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跨国婚礼(2)(1/2)
三人花了9小时于当地时间中午抵达本迪戈。刚下大巴,林义龙就感到了一阵凉意。
六月的维多利亚正好对应着不列颠的冬季,潮湿多雨而且相对低温——林义龙却只带了夏天的单薄衣物——只能直接撑过这10小时,并没有必要特别带上。
在车站等着她们的是丽娜的表哥,开车把他们送到了答谢宴现场。
紧接着,丽娜的父母和其他不算远的亲戚朋友和他们介绍认识,然后把他们分别送入新郎新娘的化妆室,梳妆打扮。
林义龙自然全程陪伴着好友,帮他留意服装细节。
对于男士来说,婚礼正装和晚宴正装几乎没有区别——燕尾服、双裤线西裤、白色领结,礼服马甲等这些晚餐正装需要有的细节都一样。身为新郎的唯一宽限是并不需要穿长燕尾服,餐会正装上衣也可以。但这一宽限对林义龙并不适用,他得按照着装要求穿着,不然就让人觉得许振坤这个新郎很失职:连伴郎的人选准备都如此不靠谱。
“这身不错!”林义龙看到许振坤穿上了他闪亮的米白色礼服,这样赞叹道,“丝绸面料的。”
“是的。”许振坤展示了一下在萨维尔街预订的衣服,“都是在一个店预订的,大概8500镑上下。”
林义龙恍然,昨晚困扰他的问题有了答案——这套完全订制衣饰对比丽娜买的是优质成品婚纱,价格只有1350镑。
顺便提一句,林义龙自己觉得西式的伴郎服有且只会用一次,所以是托表弟在某宝买的演出服地摊货,包括皮鞋在内,一共是299软。
“那你就打算就这么平静地进入婚后生活?”林义龙问道,“我总感觉结成一个家庭就不是特别自由。”
“那你是怎么想的?”许振坤反驳道,“就这么单身下去,不仅不结婚,甚至都不住在一起?”
“我一想到在接下来漫长的人生里对着一个可能会侵入你生活的配偶和孩子,感到有些不舒服。”林义龙答道,“因为时间长了,相互入侵对方生活的话,总会互相厌恶——我还不是一个愿意将就的人。每天都因为这个因为那个而摆出一副面孔有点让人心力憔悴,不如就稍微分开一些,大家都有些对对方的新鲜感。”
“是教训么?”许振坤问道。
“不能说是教训,应该说是恐惧?”林义龙自嘲道,“我父母每次吵架之后总是私下跟我说,以前年轻,感情还好,现在感情淡了,越老就越不想妥协——但无奈,还能怎么样?我不想变成我父母的那个样子,不如就现在保持新鲜感,对爱人也好对子女也罢,这样都很好。反正,谁需要我的时候我随召即到。”
“这......”许振坤沉吟着,“这也是个方法。”
“所以换回我们最刚开始的话题,振坤你真的要进入家庭生活?”林义龙把话题转了回去,“我之前感觉你确实如此,但现在看嘛.......”
“我只是觉得,我需要转变一下生活方式。”许振坤这才回答最刚开始的问题,“什么生活都要有一点,什么时候我受不了了,什么时候我就从那种生活中走脱出来。”
“那样也好。”林义龙才明白许振坤结婚的意义,只是在这边丽娜的各种成本投入要比许振坤更大一些,“那我们就约好,不管你怎么样,只要你在婚姻中,我这边就坚决拒绝。”
两个人稍微又聊了聊在伦敦置产置业的想法,然后就到了答谢宴正式的迎客时间了。许振坤和丽娜需要到迎宾厅去迎接来这里的宾客。
至于林义龙,匆匆忙忙地完善了一下自己的英文祝酒辞,然后就安坐在迎宾处喝着橙汁,然后被丽娜引荐了伴娘。
这种尴尬局面还是摆弄手机更自然一些。
“义龙,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在新南威的私人律师,哈里-格里芬。”许振坤看好友无聊,特别把他自己的律师介绍给林义龙,“这是我的伴郎和主要法律顾问,林义龙。”
“初次见面。”林义龙微笑和这位格里芬先生握手,“你是……振坤在国立大学的舍友来着,是?”
“既然振坤这样介绍过,那就好办多了。”格里芬先生微笑道,“林先生也是执业律师?”
“如果说在澳洲范围内的话,不是。”这个格里芬先生看来是来找茬的——跟这么多同僚相处下来,林义龙对相互抢顾问约的那种浅层敌视是明晰的——林义龙的回应也不软不硬,“我只是读过几年法学院而已。”
格里芬先生是许振坤在澳洲的法律代理人,许振坤的房产、移民和税务都由这位格里芬先生全权负责——剩下在香江和狮城的信托,由林义龙学哥雷的父亲一手办妥的,许振坤称林义龙是他的主要法律顾问算不上什么问题。
“不管怎样,我觉得上次林先生策划的方式真的非常好。”格里芬先生说道,“值得我们学习研究一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义龙第一次用十分盛气凌人的语气和人说话,“作为振坤的主要法律顾问,我有向振坤建议取消你法务代表合约的权力。如果你想继续保留这份顾问约的话,一些有关客户如何做的实际问题最好当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无论是对振坤的声誉,还是对你的法律行业的前途,都有非常不好的影响。我希望你能明白?”
“这......”感到了林义龙的语气中的敌视,格里芬先生退却了,发现自己给合作方的恭维效果并不是特别好。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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