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回好姐妹同走麻将路 坏夫妻共弄是非舌(7/8)
娱乐有益别赌博。制贩毒品当千剐,创造赌具亦万恶。
闲话且不谈,回首说当前,牌场上的人还在忘我的工作,拼命的赢钱;时间不管人们忙闲,钟表一圈一圈地转个没完。打牌的人不知不觉,家里的人焦急地等着。
麻将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杏花妈提醒她先接电话。麻将婶兴趣正浓,继续揭着牌说:“不用接,那是信息。把它家地,有个手机好倒是好,就是信息太多,尽是些骗人的鬼话。把它家地,把人整得牌都打不安宁。咱们才来了一会,吃饭还早着哩,你要是饿了,就随便买着吃点。把它家地,咱今天赢了钱,想吃啥就买啥。”
杏花妈说:“你说早着就早着,反正我也不觉得饿,你想吃啥我去给你买。”
麻将婶继续打着牌说:“我不饿。把它家地,现在没有功夫吃,正赢钱着哩,不敢耽搁时间。”
烂头蝎看了看表说:“老婆子,你不看啦,给咱做饭去。今天做洋柿子麺,没有肉了多打几个鸡蛋,叫咱们远道而来的客人别走啦,中午就在这里吃饭。”
七寸蛇站起身对杏花妈说:“你今天能来也算贵宾哩,中午吃饭别走,我给咱做饭去,一会就能好。”
杏花妈对七寸蛇的尊荣已经没有厌恶感了,对她的热情也是深信不疑。当时便朝她笑了笑没说什么,似乎有默许的意思。
麻将婶的手机响过好几次了,杏花妈一再督催她快接电话,她只得取出手机一看,果然是桃花的号码。立刻对着手机说:“桃花,才几点吗?把它家地,就可吃饭呀!”
手机里的声音说:“二妈,是我,杏花,现在都四点啦。你和我妈赶快回家吃饭,我妈还要吃药哩。电话打了几次,你怎么不接呀?把人着急地以为出了啥事啦。”
麻将婶忙说:“啊,杏花,是你呀,没事,没事,能有啥事吗。我觉得时间早着哩,手机响以为又是骗人的信息。好,好,我们马上就回来啦。”
麻将婶放下手机,极不情愿地大声说:“谁上哩?把它家地,我本来还想多打一会,你看这电话响了个骚轻,跟催命似的,不想走都不由人。把它家地,今天这时间咋走得这么快哩?我觉着才一会功夫,怎么就可四点多啦。”
麻将婶起身离位,立刻有人坐到她的位子上又打开了。杏花妈也站起身去拿雨伞,烂头蝎忙说:“你们别走啦。我老婆做饭去了,就在这里吃了继续打。”
杏花妈当真站住不走,麻将婶取了自己的雨伞拉着她说:“快走,快走。人家那是‘让人是个礼,锅里没下米’。把它家地,你咋把人家那些虚情假意的客套话当真的啦?”
烂头蝎又说:“真的,真的,你不信到厨房看看,看她作了多少饭。确实给你们做着哩,你们要是走了,我家只有两个人,做那些饭咋吃得完哩?”
杏花妈觉得人家盛情难却,不好意思硬走。麻将婶却大声说:“吃不完了喂猪、喂狗,反正我不会吃她那种人做的饭。把它家地,亲家母,你想吃就停着,我得走啦。”
麻将婶大踏步地走出门去,烂头蝎朝地上唾了一口说:“呸,也没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猪还笑乌鸦黑哩。自己都是猪八戒的那副嘴脸,还笑话别人难看。”
杏花妈笑了笑说:“我也得走了,回去还要吃药哩。”
烂头蝎忙说:“也是,也是,治病要紧,咱们来日方长,往后的时间还多着哩。”
杏花妈走出门,快步赶上麻将婶说:“亲家母,咱不吃就不吃,你咋说那些难听话哩?让人家的脸没地方搁,我都觉得难为情,咱往后还来不?”
麻将婶说:“咋不来哩。把它家地,我们这些人就是他的衣食父母,说几句难听话算啥,就是骂他几句也没有啥。把它家地,我今天打了一晌,他就收了十几块钱的炸弹费。没有这些打牌的人,他挣谁的钱呀?把它家地,指望那个小卖部,开在那么背的地方,谁会专门跑到这里买东西?所以说,咱敢生他的气,他不敢生咱的气。”
杏花妈又说:“我看那两口子人很不错,对咱们怪热情的。”
随手掏出口袋里的钱又说:“这是你今天赢的钱,好像有三百多啦,你拿上吧。”
麻将婶边走边说:“把它家地,我说给你就给你,你咋还往出掏哩?快给你装好作为本钱,往后想打随时可以上场。你不知道,那家主人一个叫‘烂头蝎,’一个叫‘七寸蛇’,一对大瞎怂。他对咱热情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把它家地,咱在哪里打牌是打牌,千万别听他们的鬼话。那两口是一对瞎家伙,对谁都不说好话,你可不要被他们的表面现象迷惑了,小心上当受骗。”
杏花妈嘴里没有再说,心里却在想,不见得人家有多瞎的。顺手又把钱装进口袋。二人一同走到门口,各回各家。从此以后,杏花妈有了工作,在家里也不找活干啦,每天吃过早饭,就端着和麻将婶一模一样的茶杯,一块出去看牌。
常大伯虽然心中不快,人家是刚来的亲戚,也不便出面阻拦,只好听之任之,顺其自然。
杏花妈得到烂头蝎夫妻的悉心关照、全力指导,自己也用了点心,不几天就由外行变成了内行,加入到麻将专业队的行列之中。每天和麻将婶手牵手、肩并肩,一起出出进进,好像亲密姐妹;嘴里有说有问,心里有怨有恨,谁也不会想到,二人都是一个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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