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惊扰(2/2)
。”林蓁等人:“??!”
李语墨神情冰冷的脸上因恼怒而有了红晕,几乎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不需要!我不介意!您请回吧!不要胡说!”
林蓁头一次见李语墨如此情绪失控,心中暗暗称奇,而另一边那男子到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气定神闲、气死人不偿命的用真挚的眼神看着李语墨。
林蓁心里更加好奇了。
——
褚青山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昨晚熬夜处理公务,今日又起的太早,他觉得有些困乏。
在沿河的河道边巡视了一番,见清淤的工程井然有序的进行着,他便决定先去休息片刻。
褚青山没有要身边随性的官吏陪同,径直踱到了河道边的草棚屋附近,现在还是早晨,还未到休息时间,草棚屋里应该没有旁人。
走到草棚屋前,他愣了一下,只见门口坐着个六七岁的男童,大脑袋、微黑皮肤,坐在石头上,睁着一双大眼看向自己。
“柱子,又来给你爹送饭啊?”褚青山笑着,摸了摸柱子的脑袋。
这阵子常来视察工程进度,褚青山已经基本上和工人们混熟了,柱子机灵伶俐,常来给他爹送饭,一来二去的,也和褚青山熟络起来。
柱子笑眼眯成了一条缝,点点头,乖巧的问了声“知县大人好”。
“乖了,你怎么坐外面呢?”
柱子歪着脑袋道:“我在守门呢!”
褚青山笑了笑,也没放在心上,便推门进了草棚屋。
一抬眼,他愣住了。
屋里的少女也愣住了。
那少女雪肤乌发,明眸皓齿,皎若秋月,眼里满是错愕地望向进来的人。她坐在木椅上,手中拿着一只袜子,裙摆微微撩起,露出裙下雪白的脚和纤细的脚腕。
只是匆匆一眼,褚青山就反应过来了,他慌忙说了声“抱歉”,关上门退了出去。
褚青山的心砰砰直跳,有一种做错事被逮到的感觉。
他懊恼地走到柱子身边一屁股坐下,幽怨地看了柱子一眼:“里面有人你怎么不说?”
柱子奇怪道:“大人也没问呀?”
褚青山一时语塞,郁闷道:“那人家让你守门你怎么不拦着我?”
柱子笑了:“姐姐说守着别让旁人进去,可是大人您不是旁人呀。”
褚青山:“……”
正在纠结别人家的熊孩子能不能揍时,草棚屋的门打开了。
李语墨从屋内走了出来,褚青山注意到她换上了一双厚实的短靴。
只见她冷着一张脸,淡淡地扫了褚青山一眼,抬脚便准备走。
褚青山连忙站起来跟上:“诶,姑娘姑娘,留步。”
李语墨停下来,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心情甚是不悦。
褚青山自知理亏,还是硬着头皮道:“姑娘,在下实乃无意间闯入草屋,唐突了姑娘,在下心中不安。”
似是想到刚刚的场景,李语墨有些恼怒,面上也浮起一抹红晕:“不必道歉了。”
“姑娘,在下虽来此地不久,也听闻淮南女子多贞烈,若今日之事会有损姑娘名节,在下……”褚青山抬头,神情坚定道:“在下愿意对姑娘负责。”
李语墨面上的怒意更甚:“我说过不必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去。
褚青山见她生气,心下更为慌张,觉得自己大概是大大的冒犯了人家。轴劲上来,他连忙跟上去。
——
林蓁往前站了一步,将两人隔开,把李语墨挡在身后:“这位公子,人已经送到了,就不劳您记挂了,请便吧。”
褚青山打量了林蓁等人一眼,见他们仪表堂堂、气度不凡,这才想起自己还未自报家门,便退后一步,向众人见了个礼:“在下褚青山,乃现任池州知县,此行是来巡视河道水防工程的。”
说罢,他抬头,又一脸歉意地向李语墨的方向行了个礼:“方才在下一时心急,没有向姑娘说明身份,惊扰了姑娘,在下给姑娘赔罪。”
见他这般彬彬有礼的模样,再加上身份也并非什么歹人,林蓁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原来是池州知县大人,不知刚刚大人为何要‘惊扰’舍妹呢?”
其实从刚刚二人的言语中,林蓁大致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大约就是无意间撞见李语墨更换鞋袜了吧。林蓁心里不免有些好笑,觉得读书人就是容易陷入迂腐,不过就是不小心多看了一眼,便嚷着要对人家“负责”,反倒还要人家把终身搭进去,哪有这种道理。
林蓁是对这种事情有些不拘小节的,在她看来,给人看一眼也不会缺胳膊少腿,没有必要大张旗鼓的声讨,但她看了一眼李语墨,她虽是绷着脸,但神色还是有些羞恼的。林蓁暗叹一口气,便知道李语墨心中其实是很介怀的。
“在下无意间唐突了令妹,但也并非不负责任之辈。在下年二十,未曾婚配,若令妹担心名节受损,在下愿意明媒正娶,娶令妹过门;若令妹实在看不上在下,在下也可……”褚青山有些焦急,停下来思考一番,又道:“在下也愿赔偿银两。”
李语墨原本扭过脸不去看他,此时听他所言,忍不住怒目相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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