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四回 看似离京却留计 初进甘陕遭难题(3/4)
升到何种舆论上。归根就底,这些教众大多是底层汉人,是以保酆帝本着历代先祖‘与民休息’的根本,先是谴精卫等任团练使,招集当地乡勇训练为兵,来以汉制汉,减少百姓对满人的忿恨。
但如今收效甚微,白莲教又在一年方二十的女子总教师白聪儿的号召下,越发的成规模,是以,只能派兵镇压。
可要说这白莲教,朝廷的立场谓之为邪教匪徒,可民间却不少称其为义军,正邪咱们姑且不论,只就立场论事,如今延珏一行人此去,绝非易事。
更何况,这甘陕乃自古丝绸之路的毕竟之处,又竟元朝蒙古人开辟疆土,各类色目人奇多,除却汉人,回回,畏兀儿人等也纷纷聚居在此,环境之复杂,势力之交错,绝非简单刀枪相向那般容易。
可说到这儿,有得看官又做梦了:不怕,咱老七和猴子一个八旗子弟骑射第一人,一个是将门之女,俩人儿又都那么精,对付这些,小意思。
俺只说:白、日、做、梦。
人精儿尚算,可若论领兵,一个是纸上谈兵十年,一个是兵书都没看过一本的底层小流氓,谁脑袋也没给开过光,再怎么着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不过还真别说,原本那些个随军的文臣参赞,无人不曾听过这延珏‘京城第一纨绔子弟’名号,原是各个心惊胆战,本着伺候炸毛祖宗的心思不敢轻易进言,可这一路相处久了,他们却都发现,这七爷儿跟传言中全然不一样,非但从不一意孤行,甚至每日都会集结所有人,请教一二,不懂的从不装懂,不明白的非要问到明白为止。
而夜夜陪着他在行军图上画圈圈的酗儿,终于明白,为嘛这厮书读的那么好了,说好听的叫认真,说难听点儿简直就是有病!
这晚,行帐中,案台前,煤油灯儿下,一身太监打扮酗儿俩手拄着包子脸,眼皮沉的恨不得上下撑一绪儿,她瞧着对面儿俩眼儿精光的好似猫头鹰般,‘刷’‘刷’对着案几上的地图放光的祖宗,哀求道。
“将军,奴才实在困傻逼了,咱睡了吧。”
话如石头砸进粪坑,将军实在投入,压根儿没听见。
奴才俩眉头一褶,又掉高嗓子来一声:“龙(聋)将军,奴才困了!”
将军还是俩眼儿冒光,还是没听见。
奴才怒了,掐起早已没有的腰身,两步挪到将军身旁,她扯着嘴角坏笑两声后,俯身到将军耳旁,忽的使出吃奶的劲儿,大吼:“不好,前方有埋伏!”
“何方兵马?!”
噗——
哈哈哈哈。
瞧着跟前炸毛似的,眼睛锃光瓦亮,一脸兴奋的将军,酗儿笑的简直不能自制。
“兵马你二大爷啊,我他妈看你像兵马,介地方还他妈没到呢,哪儿来的兵马!”
反应过来自己给这娘们儿耍了之后,延珏脸儿一沉,朝她轻轻摆摆手:“滚过来。”
过去?
屁,她脑子可没泡。
酗儿摇摇头,往后跳了几步,离他老远山西后,接着乐不可支,一时间困意扫了不少,精神老多。
如今她可不怕延珏,她这肚子这么老大,恁是他天天有掐死她的心,也没掐死她的胆儿。
可她悠哉了,另外一个倒霉了。
延珏那腿老长,三两步就窜到酗儿跟前儿,他抓起她的手,往她嘴跟前儿一放,接着阴恻恻的眯眼儿逼她:“吹。”
吹就吹,反正死的不是她。
酗儿丁点儿不仗义,二话不说就吹了一个口哨,但听那一声长鸣后半晌,咻的一声,打帐外窜进来个猴儿。
僧格带蛆一屁股坐到案几上,此时的它早已没有初见延珏那般活蹦乱窜,这会儿它就像一猴干儿般一动不动,只瞪着俩老大的眼儿,可怜巴嚓的望着延珏,然——
嗷——
一嗓子猴儿叫,它还是作为替罪猴儿,落了魔掌。
延珏一把揪过僧格带蛆的脖领子,往盈盈跳动的蜡烛顶上一放,但听那猴儿吱嘎吱嘎的惨叫声响起,待那股子燎毛味儿散出了半天,延珏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它,彼时那僧格带蛆吓的直接窜到酗儿身后,可怜的不能再可怜的看着自家主子。
酗儿蹲下,把一早抓好的那把杏仁儿给了它,之后又假讪的摸摸他的头,以示安慰。
幼小的僧格带蛆用脑袋蹭蹭酗儿的腿,回已安慰,此时的它全然不明白,这两口子没一个好玩意儿。
它一腔痴心错附,一心以为自个儿主子‘艰难’的替它在‘魔抓’之下保命,却全然不知,他之所以随姓了‘僧格’还能活到今天,全都不过是因为僧格岱钦刻意在京城散播的一个谣言。
紫禁城里的人都知:顽主七爷儿随军养了一个猴儿,且‘呵护备至’。
保酆帝听闻后,半晌不曾言语。
而延璋听闻后,却是一声叹息:“她就这么没了,说到底,老七心里总是有个结儿的啊。”
是以,拒延珏万分恶心这姓僧格的猴儿,可不得不说,僧格岱钦这下三滥的招儿,却是打了个障眼法,能暂且瞒过精明的皇阿玛。
如今酗儿在军营当然是个秘密,是以为防万一,除却于得水,延珏不曾带一个近身伺候的奴才,要说于得水打喧他,伺候他绝对不成问题,可伺候酗儿,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恁是他是没了根儿的太监,延珏那小心眼子也不可能由着他给自个儿媳妇儿洗洗涮涮的。
您问了,那谷子呢?
嗨,不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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