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二、他变秃了……(1/2)
“不会让你得逞的!”
郑凯双拳一碰,拳头之间,一幕血色屏障破碎,随即血色迅速布上双手,就连看起来清幽的蚕丝手看起来也多了几分残虐的气息。
血气弥漫的双拳以最简单的一式直拳迎上汹涌而来的炙热内劲,如同激流中巍然不动的岩石一般,将铺天盖地的真气一分为二。郑凯左拳一扫,拳头之上,红光暴起,与火云道人相撞到一起。
猛烈的冲击令其几乎不能站稳,郑凯右脚后撤,硬是用弓步将自己稳在原地。
随后。
“喝!不灭日轮!”
一声清啸,郑凯的拳头忽然如同漩涡一般将火云道人的真气搅得大半失去方向,随后被更为强大的支配意志生生扭转,转而向后撞去。就像战场上被临时策反的士兵,倒戈向自己人发起了进攻。
“果然!”火云道人像是料到什么,左掌迅速拍到右掌掌背,一股更加肆虐的真气随着加成再次扩散,将郑凯的真气逼得节节后退。
旋转的气劲激荡起飓风,以两人分界线,吹弯了两边的树木。
“这么夸张?”鹰笑鳞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华凯这家伙,太会藏手了吧。”
“如果他当时参加门派大比,”沧州一壶月眼睛露出凝重的光芒,“或许真的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嗯,是个值得一战的对手。”
……
“你明明身怀日轮照印神功,为什么还要为武当那群假惺惺的伪君子当狗!”火云道人忽然喝道。
郑凯咬着牙,他的功力不足,根本无法开口说话,是以尽管心里有一堆话想说,也只能憋着,在这场对拼中坚持得下去再说。
火云道人见其不回答,还道他是心虚,喝道:“我师父怎么了!”
“……”
“你偷了他的火冥袍和蚕丝手,肯定是你偷了他的火冥袍和蚕丝手!小贼,还来!”
自作主张单方面作出推断的火云道人觉得自己的推论非常正确,并在同时,内心仿佛在否定什么的忿怒和为师父报仇的决心化作动力爆发出来,随着身后金乌虚影长鸣,手上功率再次突破上限。
顾及身后还有一个重伤无法移动的天门道长,郑凯深吸一口气,全力催动体内的真气,以螳臂当车的勇气和觉悟悍然向前推进。
压迫,紧紧的压迫……
两股热流从鼻孔流出,郑凯只觉得喉咙涌起腥甜,连忙下意识地吞咽,这一吞咽,却反而将体内的不适尽数勾了起来。
然后……
“噗……”
生命力随着这口血喷薄而出,本就血色隐隐的双掌,这下子真的成了血手。
“不好!”
看到郑凯明显已经支撑不下去,沧州一壶月迅速上前:“鹰笑鳞把师父移开,机甲,我们去帮郑凯。”
敲定主意,三人逆着真气漩涡向前迈步,仿佛在腊月高原上顶着刺骨寒风,每前进一步,心中对郑凯的评价便高了一分,光是从旁前进,内力已经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下降。
那个华凯,真的有这么强么?
“搭”、“搭”。
两只手搭上了郑凯的肩膀,未等郑凯回头,沧州一壶月已经开口道:“让我们帮你。”
感受到涌入体内的内力,尽管他们两人的内功连三成都无法传导到自己身上,但这股额外的力道还是让郑凯感到轻松不少,脑子也清明起来。
“大日……”仿佛从牙缝中挤出,郑凯嘴唇不动地喊道,“光辉!”
“嗡!”
大日如来的虚影自三人之间显象,随后那虚像慈悲一点,白光散出。
事已至此,生死一线,郑凯终于顾不得接下来对方会如何变招,带着血气的嘶吼从喉咙、从心脏、从丹田,突破封锁。
“喝啊啊啊啊啊啊!!”
“喝!!”仿佛受了感染,沧州一壶月与徒手拆机甲也激动地断喝出声,同步的心境让传输内力的效率浮动到最大值。
“找死!”火云道人也终于嘶吼出声。
这是赌上性命的一掌,赌上胜负的一招。狂风压倒树苗,飞沙走石迷乱人眼,被卷起的草皮翻滚着升天,随后挤压、溃散。
风云变色,不外如是。
在这股力量面前,人定胜天仿佛都成了可能。
这样的威势持续了三秒。
三秒,一瞬间的事,鹰笑鳞甚至还未能把天门道人扶起来。
这股威能便突兀地消失。
天门道人半睁开眼,嘴唇翕动。
地上倒了三个人,动弹不得的三人。
另一边,火云道人撞上一棵粗壮的老树,震得枯枝簌簌而下。
但终究,他还站着……
“哼哼……”火云道人呕出一口血,冷笑道,“是你们,逼我认真的。”
说着,他伸手摸向自己的头顶。
鹰笑鳞紧握其剑,比之前更甚的压迫令其仿佛连肋骨都在发抖:“你们没事吧……”
“……”回答他的是徒手拆机甲,“内力耗尽……暂时动不了。”
鹰笑鳞的手在抖,内力耗尽的副作用他也体验过,至少三分钟内,他们是别想再动弹哪怕一根手指……
也就是说,这三分钟,他将背负所有人的命。
开什么玩笑,火云道人还活蹦乱跳着,威势正旺,而且他似乎才刚刚准备要认真应付。
鹰笑鳞紧盯着火云道人的动作。
只见他手指叉入自己本就不怎么浓密的头发,随后似乎下定决心,猛地一扯。
那是……
一个光滑锃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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