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遥远的传说:七十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1/2)
好容易靠近了大松树,一时半会又找不着火源。而黑蜘蛛们已集结好密密麻麻的队伍,大刀阔斧地向他冲来。他只能纵身一跃,先跳到枝头再说。蜘蛛果然是暂时挡在了树下,可是不肯死心的大黄蜂却趁隙而入,有几只反应快的已经举起毒针准备刺进他的肌肤。幸好他天生异禀,全身毛发细密柔韧,有如一张天然的保护网,可抵挡普通的刀枪,就连大黄蜂的毒针一时也螫不进去。
这为黑子带来生机。他抓紧时间从怀里掏出把铁锉子,用力在松皮上摩擦起火。趁火星亮起的瞬间,银练舞动,将火星送达松脂结晶处。火遇松脂,立刻燃烧得无遮无挡。瞬间,整座黑松林里所有潜藏的生物,全部四处逃逸。黑蜘蛛与大黄蜂,同样吓得屁滚尿流,瞬间就退得一干二净。可是这时候黑松林里的火,已在邪风的鼓动下,烧起了性子,把黑子周边所有的退路都切死。好个黑子,可谓临危不惧。从这棵松树跃到那棵松树,充分发挥了他类似猿人的特长。几个纵跃之后,他已来到松林的最边缘。这时他在树顶上站直了身子,挥出长长的白练,勾住了对面另一座树林的枝干,扯着白练飞了出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逃生的黑子,立刻赶往右边的松林。凭着直觉他就知道二弟癞子和那位姑娘肯定面临着巨大的危险。可是,那座林子被神秘地封锁了,他在外面想尽了办法,无论是火烧或是刀砍,整座林子就是不受干扰。他只能无助地在外面高声呼喊二子和姑娘,直至声嘶力竭也不肯轻易放弃。就这样,他在外面喊破了喉咙也得不到若云他们的半点回应。而若云和二子在里面喊破了喉咙,外面的黑子也听不见。这座该死的妖林,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上,乐此不疲。
若云终于耗尽了全身的体力,她委顿地倒于一片毒蘑菇丛中昏然睡去。梦里,她梦见了五方佛。大日如来佛,白身居中央;东方不动蓝身如来佛;南方宝生金身如来佛;西方红色阿弥陀佛;北方绿身不空成就佛。五色云朵流光溢彩,佛音纶语响彻天空。五彩的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一场五彩雨,冰冷的雨水滴落在她眼睑上,她醒来的时候终是分不清那是真还是幻?梦中隐约响起的金刚萨埵心咒开始在她耳边轮回响起。从不曾背过经书的她有如神助,一遍遍地背诵了出来。念到第六遍的时候,妖林不攻自破。
三人劫后余生,喜极而泣。黑子说,如今我们不再分离,哪怕死也要死在一块!
若云感动得一塌糊涂。人丑并不代表心丑,今后绝不可以貌取人。若云没有找到闻一鸣的下落,终是不肯死心。黑子明白这一点,决定再冒一次险,陪若云走进土地庙再仔细查一遍。其实土地庙若云早已仔细搜过一遍,没看见有什么能证明闻一鸣呆过的痕迹。再进去仍然感觉它和普通土地庙没有任何的区别。可是黑子就是感觉不对劲,对着土地公公的耳朵仔细瞧了半天。突然,他招呼大家上前,指着土地公公的耳朵说:“你们可有发现与别处不同之处?”
若云依言凑上去盯着土地公公的耳朵看,从左耳看到了右耳,依然没感觉到有不正常的地方。黑子摇摇头说:“你们观察事物还是太粗心了些。这对耳朵,从正面看耳廓、耳垂、耳蜗全正常。但你若仔细看,就能发现右耳比左耳大了一小指甲盖那么多。”若云闻言后又凑到跟前审视了一番,才发现果如其言。就笑着说:“你怎么那么厉害,这点差异你也看得出来?再说,即使一只耳朵略大些也不能代表什么吧?完全有可能是工匠一时疏忽所至。”
二子却抢在黑子之前回了话:“姐姐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我黑子哥哥虽然人看起来粗陋,其实心细如发,他说了有异那定然有异。”
黑子摆了摆手,说自己其实也是猜的,只是因为习武之人,眼力比普通人好,略注意些就能看出差异来。至于其中究竟有些什么差异,我也说不出个二五六来。俗话说,三个臭皮匠抵上一个诸葛亮,莫如我们仨个好好商量下,千万别和方才那般莽撞,差点小命不保。
若云点头称是。于是三个人都围着那耳朵左打量右打量,还用手试着拧啊移啊什么的,都无济于事。二子一时急躁,对着耳朵大喊一声“直娘贼,他娘的土地老爷你究竟搞什么玄虚吗?”不知二子的这一声喊引发了什么机关,那耳蜗处突然变得胀大起来,还没等在场的人反应过来,耳孔就长成了一只西藏密宗的大喇叭,突突地往外延伸。紧接着,念经声就铺天盖地地从耳朵里冒出来,声音巨大,震人心神。黑子大叫一声“不好”,赶紧一手拉住一个,拽着若云和二子就往外跑。
还没跑出几步,喇叭里就释放出一种看不见的吸力,把三个往外奔逃的人往回拽。
黑子发现大事不妙,赶紧扎起马步,使出全身内力握紧二人的手。可是来自喇叭的吸力简直比飓风还可怕,二子的衣服在潭边洗澡的时候被若云“借走”了没还,身上只系着几串绿萝叶遮羞。这看不见的吸力只一卷,就把他剥成了个光腚,羞得他赶紧挣脱黑子的手,手刚松开,他还没来得及用那把不三不四的破菜刀遮挡羞处,人就被吸入那只可怖的喇叭式耳朵。
关心则乱,黑子情不自禁扭头查看被吸走的小弟时,一阵带着巨大啸声的吸力又倏忽而至,袭击了二人。黑子用一只空出来了的手从怀里摸出银练,一卷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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