唧的褪下袜子,把她的脚丫子摁到了一盆热乎乎的水里。
这祖宗给她洗脚?
第一天,酗儿毛骨悚然。
第二天,酗儿战战兢兢。
……
第很多天后,酗儿习以为常,万般悠哉。
……
经过了十几天的长途跋涉后,延珏率一行大军终于浩浩荡荡进了甘陕竟内。
官道上,甘陕总督白克敬携城内文武官员前来迎军。
然,因白克敬是延璋的亲信,遂与延珏并没有说了过多客套话,而是直接将昨儿夜里的城中所发生之事报与延珏。
于是,还未下马,延珏便遭遇了第一个难题。
“禀大将军,昨儿夜里有匪军入城奇袭粮草,守护粮草的官兵奋起反抗,却因事发突然,全然无准备而遇袭,他们……他们还生擒了团练使……精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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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吗……我是吹了我日更,但我量力而为,我有雄心,没雄命,要是哪天更不上了,就……
平常心啊,平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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