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九章 第一步269(1/2)
袁长文再次感受到那股难受,犹如绝望般的背景噪音。
很轻微,似乎只要自己玩玩游戏,或者跟别人聊聊天,瞬间就可以消除这股难受。
可是,自己为什么要消除这股难受?
难受也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之一,凭什么就认为难受不好,认为开心是好事情?这种简单的判断,是否基于物种的本能?
可是,哪里有什么物种?物种所带的本能,又在哪里?
所有的物种都是为了生存,也许是这样吧,袁长文根本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玩意。那些科学家,那些权威人士,那些种种数据种种论断,统统都是狗屎。
所谓的人类文明在哪里?难道就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就是所谓的人类文明吗?可是,此刻觉察到的内容,不就是那份觉察吗?
所以,我只能知道那份觉察,而其他所谓的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或者具体觉察到的内容,都是不真实的。
这个世界很正常,因为这个世界只能这样。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什么高科技,或者没有什么古代之类的。
但不管怎样的世界,只要有角色存在,那就必定属于虚假。
既然是虚假,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也许,那份觉察包含了所有角色,毕竟真实不容虚假,也就不存在什么我的那份觉察,以及你的那份觉察。
统统变得不重要,就连袁长文自己,似乎也感觉不再重要。活着?死亡?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只是一个角色而已。
可惜,这份思维同样也是虚假,自然会要努力抓住任何求生的可能性。但是,另一方面,虚假的东西都是设定好的,所以谁知道我能不能斩杀结束呢?
袁长文这个角色被设定为某个时刻开启斩杀,开始了漫长的自杀。可是,没有任何理由表明,这个角色能够成功。
对吧,既然是设定,那么总有成功的,也有不成功的。
袁长文突然感受到一股流动,仿佛是湖水深处莫名的波动。自己尽管是帝国第一人,但谁知道湖水深处是什么模样,而且还是外星球的湖水深处。
没人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想要知道呢?而这种想要知道的同时,自己又知道“这种想要知道”仅仅是一种设定,脑子都要爆炸了。
事实上,我并不知道脑子里的记忆是设定好的,还是怎么回事出现的。但我此刻就是觉察到这样的画面元素,它就是这样的。所以,才会用“设定”这个词汇来形容。
这一切都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之外并没有人。尽管觉察到的那些角色都表现得非常真实,但我依旧没法相信真的有人。
曾经的自己,究竟是如何相信真的有人呢?
袁长文感受到一股窒息,不是体内的氧气不足,而是那股难受带来的窒息感。这种窒息感,很容易让人想到死亡。
角色究竟是如何被设定的?角色究竟被设定了什么?
我不知道,却无法安于“我不知道”。
之前那份轻松感,就是对于“我不知道”这个事实,感受到舒服并且安心。现在,对于“我不知道”竟然出现了窒息感。
所以,我究竟知道什么?
还在被所谓的重复实验所洗脑吗?
喉咙似乎卡了什么东西,但袁长文知道并没有任何东西,只是那股难受由内而外的弥漫,似乎犹如实质般卡在喉咙那里。
我在往回看,始终想要通过之前的东西继续前进。那些玩意,不过是一些看法和见解,其用处仅仅是斩杀我脑子里的固有看法,所谓以毒攻毒就是如此吧。
每一种毒有相应的克制方法,我就是在期盼用一种毒来攻克所有的毒,仿佛自己斩杀就只需要一种方式就好了。
如果那么简单,为什么没有大量的人群触碰真实?为什么那么多的人都只是在绕圈子?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绕圈子?
哈!
完全有可能就是那么简单,自己又知道什么呢?
无时无刻不在炫耀自己的知识,随时随地都在总结。那些所谓的知道,统统都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就像斩杀究竟是简单还是困难?斩杀是否可以只用一种方式?
谁知道呢?我根本不知道,却直接讲出一些肯定句。这种行为,跟什么“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没房谁跟你结婚”、“男人就应该有自己的事业”之类的屁话,有什么区别呢?
也许,斩杀就是只有一种方式。也许,有很多种方式。我不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
看看,多么可笑。我觉察到的画面元素,现其内容是几乎没人触碰真实,于是我宣称触碰真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这种因果关系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我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那些关于这个世界几乎没人触碰真实,就是意味着触碰真实很困难呢?
根本逻辑点在于,如果触碰真实很简单,那么应该有很多人都可以轻松触碰真实。
看起来似乎没有问题,这个逻辑也很容易理解。但是,这种“如果……那么……”的逻辑本身就是一种非常合理的解释而已。
解释,就是猜测。
就像我拿着手机穿越回古代,如何解释视频通话功能?古代人说,“如果手机里没有小人,那么怎么可能显示小人的画像呢?”
这种逻辑,跟自己的逻辑完全一样,都是狗屎。
假设,触碰真实很简单,但是我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就是表明,几乎没人触碰真实。这个情况,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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