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悲催的杨天保(5/6)
厅往后跨过了一座长长的石桥,绕了好大一个湖泊才到了后院。后院分东西跨院,东跨院住着男子,西跨院住的都是女眷。东西跨院里又还有许多小院子,各自独立,多以花圃相隔。
杨家三位年轻公子都还未娶妻,都住在一起。杨天翔住凝翠阁,隔了一座亭子一块花圃便是老二杨天宏的住处,不过杨天宏外出游玩了常年不在家,所以他的院门是锁上的。
杨天保住在最里面的杏园,大概是因为空间不够,与杨天宏的的院子只隔着一道围墙。
从凝翠阁到杏园一共要经过两个拱门,一道月洞门。其中的花圃里种着水仙以及山茶。
束九站在花圃里看那些花,数来数去都觉得不舒服,山茶花有十一盆,可水仙只有九盆,简直逼死强迫症。
杨天翔也不管她,径自去喊他的贴身小厮杨木。
他将人带到束九身边:“便是他发现的尸体。”
杨木头上戴着方巾,脸圆圆的,很是憨厚可爱。
他笑呵呵地对束九及范弘施礼:“杨木见过二位大人,二位大人好。”
束九摆摆手:“说说,你是在哪里发现尸体的?”
“就在前面的望月亭里。”杨木抬手一指,“那里离二公子的住处近,平时都没人的,那天我得了大公子赏钱,一高兴多喝了两口,晚上尿急晕晕乎乎地不知道怎么就走到那儿了,就这么发现了三公子的尸体。”
“什么时辰发现的?”束九问。
“亥时,大家都睡了。”杨木道,“连打更的都睡了。”
“记得这么清楚?”束九道。
“那是自然,我跟着大公子,自然学到了他的几分聪明。”杨木挠着头道。
不仅记性好,还会拍马屁。
“前途一片光明。”束九拍拍他肩道。
他往后缩了一缩。
“怎么了?”束九狐疑,她没用力啊。
“小的受宠若惊。”杨木嘿嘿笑。
束九笑笑:“带我去望月亭看看。”
望月亭里只有一张石桌几张石凳,上面落满了灰,地上也铺满了落叶。
“这是怎么回事,都没人打扫吗?”这么大户人家,不应该啊。
杨木又挠头,看向杨天翔。
束九直觉这里头有情况,戏谑地看向杨天翔:“大公子,难道这也有忌讳?”
“没什么好忌讳的。”杨天翔背着手,昂头道,“我与杨天保关系不好,从不往来,也命令了下人不要往他那边去。我院里的下人连二弟那里都不去,更不会打扫。”
“那他自己也不知道打扫?”束九觉得好玩。
“谁管他,成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杨天翔鼻孔里出气。
这杨天保还真是可怜,爹不疼兄弟不爱,死了居然还被这么谩骂。
束九心生感慨。
范弘仔细地在望月亭看了一圈,问杨木:“尸体是在这地上发现的?”
“不是,旁边的空地上。”杨木抬手一指,亭子的外围是一圈黄土,种了几株矮松,“那里,树枝还被压折了一根。”
束九走过去一看,果然如此。
她回头看去,松树虽然不高,但夜里有这点遮挡确实不容易发现,算是视觉盲区。
不过这庭院深深的凶手是怎么进来的?
她问杨木:“你发现尸体的时候没看到凶手或者别的什么?”
“没有。”杨木摇头,垂下了眼睛。
“那那天晚上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们就没听到什么动静?”束九奇怪,杨天保挣扎了总不可能不喊吧?
“没有啊。那天非常冷,连土都结冰了,大家估计都睡着了。”杨木道,“反正我是什么都没听到,要不大人问问其他人。”
“不用了。”束九又问,“那天晚上如意楼的玉郎来府上了吗?”
“没有,但前一天来过,好像还和三公子吵架了。”杨木抬头,语气十分肯定,“大人,我觉得就是这个玉郎杀了三公子。小的经常听见他们争吵。”
“你不是不过来吗,怎么又经常听见争吵了?”束九故意瞟了杨天翔一眼,笑道,“难道你对你家大公子阳奉阴违?”
“没有啊,大公子。”杨木连忙告罪,又皱着脸对束九道,“大人,他们就在这亭子里吵,我能看见也能听见。”
束九陷入沉思。
杨木又愤愤道:“那个玉郎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男人成天妖里妖气的,烟视媚行,三公子也被他带坏了,两个大男人整天厮混在一起,做那些下流事。肯定是他杀了三公子,大人你赶紧把他抓起来吧!”
“哦,你为何如此肯定?”束九笑问。
“前一天我就听到他们吵啊,玉郎说什么王老板给了他多少银子,我猜想着他是想向三公子要钱财,三公子没同意,他才杀人的。”杨木说得十分笃定,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束九只是点头,思索片刻问:“除了玉郎以外,你家三公子常来往的还有什么人,他有与人结仇吗?”
“三公子朋友不多,都是那些不正经的人。除了玉郎以外还有几个,但都没上过家里,至于仇家,小的就不知道了。三公子本身沉默寡言,应该不会与人结仇,但是欢场上的事谁说得准呢,也许为争个倌儿就能结仇结怨。”杨木道。
束九着重看了他一眼,杨木嘿嘿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
她蹲下捏了一把地上黄土,拍拍手道:“好了,我要问的就是这么多,范大人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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