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各怀心思,陶谦出先手(1/2)
“父亲,我们何时出发?”望着远方蒙蒙亮的天际,再看看院中收拾停当的大小行李,曹德朝一边的老父问道。
“再等些时日吧……到时候我们出华县,再转奉高,那里已经是你兄长的管辖之地了。”
奉高,是泰山郡的治所,太守名为应劭。
“可孩儿听说,最近徐州牧陶谦正和大兄开战,父亲身份特殊,需得多加防范才是。”
“为父曾是当朝太尉!咳……他陶谦亦是汉臣,焉敢于我不利耶?”
曹嵩,是大太监曹腾的养子。而曹腾被认为是汉相曹参之后,是侍奉过东汉顺帝、冲帝、质帝和桓帝的四朝元老,而桓帝的即位更少不了他鼎力相助,曹腾也因此被封为费亭侯,官拜大长秋。
到了桓帝末期,依靠曹腾的关系和自己的素质,曹嵩官拜司隶校尉,再到灵帝继位,曹嵩已经坐到了大鸿胪、大司农,先后掌管国家的财政礼仪,位列九卿,位高权重。
与此同时,曹嵩多年为官,因权导利,曹家可谓富甲一方。中平四年(187年)十一月,太尉崔烈被罢免,身为大司农的曹嵩贿赂中官、给西园捐钱一亿万,当上了当朝太尉,位列三公,成为仅次于大将军的官员,可谓二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惜没过一年,奇葩而坑爹的汉室就因黄巾之乱,将花了大价钱的老爷子罢免,他也随之回到谯县老家。
董卓之乱时,曹操在陈留起兵。曹嵩因为种种原因(兴许大多数还是好友老吕一家被杀的愤怒)不肯相随,在泰山华县一待就是数年。
“父亲大人,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已是天下大乱,昔承平年间又怎会发生州牧相争、军阀混战之事?陶谦能将徐州治理地井井有条,必然不是等闲之辈,我等还是小心为上,见到大兄方才安心!”
“你呀,就是和孟德的不同就在这儿!他少时胡闹,你少时乖巧;他喜好舞刀弄枪……你则专心于读书写字;他常和袁家子出去厮混,你却老老实实陪为父呆在府中……
为父的心里,一直喜欢你多些,可如今世道,你不过是个平凡不过的士人,再有才华也不过……那玉侯风采,反倒是你大兄,有可能干出一番事业。”
“大兄自小便胆识过人,才学更是孩儿拍马不及,父亲能有大兄这般的继承者,是我曹家之福。”
“你呀!一点都没有老夫的霸气!咳咳……当初你若是愿意争,而今孟德的位置……罢了,曹胜!”
曹嵩连续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身体已经有些承受不住,喘着粗气朝院外呼唤着管家。
无人回应。
一旁站立的侍女微微躬身,然后走出院门去寻管家,谁知她才刚刚拐过路口便迎来一把钢刀。
“噗呲!”
“什么声音!?”曹德预感到不对,这才发现院外的府上有些太过安静了。
“什么声音?杀人的声音!哈哈哈哈!”
张闿大摇大摆走进小院,粗野的笑容像极了土匪恶霸,“曹老爷子,今我张闿奉陶徐州之命,特来请您上路!”
“就是你主陶谦来了,也不能对老夫这样说话!徐州路远,老夫……老夫体衰,恐怕是去不成了。”
“无妨,我本来也没打算让您去徐州..”张闿晃晃手中的钢刀,走到院中一个封好的箱旁。
“咔!”
锁裂,箱开,金玉满堂。
“此仗旗开得胜,收益颇丰啊,都给老子抬走!”
……
徐州,州牧府。
“主公,竺还是不知,您为何要派张闿去接曹嵩?恕属下直言,张闿本为黄巾贼党出身,行事无所顾忌,贪财好利,毫无秉性可言。而曹嵩之家又有巨富,他只少许夺财倒好,若是杀人越货携财而逃又该如何?”
“子仲之言,某何尝不知。”陶谦笑道,“某早有准备,只待张闿动手。”
“主公这是何意?”
“我徐州和他曹操的兖州临近,他欲东进而我意西扩,将来势必水火不容。而偏偏曹家巨富,当初曹操兴兵,曹巨高可是远没有倾家荡产相助。若不出我所料,现在曹嵩家中财富足以助我再武装一支强军!”
“所以主公的意思……本就是夺财。”
“不错,倒也不止。他毕竟曾是太尉,我的身份多有不便,张闿这把刀还是挺趁手的。”
“竺明了,主公远虑令竺钦佩不已!”
……
华县,已是残阳如血,血如残阳。
张闿舔舔刀剑上的流淌,肆意大笑起来。
半晌,他朝身边将领道:“如今我等夺此钱财,足够几生几世享用,不如前去淮南投靠袁术,分他些许换今生安稳,过过这人上人的美日子!”
“将军所言甚美……然!”
“噗呲!”
一把利刃从张闿身后直透前胸。
“今生恐怕是无甚指望了。”
那武将补上一脚,将错愕的张闿踹到在地,随后用剑刃将其面部刮花,再用衣衫拭去剑上血迹。
张闿亲兵纷纷拔刀,但顷刻间就被早有准备的兵士乱刀砍死,华县一天历经两起乱战,一时间居民家门紧闭,不敢发声,宛如死城一座。
将张闿余党尽数剿灭,陶谦所部将曹嵩家中无数辎重带齐,不慌不忙朝着徐州运去。
……
宛如城头变幻大王旗,至夜,应劭率军来到华县,见到城中居民模样一时也着了慌。
“哐!”
应劭一脚将曹府大门踹开,只见血流满地,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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