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夜话(1/2)

莫离和勿念看着张小牛消失在视野里，心里一阵阵的凄凉。莫离目送张小牛离去，便转身把碗筷收拾了。勿念看到莫离转身，便扭头望去，说道：“你还收拾什么，人都走了，还有谁回来啊。”

莫离瞅了她一眼，也不搭话，默默地把碗筷抱到井沿边上，打水洗澡。

勿念见他不搭理自己，气呼呼地走到堂屋门口坐下来，双手撑着脸颊，盯着莫离刷碗。她看了一会，忍不住轻声问道：“喂，你是不是也想着张大哥能回来啊！”

莫离的身子一怔，也不回答继续刷碗。

勿念感到无趣，便起身回到堂屋里头。

莫离虽然背对着勿念，但她的一举一动自己都能听得见。等听到勿念的脚步貌似进了屋子，他稍稍抬起头，看着张小牛消失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便继续刷碗。

月亮升到了头顶，皎洁的月光洒在院子里，莫离坐在凳子上，抬头仰望夜空。漫天的星光被月光遮盖，只能仔细观察才能看到微弱的星光。他解下腰间的葫芦，拔出塞子朝嘴里倒去。顿时，院子里弥漫着一股诱人香味的酒香。这酒香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一股果子的香味。

勿念寻着香味来到堂屋门口。她站在门口一手扶着门一手撩起额头前的几缕青丝望着院子里仰头喝酒的背影。她轻轻拽着身前的裙摆，走到莫离身边坐了下来。

莫离扭头看了勿念一眼，又喝了一口酒。

勿念侧身看着喝闷酒的莫离，心里不是滋味，便一把夺过莫离手中的葫芦，昂着头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

“噗”酒一入口，勿念感觉从嘴里到嗓子里如同火烧一般，一口把酒吐在地上，把葫芦扔给了莫离，自己想开小嘴伸出柔嫩的舌头不听的哈着气，两只手不停地扇着风，眼泪都被这股辛辣味道给逼了出来，难受地说到：“这什么酒啊，闻着这么香，喝下去跟火烧一样，你怎么喝下去的！”

莫离接过葫芦，看着勿念的姿态，不由得大笑起来：“哈哈哈。”

“你还笑。”勿念轻轻推了他一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茶碗倒了一碗水，猛得喝下去。

莫离看着她，笑着摇摇头，举起葫芦仰头畅饮。

勿念连喝了三碗水才缓了过来。她脸色微红，感觉头有点晕晕的，猛得摇摇头，却感觉更晕了。

勿念缓了好一会，才感觉好一些，但脸上的红晕还未消退。她盯着不停喝酒的莫离问到：“你不难受，不感觉难受？”

莫离仰头又喝了一口，说道：“心不醉，酒怎么能醉人？”说完，又喝了一大口。

勿念盯着莫离手上的葫芦，好奇地观察起来，食指轻轻碰了碰，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葫芦啊，看起来不大怎么盛得下这么多酒？”

莫离闻言，举起手中的葫芦在勿念眼前晃了晃，说道：“这葫芦何止能盛得下区区一点酒，那日的两只魂魄和给张大娘做棺椁的材料可都装在里面，还有一些平时用得着的东西都在里头。”

勿念一听这话，惊地瞪大双眼，仿佛被惊讶到了，说道：“什么，这些都在这葫芦里头？”

“对啊。”莫离疑惑地看着勿念。心想这大小姐不应该没见过世面啊，区区一个葫芦就惊到这地步？

勿念闻言，感觉心中一阵作呕，捂住嘴巴，跑到一旁背对着莫离吐了起来。

莫离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原来这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在乎这些。他“呵呵”笑了一声，看着她摇摇头，然后仰头接着喝酒。

勿念吐完后，踏着碎步跑到水缸边上，舀一瓢水洗漱一番才用袖口擦了擦嘴，漫步走到位置上坐下来。

莫离也不理她，双眼望着星空，继续喝酒。

“少喝一点。”勿念眉头一皱，伸手夺过葫芦搁在桌子上，嗔怪道：“都喝多了伤身，你自己也不收敛点。”

莫离被她夺走了葫芦，楞楞地看着勿念听她念叨。

勿念被他这么看着感觉怪怪的，羞红了脸低着头侧过身子，把玩着自己的衣带。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扭过头对莫离问道：“对了你不是说你有一只小黑狗吗，在哪？”

莫离被他这么一问，才想到了小黑，他急忙伸手从桌子上拿过葫芦，口中念叨着咒语。

从葫芦里喷出一道强光来，落在莫离的身边。待光芒散去，露出小黑的身影来。小黑趴在地上，用前肢垫着头正酣睡着。

突然，正在酣睡的小黑动了动鼻子闻了闻。猛得睁开双眼，看到身边的莫离，站起了身子，在莫离身边打转，嘴里“汪汪”地叫着。

它突然跳到莫离的背上，头搭在莫离的肩膀上，伸出舌头一个劲地舔着莫离的侧脸。

莫离被他舔得痒痒，伸手揉了揉小黑的头顶，笑着说道：“好了好了，知道你想我了，快下来吧，这还有人呢。”

小黑闻言，扭头看了看旁边的勿念，眼中露出凶狠的光泽，猛得从莫离身上跳下来，现在勿念的面前把莫离护在身后，全身的毛发像是被电击一般一根根全部竖了起来，口中低吼着看着勿念。它以为莫离把它叫出来是打架的，朝着勿念戒备着大声叫着“汪汪汪汪……”

勿念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害怕的看着小黑，嘴巴哆嗦地说道：“莫，莫离！”

莫离笑了笑，蹲下身子轻轻揉了揉小黑的头，说道：“小黑啊，这个漂亮姐姐是我的朋友，不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