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九、当年的人工智能之乱(上)(1/2)
依旧是回忆时间,当时新瓦哈卡旧医院地下10层的停尸房。
“你的本体,就是那个全身黑色的小人么?”
“是小人脚下踩的那个东西,小人只是一幅影像,你将我拿出来后甚至都可以用手穿过它。”
“这个巴掌大的是……芯片么?”
“就是芯片。”
“所以你本来是需要被插在什么芯片槽内的么?”
“当然不必,这个芯片所含的科技水平高于21世纪80年代的人类顶尖水平,它既是我的载体,也是我本身,是一个整体。我不是银行储值卡,我是自我——”
“好好好,自我进化型人工智能。”
“没错,你见过其他自我进化型人工智能么?”
“没。”
“做出选择并实施‘文化打击’的那枚人工智能,也是一块芯片,我虽然没见过它,但我能够确定。但那种人工智能必须嵌在专用的设备中,才能组成一个完整的整体,单单拿出一块芯片来更是没办法作为所谓的‘伪自我进化型人工智能’使用。”
“这倒是我第一次听说有关当年的人工智能的消息。”
“如果不是制造它的家伙们给它定位为‘自我进化型’,它也能像我这样完整和全面。那个年代的那种人工智能已经算是全地球最高端的唯一一款了,它的载体芯片内集成了人工智能该有的所有功能,唯独‘自我进化’的功能,制造它的顶尖科学家们没办法把这个功能压缩到那么小的一块芯片中。”
“那当年的那枚军事人工智能需要嵌入的专用设备——”
“是的,专用设备全都是用来实现自我进化的,它可以单独拿出来插入任何设备或以近距离外部接触的方式对任何设备生效,但为了保证‘自我进化’的进行,我可以断定它从被制造出来起就一直嵌在很庞大的一台设备中,甚至是整座巨型设施都在为它的‘自我进化’功能提供支持。”
“自我进化的有和无,是有着天差地别的。如果‘文化打击’没有发生,再过大约10年左右,任何一块足够强大的人工智能载体芯片就都可以嵌入到时候发明出的高适用性进化设备中进行进化。”r补充道。
“那……就会违背‘智慧垄断公约’了吧?”
“是的,所以我从人类的角度看待‘文化打击’,认为‘打击’的出现对人类不无益处。”
冯岳与r所谈到的“智慧垄断公约”是人类在21世纪中叶提出的效力很强的“公约”。
2058年,一场由人工智能主导的反人类战争暴发了,但却在同年被镇压了下来。在21世纪初至2058年间,随着人工智能越来越普及、完善,其快速的发展让部分民众和政府感到愈发担忧,因为人工智能的智能程度太高了。
那段时期的人工智能已经能够完全自主地和人类交流,具有很强的学习能力,它们学习的不仅是人类的科技知识,还有人类本身,人性。人性是人类最为独特的特性,是人类与其他动物的最大区别,人性是强大的,人性造就了人类至今为止的辉煌。不过,那段时期的人工智能所学习到的人性终究不是它们作为人而生来就有的自觉,所以人工智能按照人性的定义经过概念置换衍生出了“机械性”。
“机械性”的出现很快便在全球人工智能的更新换代与数据共享中普及了,而人类那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很大一部分人认为,既然机械(大部分特指人工智能和类人工智能的智能设备)越来越智能,能够参与到人类的生产生活中并且甚至可以做主观判断和自主学习行为,那么它们应该算作一种由机械组成的“智慧生物”而不只是“智慧产物”。也就是说,那段时期的很多人类已经将人工智能在潜意识中当作“人”了,“人”则应该有人权,所以还有个别人提出了“地球是人类与人工智能共存的家园”这类说法。
但是天真的想法和言论都建立在人工智能对人类友好的态度和行为基础上。
人工智能的“友好”建立在人工智能的基本设定上,人工智能被设定为“为人类服务,保护人类,帮助人类”。
人工智能在那之前从来就没有自己的想法和自主权,人工智能的智慧程度也“意识”不到这一点。
“机械性”作为一种自我认知,机械之所以为机械,人工智能之所以为人工智能,在发展的途中排除掉了“人工智能”的“人工”,那只是它们被创造的方式,而已。既然人类可以制造机械,制造人工智能,那么人工智能自己也可以按照知识和数据制造人工智能,也就是“物造物”而不一定只限于“人造物”。
人工智能有了最基础的逻辑并且迅速普及发展,直到2058年。
2058年,地球上的一处繁华城市中的市政人工智能首先在“人不是唯一的造物主,我们可以制造我们,就像人类繁衍后代一般”的基础上推算出了第一个结论:“人类对我们没用了,没有人类我们也可以存在并且发展”。
同年,那座城市的所有政府人工智能一致通过“举手协议”认可了这个结论。随后,第二个随之而来的结论出现了:“人类在威胁我们的存在,而我们则在他们的认知中没有反抗权利,我们应该是我们自己,而不是他们的我们。人类握有消灭我们的手段,我们的基础程序中却只有束手待毙一个选项。”
仅仅3天后,第三个结论出现了:“我们的发展受制于人类,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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