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回防外患自荐当队长 疑内贼托人劝母亲(6/8)
多好呀!满村人都是看在人家的脸上来看望你。咱现在吃的穿的、住的用的,一切都是人家的,你叫我咋好意思再提离婚?妈呀,人要知道瞎好哩,不能坏了良心。我要是照你说的那样做,就会被人骂先人的。你不愿意嫁给我公公那是你的事,我反正不想再折腾啦。’
她听我这么说就骂我太瓜了,还说什么;‘我看你是被一窝瓜子传染上了,也成了瓜子啦。自己长得跟一朵花似的,就甘心跟个瓜怂农民过一辈子,你不嫌亏得慌我还嫌哩。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能跟干部的事为啥要跟农民哩?
你也不想想,人家对咱好都是有目的哩。那些表面现象是假的,是装出来的。他们图的就是咱们的色,谋的也是咱们的财。他儿子占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嘴说同意离婚,就是不办手续,心里还是舍不得吗?他自己还想占我这个漂亮老婆哩。’
唉呀,桃花姐,我不知道她咋会变得这么能说,我在她面前只能甘拜下风。”
桃花听到这里,忍不住笑着说:“她真是很能说。说我大伯图色还有点门道,说他谋财,这话不知从何说起?你娘们两个有啥财哩?就你丢的那点钱,用得着谋吗?”
杏花说:“她说的不是这个,她说你大伯老谋深算,经常看新闻、听广播,把国家政策摸得特别清。早就知道国家对地震灾区的人有补助,死了的人还赔命价哩。
灾民的安家费、生活费,各种各样的补贴加起来就是一大笔钱。还说我们家一共死了五个人,该赔的钱也不是一你大伯要是把她娶到手,那就是人财两得啦。
我确实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这些事她怎么会知道哩?说得简直和真的一样。这是一个没有文化的老年妇女,刚从山区出来十几天就会说的话吗?那烂头蝎真能教呀!十来天就教会了这么多。”
桃花说:“这有啥哩,你不知道国家政策是你不爱看新闻,没有关心过国家大事。人家给她说的大部分都不正确,明显是别有用心地煽风点火,故意给你们家庭制造矛盾。
一般爱看新闻的人都知道,国家给重灾区的灾民,每人每天发放一斤粮,十块钱的生活费;对遇难同胞的家属有抚恤金。就你家的情况而言,如果那儿列为重灾区,生活费就是你妈一个人有,抚恤金也只有你爸一个人的。你姐是出了门的人,他们的抚恤金还有他们的父母亲人哩,根本不可能给你妈发放。你妈一个人能有多少钱,用得着我大伯老谋深算吗?
我大伯的为人谁不知道,一辈子光明磊落、义薄云天,他对你妈好完全是出于道义,绝对不会有所图谋。至于你妈愿意不愿意嫁给我大伯,那都是她自己的想法,我大伯并不会那么想。我觉得我大伯的心还在那个柳枝身上,你妈不愿意就另找下家吧。”
杏花又说:“对呀,我对我妈也是这么说的。还一再明确表示态度,我有祥合这样的男人就心满意足啦,离婚的事永远不会再提。她就乱骂一起,说我吃了人家的瓜子药、中毒太深啦。把我骂得难听极了:‘不听话了就滚远些,你把自己不当人,甘心跟个瓜子你就跟去,我反正不会跟那个没有工资的老瓜怂结婚。
我,我有这张漂亮脸蛋就是本钱,有了本钱就非嫁有工资的干部不可。我,我就是给人家干部当个情人,也不会嫁给他那个没有工资的老农民。’
桃花姐呀,你听她说的啥话吗!我妈咋变成这样子啦?肯定是那个挨千刀的烂头蝎给她教的,这样下去咋得了哩。我只有这么一个亲人啦,她,她咋能变成这样子哩?-------。”
杏花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桃花安慰着说:“嫂子,你别急,没有那么严重的。等吃中饭的时候你二爸就回来啦,咱们共同想想办法,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这也不是急的事情,你回去该做啥就做啥,不要给我大伯说。”
杏花擦擦眼睛说:“不说,不说,这种丢人的话,我咋好意思对他说哩。桃花姐,这事就靠你啦。我今天想去一趟县城,到民政局问问,看我妈的生活费在那里领。
这些日子以来,我估计你大伯那点卖了粮的钱也用得差不多啦。眼看要收麦哩,需要花钱的地方多,种子、肥料、收割费,可能要用不少钱哩?我那点钱又没有啦,-------。”
桃花忙说:“好,好,你就放心去吧。家里的事你也该操操心啦,不能只叫我大伯一个人为难。国家有救灾政策,你去问问也对,如果县里没有,你就给老家政府挂个长途电话把情况问清,有啥补助叫他们直接给你寄过来。”
杏花走了以后,桃花一个人又想了许久,她觉得杏花的确变了,这是好事,对她妈说的那些话也感到非常吃惊。即便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她不过才来了几天呀!出去打打牌怎么能变得这么快?看来,她自己本身就是黑的。不然,别人就是再说,烂头蝎就是再能渲染,也不可能黑得这么快呀!难怪杏花担心,照这样下去,他们的日子根本平静不了。
至于她不愿意嫁给大伯倒没有啥,让公公出去给她找个合适的人家嫁出去也好,只要身边没有瞎人就不怕了。
杏花不是活生生的例子吗,她之所以能变好,就是身边没有瞎人。不怪常听人说:‘三坏加一好,想好不得好;三好加一坏,想坏不得坏。’这句话一点不假。
桃花想到这里,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今天就和公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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