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回好姐妹同走麻将路 坏夫妻共弄是非舌(4/8)
顿位子。”杏花妈忙说:“我不会,今天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东西,别说打啦,认都不认识。”
烂头蝎又说:“认不得不要紧,像你这样聪明的人,看上几回就认得啦。我再给你指点指点,好学哩很,一会儿就会打了。”
杏花妈不好意思地说:“不,我,我不认识字,学不会这个,看看就行了。”
烂头蝎忙说:“唉,这玩意就不用认字,只要能数清点点就行。你看这条、饼、万一共三门,都是从一到九,道道的叫条,圆圈的是饼,这红字的叫万,也是从一到九的数字,没有学的啥,这几个黑字就叫东南西北,一个红字叫红中,一个绿字叫绿发,啥都没有的叫白板。简简单单的,一般人看看就会了,何况是你这样灵醒的人哩。先看一会,要是想上就言传,我叫别人下来给你腾个位子,有我当参谋,你怕啥哩。”
杏花妈说:“不急,不急,还是让我先看几回,熟悉熟悉再说。”
这时候,麻将婶揭来一张牌,用手指摸了摸,翻过来猛然往桌上一甩,只听‘叭’地一声,她大声喊道:“炸弹,夹二万。不好意思,都开钱吧。”
她随手把立在面前的一溜牌推到,其他三人只扫了一眼,啥话没说就给她开钱。
麻将婶洋洋得意地收着钱说:“把它家地,今天的手气真是不错,上来就连胡带炸。把它家地,往后就是不再开胡,这些钱也够输啦。”
谁知她不但没输,反而连续炸了几把,其他三个人的钱,大部分都被她赢了去。喜得麻将婶眉飞色舞,精神倍增,其他三人则似霜打了似的萎靡不振。
麻将婶一边打牌,一边把钱推给杏花妈说:“亲家母,给咱整理一下。把它家地,人的运气来了,赢钱就不费啥,也可能是沾了你的光啦。把它家地,我今天赢的钱全给你,你就给你装好,等日后学会了,上场也有点本钱,省得自己想打牌没有钱,还得向女儿开口。把它家地,女儿自己又不挣钱,还得问祥合要,这样一来二往,又该让你那亲家说三道四啦。”
杏花妈一辈子没出过山沟,连汽车火车都没见过。前几年公路修进山区,她第一次看见汽车的时候,还以为是‘屎巴牛’成了精,吓得直往家里跑。长年累月就是出门种地割草,进门喂猪做饭;只知道地里产的粮食蔬菜能吃,树上结的核桃栗子能吃,一年喂上一头猪,过年杀了吃点新鲜肉,剩下的制成腌肉、熏肉就可以吃上一年。
那年杏花离婚嫁到这里,她在家看门没有来,只听丈夫和她大女儿回去说:‘那里啥都好,比咱们这里强得多啦’。
自己这次走出山区,才知道山外还有这么大的天地。她对一切都感到惊奇、新鲜,村里的乡亲们都很亲切、友善,纷纷前来看望,拿这送哪,许多香肠奶粉,水果食品,她从来都没见过。
再加上桃花无微不至地关怀,玉顺和蔼可亲地笑容,她甚至感到这次地震使自己因祸得福,彻底走出了山区,完全改变了命运。
今天在这里又听到了许多蜜语谗言,使她仿佛认识了自身价值,有点高高在上的感觉。当她看到麻将婶一会功夫就赢了那么多钱,觉得这样挣钱的确容易,自己就用心地看着。麻将婶把钱推给她又那么说,她就整着钱说:“我帮你整整可以,咋能要你的哩?”
坐在旁边的:“她给你你就拿着,客气啥哩。她今天能赢钱,还不是你给她带来的运气,依我看,至少也该给你分一半才比较合理。”
麻将婶大方地说:“把它家地,还用分吗,我都说了全部给她就会全部给她。把它家地,咱这人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我还在乎这点钱吗?把它家地,就凭我和我亲家母这关系,马上就成为好妯娌啦,这点钱算啥哩,就是再多也无所谓。”
烂头蝎忙说:“那是,那是,他二婶这人福大命好,嫁了个能挣钱的好老公,一个月啥都不用干,白拿国家好几千元。别说这点小钱啦,就是给你亲家母的再多,那也是应该的。反正,反正你家那钱也是空里来的。”
麻将神生气地说:“你这人说话差得远。把它家地,你说我今天赢的钱是空里来的还差不多,我家的钱怎么就是空里来的?把它家地,真是岂有此理,好像国家不该给我家钱似的。有意见就往上告,我不和你说啦,磨闲牙影响打牌划不来。”
麻将婶专心打牌,不再听他说话,烂头蝎朝杏花妈耳边凑了凑说:“你瞧,他还生了气啦,这就叫烂驴护的脊梁杆子。告诉你吧,她老公那教师职务,还是你亲家让给他的。”
杏花妈小声说:“这话我女儿说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有啥办法?”
烂头蝎又凑近点说:“唉,我就是为你亲家抱不平呀!他这人实在太瓜了,把自己好端端的工作,白白地让给他兄弟,人家白拿着国家的高工资,自己却当了一辈子农民;辛辛苦苦地挣点血汗钱,舍不得吃、舍不得用,全部给灾区捐了。
唉,可惜你女子一表人才,这几年跟着他没少受苦,吃的不如人,穿的不如人,过的啥日子吗。
现在这社会,人家有钱人都出国旅游哩,你女子那么漂亮的人,连省城也没去过。她要是嫁个灵醒人,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还不是有吃不完、用不尽的钱,你也能跟着沾沾光。
唉!可惜她却嫁进一窝瓜子家,真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自己遭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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