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罚跪(4/5)
儿还去了养心殿给皇上请安……还…还和皇上照了张相!”载潋横了心咬着牙将实情都说了,只等着是风是雨尽管来了,可载潋将头叩在地面上却久久听不见阿玛的声音,良久后她才听得阿玛从椅子上起身的声音,他拉着载潋向外走,道,“你告诉我照片在哪儿?你绝不能自己留着!”
载潋一听自己不能留着自己和皇上的相片,吓得眼泪止不住往外流,她拖住了阿玛跪下求道,“阿玛!不是女儿瞒您,照片现在不在女儿身上,女儿送去照相馆洗了…女儿求阿玛开开恩,就让女儿留着这张照片吧!”
奕譞气得昏了头,也不顾载潋的恳求,狠下了心又问,“那照片在哪儿?总之一定不能让你留着!不然你以后还得闯祸!”
奕譞说话就要领着载潋出府到照相馆把底片取回来,奕譞怎么会知道那张底片对于载潋而言的重要性,他怎么会知道,那张照片于载潋而言,重要得就像是病至垂危时一碗救命的良药。
载潋此时已彻底失去了方寸,她惧怕自己的阿玛若去了照相馆,将底片取回来收走,惧怕他将它毁掉……
载潋跪在奕譞的脚边,哭得已要没了声音,她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抽泣了许久才苦苦哀求了一句道,“阿玛尽管罚女儿吧!女儿只求阿玛别拿走了这张照片,若是阿玛将它拿去了……就是拿去了女儿的命啊!”
奕譞瞬时感觉眼底一热,他没有想到载湉于载潋而言,已重要到了这样的地步,竟无他无命。
奕譞只感觉眼底涌泪,说到底,他又怎么能忘记自己朝思暮想、无时无刻不惦念记挂的亲生儿子呢?分离于他们而言已是万分残酷,可又为何,连思念的权力都不给他们呢!
“载潋!”奕譞用尽了力气大吼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冒冒失失去见皇上有多危险!你根本不懂宫里的斗争,更不懂阿玛这么多年来如履薄冰地活着又是为了谁!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过分亲近皇上会带来什么后果?!”
载潋只跪在地上掉眼泪,阿玛说的这些她似懂又非懂。正是因为她懂阿玛忍辱负重的父爱,才会有第一次想要亲近自己皇帝哥哥的冲动。也正因为她不懂,她才会难以自持自己的感情,任由自己陷进去。
奕譞仰头看天,他不想让载潋看到自己哭了,他哽咽了许久才道了一句,“载沣!你领着她一起去祠堂罚跪!不让你们起来,你们谁也不许起来!”
载沣此时才从殿内默默地走来,他眼底含着泪,将瘫倒在地上的载潋扶起来,道了一句,“潋儿,走吧!”载潋周身都哭得无力,她一路跟着载沣去了祠堂,推开门却见载洵也跪在里面。
“洵哥儿怎么也来了?”载潋有气无力地问了句,载洵回头见是载沣和载潋,委屈没地方发泄的他才喊道,“我哪儿知道我为什么也来了?我就说我给你出了个主意,叫你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了!阿玛是又打又骂又罚跪的啊!”
载潋也没了力气,只跟着载沣在载洵身边跪了,她感觉膝盖上一阵阵作痛,想跪又跪不住。
载洵此时忽愤愤地问道,“怎么就载涛没来啊?阿玛怎么就不罚他啊?!”载沣一听载洵的话,忙制止他道,“行了!你别说了!挨罚就是挨罚,哪儿那么多为什么!”
载潋感觉眼皮发沉,跪在远处一个劲地点头,身上的力气好像一全都没了。载洵才说完,便听身后祠堂的大门“吱啦”一声被推开,载潋回过头去顺着投进门缝来的光去看,见是载涛站在门外的台阶上。
“五哥,六哥,潋儿!”他大声喊了一句道,“今天是我告诉阿玛的,我也不为别的,我就为咱们家能好好的!”
载洵莫名其妙在祠堂里跪了一下午,心里早已堆了满满一肚子的委屈,他此时一听竟是载涛去和阿玛说的,就实在忍不住回头骂了一句道,“载涛,你有病啊?!”
载涛也不理会载洵,便径直走进祠堂来,抚开了衣摆,跪在了自己两个哥哥和妹妹的身边,跪下后才道,“六哥,我今日若不说,来日面临灾祸时就晚了!”
“你不说,阿玛上哪儿知道去啊?也没今天这事儿了!”载洵还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想到自己不过是给载潋出了个主意,今天就被罚跪了一下午,心里这口气就顺不了。
“载洵!你别说了,都不怪载涛,要怪就怪我,没和阿玛说过,就带潋儿进宫了。”载沣打断了载洵和载涛的争吵,载潋听了却在一旁掉眼泪,“是我一个人连累哥哥们了,谁也不怨。”
祠堂里忽然寂静到了极点,只剩下窗外微风敲窗的声音,祠堂古旧的木窗被风吹拂着,在古老的窗框上吱吱呀呀地响着,殿外的阳光偶尔才能投射进来一束,光束将昏暗的祠堂照亮,尘埃又在其间起着舞。
载潋和自己的三个哥哥在祠堂里整整跪了两个时辰,阿玛才让人来传话,说让他们起来回房去,载涛最先站起身来,将身边跪了最久的六哥载洵搀扶了起来,而后载沣自己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才感觉膝盖又有了只觉。
他们三人刚想一同扶载潋起来,却看见载潋在他们三人忙着起身的时候试图自己站起来,他们三人鞋底平坦自然好站,可载潋是女孩儿,脚下还穿着双高高的花盆底儿,想站都站不稳。
载潋本来罚跪前就哭没了力气,现在她又跪了两个时辰,脚下更是发软。
载潋逞强要自己站起来的时候脚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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