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悲催的杨天保(4/6)
这话,范弘也不该那样如临大敌啊,连何其昌的事都放下了。“是我!”一袭青衣的男子踏进花厅,“这么件小事,我以为刑部要不了三天就能查清楚,却不想当今刑部实在无能!”
这话怎么听得这样刺耳?
束九回过头,嘴微微张大。
来人面白如玉,五官极俊,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那双眼睛。眼睛不大,上眼皮弯弯的形似月牙,眸光灿亮,真的好像天边的星子一般。
他就算不笑,那双眼睛也是极动人的。
且他身上带着几分傲气,一身宽袍大袖洒脱不羁,又多了几分凛然不可侵犯之意味。
这种人和燕夕差不多,美则美矣,但太难接近。
除了那双眼睛以外,其他的束九都不喜欢。
不过看这人长相应该就是杨天翔了。
不愧为一家,爷孙三个都是一样的毛病。
“杨大公子。”她笑道,“既然你觉得容易,要不你来试试?”
“那刑部的官让我来做可好?”杨天翔冷哼。
“好啊,那我走了。”束九对范弘招手,“范大人,咱们先回去查何其昌的案子。”
范弘当真抬脚跟上。
“慢着!”杨阁老叫住他们,“小辈不懂事,二位切莫同他计较。”
他转头气呼呼地对杨天翔道:“还不快给大人赔礼道歉!”
“祖父!”杨天翔一脸傲气,很是倔强。
“道歉!”杨阁老怒举龙头杖,大有他不照做便一棒子敲死他的架势。
杨天翔不敢违逆,正正经经对束九弯腰作揖至九十度:“大人,杨某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虽然这家伙傲,但家教还是不错的。
看在这份上,束九原谅他了。
她回身问杨阁老:“现在我们可以开始查案了吧?”
“自然。”
“不要求三天破案?”
“不要求。”
“我想怎么查都可以?”
“可以。”
“杨家人我想问谁都行?”
“都行。”
“那就行了。”束九笑眯眯抬手一指,“我第一个要问的是他。”
她指着杨怀仁。
杨怀仁面露不快:“问我什么?”
“你为什么不想让我查案,杨天保不是你儿子吗,他死了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关系?”束九连番问道。
“那就是个孽子,他死不足惜,我没有这样的儿子!”杨怀仁气得胡子发颤。
“你给我住口!”杨阁老举着龙头杖照着杨怀仁的头敲下去,“你才是逆子,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
杨怀仁拼命躲闪,嘴上还在骂骂咧咧。
束九越发来了兴趣,坐下来喝茶看戏。等那边打完了闹完了才淡淡问道:“杨大人,能具体说说吗?”
杨怀仁面上挨了一杖,一道鲜红印子。他不说话,似乎难以启齿。
“我对天发誓,关于贵府的任何事绝不为外人道。”束九道。
杨怀仁这才叹气道:“家门不幸啊!那个孽子成日里不务正业,同一群狐朋狗友厮混,败坏门风,他死有余辜!”
这说了等于没说啊,束九还是没明白咋回事。
“他到底交了些什么朋友?”
杨怀仁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
“让我来告诉你吧!”杨天翔道,“他同如意楼的人交好,成天在如意楼厮混。”
“如意楼?”束九看向范弘,那是个什么地方?
范弘就晓得她不知道,在她耳边道:“京城第二大倌儿馆,不过自从阆苑被封,它就是第一了。”
束九明白了,也就是说杨天保认识一群小倌,还经常出入那种场所。那就说明他有可能是个基佬,难怪他会被人爆了,不过有一点必须弄明白。
“那么他是个攻呢还是受呢?”
四脸懵逼。
“什么意思?”杨阁老不解地问。
“呃,我就是想知道他去如意楼是花钱还是挣钱?”
几人立刻反应过来了,脸色更是难看。
“那个逆子,有辱门楣!我就说了不要管他的事。”杨怀仁不断跺脚,只是骂。
杨阁老轻叹一声,坐下道:“你要问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常去,还经常把如意楼的小倌带回来。”
那就是个攻了,难道是被攻的那个想反攻,所以把他爆了?
束九问:“他经常带回家的那人是谁?”
“如意楼头牌,玉郎。”杨天翔道。
束九暗暗记在心里,对杨阁老道:“我可以在府上随处走走吗?”
“当然,我请管家领你们参观参观。”杨阁老道。
“不必了,就请大公子陪同吧。”束九笑望着杨天翔。
杨天翔一副便秘的表情。
“天翔,陪同二位大人。”杨阁老下令。
他不敢忤逆,不情不愿地做了个请。
看他憋屈,束九就开心了。
一路上杨天翔都离束九远远的,只顾自己一个人走。
束九也无所谓,她压根没想着看风景,不过这杨阁老是真的爱花,一路走来到处可见花圃。
“大公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作陪吗?”她问。
“心性狭隘。”杨天翔轻哼。
束九好笑,原来他以为她还在记恨啊。
她可没这么小气。
“听说是你的贴身小厮发现了杨天保的尸体,那位小厮能否让我一见?”
杨天翔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跟我来。”
阁老府比从外看去要大得多,所谓庭院深深深不见底毫不为过。
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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