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只需出现,见一面(1/2)
雪白色的房屋,只有些许绿意的树,被埋在雪下的仍旧不屈的草,这偶尔被踩踏过的依稀的古老石板……
雪色真的掩盖了许多东西,不仅仅是眼睛能够看到的事物,还蒙蔽了一颗顺着眼睛看世界的心。
木易想到了当初,那道沟壑那条河,还有凝结成冰墙的可以穿透的岩浆。
看起来很真实的事物,也在感官上有真实感,可事实就是假的,假到不能再假,不带一丝一毫的真。
这漫天飞舞的雪,会不会也是假的呢?
和通天塔里的那个梦一样,和自己穿越过来的生活一样……
会不会这只是一场梦,而真实的自己,还在那个现实的世界里昏迷,可能是一个只能躺在床上的植物人,做着只是可能美好的梦。
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也都是假的,假得让人心痛,痛到彻骨。
“为什么你们总是要计较这些是真实或虚假呢?”伍漓轻声说道,“抛开视线之外的事物不谈,你不觉得这雪真的很漂亮,生活真的美好吗?”
不计较真实或是虚假?抛开视线之外的事物不谈?
木易在心中笑着,笑的对象是自己。
真的可以抛开这些,不去计较吗?
如果感受到的一切都是美好的,这样的梦境,是可以沉浸的,可以停留在这样的梦境里不醒来。
可感受到的一切都不美好,有太多太多的不美好,就像是命运开的玩笑,让人一辈子都不得好。
该想的还是要想,该计较的还是要计较。
“是你经历太少,不知道那些生于苦难又身在苦难的人的悲哀。”木易闭上眼睛,仔细去体会威风里渐有的冷。
冷冷淡淡的冷,始终是存在的,只是身体魄变强了不少,可以过滤这份冷意。
事物发展的规律也如这般,不是你见到或不见到,不是你觉得真实或是不真实,该进行下去的,都要进行下去。
时间不会因为某人而停下,过往不会因为谁而改变,既已经发生,正在发生,注定就会延续。
“为什么要去管别人,自己过得好不就好了?”伍漓蹙眉凝视木易,“明明可以过得很好的,为什么要想那些不快乐的事情呢?”
“这天之下,苦难的人注定存在,并且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亡,为何不正视这样的道理呢?”
“做自己,做好自己,不就够了吗?”
这是书里的东西与别人说过的东西,加上极少部分是自己从生活中感悟到的。
这天不曾饶过谁,这天也不会真的去理睬谁,所有的事情都是基于思想,想要快乐的人不会一直不快乐。
木木作为一名觉醒者,天生就要比别人强大,而他作为此次事件的主导,肯定不会出事的。
伍漓想不通木易为什么会闷闷不乐,而且在很长时间里都是这样的状态。
既然木木还没有回来,就要相信他正在做事。
如果还是不相信,那就在心里祈祷,而不是如今这副除了可以做的事情就不做事的无赖般的态度。
生活是美好的,少了某个人的生活,依旧是好继续的。
如果木木真的出了意外,你一样要好好活着啊!
伍漓在看着木易的时候,忽然想到最不愿想到的可能,又在想到这样的可能之后渐渐地沉默。
还有些话可以说的,但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相信比自己成熟的木易早就想过这些,而如今的他只是不愿意接受这样可能的事实,还期盼着木木归来,始终放不下吧。
木易知道伍漓说的都是对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不会有错。
可是他是真的放不下,真的忧心。
理论这样的东西,道理这样没有道理的存在,不是意识到,就一定能够做到的,甚至意识到的事情往往都做不到。
这才是现实,最现实!
天空中的雪渐渐变了颜色,不再是雪白色的,并且失去了白净而纯洁的本质。
雪变成蓝色的了,而蓝色往往被人拿来与忧郁相关联。
木易是这样想的,又觉得可笑。
“老爹,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不知道是谁在说话,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声音,出现在睁开的眼睛里的身影,同样充满陌生。
那是一个小孩子,穿着比自己大了不少的衣服,白色与青色的布料编制起似乎是道袍的道袍。
“你是……”木易问那个孩子,又在张口之后言语渐失。
“老爹,你真的让人不省心。”木木轻轻摇头,比木易老成很多,“本尊如今在做一件大事,没有时间来理你,你自己也省点心。”
说完这话后,雪地里的身影模糊了,直到蓝色的雪花穿透躯体,落到地上时,方才让木易觉得木木真的来过。
是的,来过,来过了。
木木来过也就足够了。
一切都变得好起来了。
蓝色的雪不再是忧郁,似虚幻的经历也不再被刻意抛弃,像是幻境的世界充满梦幻,有太多等待去发觉的东西。
落在房屋上面的雪,把白色侵扰,而蓝色点缀在白色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好。
树上的颜色多了,蓝色把白色挤落,透着绿意的树叶变得更加喜人,生机也因为雪的存在而旺盛许多。
还有埋在雪里边的草,拥有怎样的不屈情操啊,始终向上努力着,不愿被任何事物压迫己身。
就是脚踩着的雪下边的微有感觉的古老的石板,都是经历时间而不消失的事物,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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