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大贝(1/2)
少一紧张地思索着:体内的寒冷二气血遇粘稠物“珠泪”无法爆破而出,不能发挥威力;此刻额头伤疤处冒出的暖光还在硬撑着大贝的上盖,与大贝死扛着无法分神;自己的银杉木不被珠泪给腐蚀殆尽已是万幸,正向下、没出息地滴淌着糖浆一般、罄竹可书的“怨妇泪”……
技穷的少一,该如何救出自己和咕咕呢?
少一急切地望向被捆绑在珍珠“泪塔”上面的咕咕,此时,咕咕面容安详,似已陷入深度的昏迷。
诺大、空空的贝壳大厅,只中间存有一颗小珠,这颗小珠里三层外三层的珠泪滚滚,把个贝壳笼罩在挥之不去的怨气中。
对这个“滚刀肉”,该叫少一从何下手呢?
“咕咕你可千万别窒息过去啊。”少一更加紧张起来。生死存亡,时不我待!
一只庞大的软体贝足突然探到少一面前,它软塌塌的,悠悠然,就好像一个多肉、多动的斧头。
“你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少一骂道,银杉木上前就是拼死一捅。
结果,银杉木的力道好像吃了软棉花一般,根本使不出力气来。
这软足完全是太极功夫,不来正面对抗,是会柔术的干活。
少一知道,如果和贝足纠缠起来,没个头绪不说,占不得上风,还耽误了时间。
于是,他用力撤回银杉木,恶狠狠地一甩,银般的“珠泪”粘液洋洋洒洒,宛如天女散花般,扬出“半里地”那么远,横空飞出一条婆娑的“水晶珠链”。
珠泪无声,却成串、成珠、成链……
该是怎样的怨气、冤情,才会如此排山倒海、一泻半里啊?!少一心想。
珠泪一甩,悲情大大的。看!珊瑚因其惨而失色,众鱼因其怨而纷纷闪避,众沙纷扬,水草飘摇……
少一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惹了“小珍珠”奴家的“泪流”半空……这让他不由得想起耿丁在思念亡妻时吹奏的胡笳曲《哭荒冢》来,他小小内心中的繁情登时腾起,一时间,少一哼唱出这首幽怨的“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小小珍珠听此悲音,似有所悟,忽的一颤,将咕咕从半空高的“珠泪塔”中吐出。
咕咕毫无意识地一咕噜滚到珍珠的脚边,只是依然安睡不醒。
少一刚开始情不自禁地悲歌,就有感动天地的进展,他眼看着咕咕有救,不禁卖力地唱起下半句“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刚唱一半,因为前一句唱时少一心有同感,而唱出了悲抑之气,故而感动到了小珍珠。
可这后半句却卖力过猛,唱出来好像出塞的进行曲,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有浑天杀气于其中。
“咣——”一声,小珍珠发怒,再次将咕咕紧紧揽在怀中,悲悲戚戚地,小珍珠加美少女咕咕,宛似一对走投无路的孤儿寡母般,落于空庭向晚的境地。
少一急上心头,刚要奔去,不及防被当头一棒,原来是贝足的软“斧头”正砸在他头上。
“斧头”可是软势力,这一砸砸得少一七荤八素。
蒙头转向的少一将银杉木抱在怀里,一个“驴打滚”想要滚到小珍珠前面,可惜,斧头软塌塌横过来,好像一面有弹力的肉墙,把少一弹了回去。
突然,软“斧头”的两侧,分别高高地探出两管触角般的眼睛,狠狠地向少一一瞪。
少一被这眼睛一瞪,大吃了一惊,一分神,大贝借此机会缴械了少一的暖光,“咔嚓——”一下合上了贝壳上盖。
齿槽处,少一的暖光金线已经牙齿般的壳盖边沿给咬碎成断绳。
真是很奇怪的组合,少一心想。
这贝壳有一个软足,软足上长着眼睛,保护着小珍珠。
而小珍珠则任性地吞噬一切异物,占有它们,并裹挟上珠泪,日日悲戚着企图消化异物、壮大自己的块头。
少一的暖光虽然已破碎,却支楞巴翘地撬开着壳盖的一角,似乎在等待主人逃出。少一摇了摇头,再次冲向“软斧”肉墙。
一大群细小的气泡飞将过来,少一忙举起手中的银杉木,挡住面门。
然而为时已晚,气泡们将少一团团围住,并极速飞转。所有气泡都按照同样的姿态和速度极速飞转,在他身体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气泡口袋。一种浆糊糊、酸糊糊让少一的皮肤疼痛如割。
既然是口袋,那它就一定有“口儿”。
少一想到这里,镇定了下来,他耐心地四处张望,寻找口袋的“口儿”之所在。
忽而,他觉得脚底有微微寒意。“对,就是这儿。”少一很肯定地做出了判断。
“杀!”一个奋力蹬踏,少一踩在大贝的“内脏囊”上,受伤的内脏囊不再吐出气泡,已经散发的腐蚀性气泡开始四散而去……少一稍或解脱。
原来,少一在刚才被“软斧”打得晕头转向之际,不忘细细观察,不仅留意到它细柄触角上的头部“大眼”,也留意到多肌肉质的运动器官——有“软斧头”之称的贝足,更观察到柔软的体壁包围着一对下垂的膜和一个囊袋。少一用力踹疼囊袋,得以逃脱囊线液体的腐蚀。
……
少一遍寻不见银杉木,原来,银杉木正死死卡在死珊瑚旮旯里……而此时,大贝的第二lún_gōng击又来啦。
大贝不惜动用了自己的舌头,滚滚滔天而来,卷起少一的双腿,就是左缠右缠。
那舌头暖呼呼地、紧紧贴在少一腿上,试图一点点将他重新“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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