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回小茄花悬空了二命 大主任遣将吓三长(1/10)
为人不论做什么,生下孩子要养活。
儿女奉老行孝道,父母育小尽职责。
学业无成老师过,童年受罪爹娘错。
小民言轻事难平,主任权重话好说。
干部做工作,灵活没有错,别让人遭骂,自己把好落。
农村蠢事多,发现及时说,闲事没人管,神女赴天国。
人有好坏且不说,先道茄花怎么作。上文说道:老蝴蝶在自己的住所里给常大伯说着北村二组,三长家发生的怪事经过。三长夫妻成天忙于信神,他们未成年的女儿没人照管,放了学还要干许多家务活,致使学习成绩下降。老师来作家访却很难见茄花父母的面,茄花还要扛着铁锨去修渠,准备自己浇地。老师看到这种情况也没办法,只好自己叹着气走了。
组长委派的管水员跑来通知,晚上轮她家浇地,下午就要杨化肥哩。三长两口出外学习去了,茄花家的左邻想叫管水员找个人给娃浇地扬化肥,并答应给人家把钱出上。
管水员却说:‘唉,找谁呀,谁现在还能看上这种钱?一个小工一天都挣百打百哩,她能给人家出多少钱吗?我弄这事都是羞了先人啦,渠烂得走都走不成,高一脚低一脚的,尽是枣刺、枸杞牙,流水的口子没有土,尽是烂石头。唉!难弄哩很,把我都绊倒几回啦。两条腿上划破了好多血口子,见点水疼得受不了。有啥办法哩,不想干还不行,全村人要吃饭哩。好多指望庄稼的人都给我说,让我吃屎喝尿也要把这个差事支下去。’
她家的左邻又给管水员说:‘她叔,坚持着干吧,再难也是几年的事。说不定明年一开发,就把地收啦,农民不种地了,你也再不用干这羞先人的事啦。’
管水员生气地说:‘开发,开发,就是挨了开发的错啦。水利设施没人维护,好好的渠全破坏完了。地里倒是形形色色、五花八门啥都有。为了征地多赔钱,把树栽得密不透风,别说走人啦,兔子都躜不过去;有的一家子就打了三四百口井,满地都是窟窿,人从地里走,比鬼子过游击队的地雷阵都害怕。唉,都想发财、想成神哩,--------。’”
常大伯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说:“管水员这话不无道理,开发大势所趋,里边的弊病确实太多了,到处都是:
盖房钻井圈围墙,不为使用为赔偿,
土地不种乱栽树,不结果子不产粮。
唉!好好的地,尽弄了些没名堂,修了挖,挖了修,拆了盖,盖了拆。唉!糟蹋的东西有啥多少哩!把工价弄得越来越大,物价成倍成倍地涨,这样下去咋得了哩。”
老蝴蝶说:“这些问题不是咱们考虑的事,国家领导不会是没主张的人。咱们眼下只把能看到的,能办到的事管管就行了。至于那些大事,想得再多也不起作用。”
常大伯看了看墙上的表说:“你这话说得也是,那些事不是咱能管得了的,再想、再说也不顶啥。我看还有些时间,你就接着再说一会,茄花这娃真是太可怜了。”
老蝴蝶接着说:“是呀,她家那个左邻还给我说:‘管水员嘟嘟囔囔地出门走了,茄花从后院拉出架子车想去地里扬化肥,车子轱辘一点气都没有,娃找来气管打了半天,车带没有丝毫反应,把娃急得仰头大叫:‘妈呀、爸呀!你们为啥要信神哩?叫我咋办呀吗!’
我看娃把头往下一落,两行泪水又‘唰唰唰’地洒到地上。我实在忍不住了,也陪她流着泪说:‘茄花,我娃别哭,你家那车子经常不用,可能是车带烂了。大婶家的架子车倒是能用,可是,我实在不忍心看你这么大的孩子去扬化肥。唉,要是你大叔在家就好了。’
茄花擦了下泪水说:‘大婶,我能行,肥料吗,胡乱撒到地里就行了。我把书念成念不成都不要紧,饭不吃就不行啊。人吗,干啥不是一辈子。’
我说:‘那你别急,大婶给你拉去。’我走了几步,觉得腰部疼得厉害,我就不动声色地说:‘茄花,你自己去拉吧。门开着,架子车就在院子里,年轻娃比我跑得快。’
茄花很快把车子拉来了,可是,一代化肥百十斤重,她咋能弄到车子上去?我自己腰疼得实在不行,根本没办法帮她抬。于是,我就对茄花说:‘不行了找个人吧,咱弄不上去。’
茄花朝门外看看说:‘找谁呀,现在的人都有自己的事,有闲人也不会白帮忙,叫谁动弹一下都要钱哩。我没有钱凭啥叫人家,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茄花想了一会,在院里找了一根木棍说:‘大婶,我在学校学过杠杆作用,你帮我压压车辕就行。’我看她把车尾顶住化肥袋子,把木棍一点一点地塞到袋子底下,双手抓住木棍那头,想把袋子撬到车子上去。然而,化肥袋子是软的,怎么也撬不上去。
我说:‘茄花,那样不行,软东西撬不成。你家还有空袋子吗?咱把它分开不就轻啦,一个弄不上去,就分成两个,三个,甚至四个,轻轻就拿上去啦,到地里也好倒。’
茄花说:‘有哩。没有粮食袋子都闲着,咱就把它分开拿。’
茄花很快拿来几个空袋子,又在厨房取了个小盆,我帮她解开袋口,张开空袋子,茄花把化肥一点一点地舀出来,装了三个袋子。这样一来,一袋化肥就轻而易举地上了车子。
茄花在院里找了个竹笼放到车子上,我帮她推出门,架子车装着一袋化肥,走在平坦的水泥路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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