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醉酒(1/2)
屋里,月初有些羞恼的将裴旻赶了出去,终于落了个清净,独自坐在书案前。
提笔,墨痕却在纸上勾勒出一个“李”字。
月初正襟危坐,冷漠的将宣纸揉成一团,顺便点了团火毁尸灭迹。
她深深吸了口气,又仰面躺到床上,试图心如止水,思绪却杂乱的挂到了“郎君”这两个字上。
——想什么呢?那可是李白啊!历史上都已经记了他的婚配吧?自己这是想鸠占鹊巢?
月初暗暗唾弃自己,干脆滚了件被子抱住,心烦意乱的闭上眼睛。
这一觉冗长又昏沉,梦的最后有个身着白衣的男子,fēng_liú倜傥地拿着把折扇挑起她的下巴,轻声低问:“我可是你的……中意郎君?”
“李白?!”
月初挣扎着撑开眼睛,却看见窗外已是繁星点点,不知道到了几更。
她有些口干舌燥,水壶里的水却只剩了个底,让月初好生郁闷。心下决定,要是她爹明天还来泡茶,一定要让他自行带水!
打开房门,夜风卷起干燥的空气,凉凉地吹起她的衣角,拂去几分燥意。
屋前的两盏灯笼尽职尽责地亮得很明,山道上隔几步就挂了灯,月初添了件纱衣,踏进缀着灯火的夜幕。
月光裹在云层里,迷迷蒙蒙地透出些虚弱的光晕。水井边亮堂的一簇火把就越发醒目了。
月初正想去提个木桶打水,鼻尖却嗅到几分若有若无的酒香。
这旁边莫不是有一个酒窖?她暗想着,但对酒没什么兴趣,只自顾自打上一桶水,正想离开。
“啪!”
一声脆响突兀的从酒香深处炸开,像是碎了个小酒坛的动静。
“难道是什么东西溜进去了?”
月初有点狐疑的想,横竖回去也睡不着,她谨慎地挑亮了灯火,干脆走向那间木屋。
一推开门,浓郁的酒香就铺天盖地向她淹了过来,让人闻了都会有几分醉意。
屋内的烛台火光很暗,上面还罩了一层毛玻璃,估计是为了防止误燃了酒气。
月初忙将自己那个灯笼吹灭,端过桌上那张特制的烛灯,轻手轻脚的走下楼梯。借着黯淡的火光,能看见酒坛子东倒西歪的滚了一地。而这片狼藉边的墙上,隐约靠了一个人影。
李白瞥见一团光亮,眯着眼睛抬了抬头,声音被酒气染上慵懒的磁性:“谁?”
月初扶额——原来是只醉猫。
李白见来人不吭声,仰头又干了一坛酒,把酒坛握在手里,狠狠往墙上一砸,喝道:“谁!说……说话!”
“是我,陆月初,醉成这样?连人都认不得?”月初没好气地走过来,坐到了李白身边。
“月初?”李白醉意瞬间惊醒了几分,“你怎么在这?”
“还不是某只醉猫发酒疯砸东西,动静太大了。我说,地上那些酒坛子都是你喝的?重伤初愈就酗酒,李白,你能耐啊?怎么没灌死你呢?”
月初虽知李白身上标签之一便是嗜酒如命,可今天见到这个场景,还是有些心惊胆战。
她一边飞快的训斥,一边愤懑地伸手敲上李白的额头。
手刚伸到一半,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攥住了。李白微微低头,平日里总是春风和煦的眼眸有些深沉,像是酿了一壶桃花酒,要叫人醉在里边。
月初被这般凝视着,一时间忘记了下一句该说什么。
李白俯下身子,凑近月初的耳畔,身上一贯清冷的气息只沾染了几分不浅不重的酒香,呼吸氤氲的洒在她颈上,惹得月初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伸手便想推开他,“喂,你干什……”
李白直接将她双手缚住,翻身将她抵在墙上。
月初:“……” 这个姿势好像不大对头。
李白的眸子微眯,下巴轻轻靠在她肩头,声音懒洋洋的,却带了不容置喙的意思:“月初……你是我的人。”
得,醉得六亲不认了。
“你个醉鬼!给我放开!”月初挣扎不开,气急败坏地喊道。
“别动…” 他用另一只手捂住月初的嘴,与她额头对抵,眼神好似要透过这双黑白分明的眼瞳,深深探见月初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李白不徐不疾,轻声道:“月初,我心悦你。”
月初呼吸一滞,手腕还被牢牢摁在头顶,只能又荒谬又茫然的僵成一个木偶。
不等她从悲愤、迷糊、窘迫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中解脱出来,李白突然极其清浅的吻上她的眉目。
他全身上下都透着秋水一般的凉意,唯独唇间两瓣温软残留一抹热气,轻轻的在月初眼上一触,几乎烧化了她所有能思考的神经。
李白附在她耳边,语气几乎幼稚,却莫名的掷地有声:“月初…你是我从…莲池那里…捞的月亮,捞上来就要……就要娶你。”
月初哭笑不得,偏偏嘴被这厮捂着,思绪还乱成一团,只好高深莫测的保持沉默。
可李白好像没给她高深莫测的机会,一边放开手,一边闷闷地问道:“你……不喜欢我么?”
月初一愣,梦里那个轻佻男子的低语仿佛重现,可眼前的少年的乌绸缎般的发间散着清苦的药味,目光委委屈屈地黏着她,显得又真诚又可爱。
月初不禁扪心自问:不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但是可能么?他们俩差的可多了,不仅是五千年,还有无名小卒和留名青史这诡异的鸿沟。
可能么?
她突然飞快地冲李白眨了下眼睛,嘴角勾起一丝轻笑,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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