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四章 第一步244(1/2)
那股难受再次袭来,就这么轻易的闯入袁长文内心,带起泪花缓缓落下。
袁长文已经不记得,自己在这段时间哭过多少次,严格来说,应该是流过多少滴眼泪。从来自己就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也不是一个容易被感动的人,但在斩杀的道路上自己已经不记得流泪的次数。
有一个问题,其实自己一直都忽略了。事实上,是因为老师这样告诉我,所以我很安心的相信了,并且从来没有怀疑这一点。
就是关于老师给予的地图,我总是想要按照老师的地图来对自己进行定位。可是,我为什么要进行定位呢?我为什么要知道自己的斩杀进度呢?是谁想知道?
很明显,只有角色想要知道。袁长文这个角色将斩杀这种行为当成工作一般,寻找进度总结规律然后继续前进。可是,斩杀是一般的工作性质吗?如果抱着有一个目标自己可以达成,这种心态也许永远没法斩杀结束。
或者别人可以,但我不可以。所有的讨论都是建立在我身上,毕竟我只知道关于我的一切。
这种找地图定位的行为,似乎很正常。但就是这种正常,让我一直忽略事情的真实性。老师给予的地图真实吗?我怎么知道自己这种难受和轻松的交替,就是斩杀中必然的影响呢?
我又如何确定,这股难受就是前进,那份轻松感就是斩杀某一个自我定义之后的状态呢?
对吧,我根本不知道。也许当我斩杀结束之后,回头来看,会发现自己走过这么多的路程,每一步的斩杀会有什么状态,或者说那股难受确实指引着自己继续前进。
但那只是斩杀结束之后才能明白的事情,而现在,自己可以确认这股难受和那份轻松感真的代表着自己在斩杀在前进吗?
没法确认。
我不可能一边斩杀着自己脑子里的确认,又一边丰满了另外的确认。虽然这些确认是老师给予的,虽然这些状态是符合老师的讲解,但我怎么知道老师是正确的呢?
或者说,就算老师是这样经历过来的,就算老师的斩杀道路确实是情绪的屠杀,但这就能意味着我经历同样的情绪交替,于是我可以宣称自己处于斩杀之中吗?
没办法,我完全没有办法确认。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而已,因为是老师讲的,因为老师已经斩杀完成,所以老师的话语必然是正确的。
这种逻辑根本不成立,因为我完全没法知道,有一条路叫做斩杀,然后走在这条斩杀的道路上会产生各种情绪拉扯,如果出现难受和轻松的交替,就代表自己正在斩杀正在前进。
我没法知道,也没法确认有“斩杀”这个客观事实的道路。既然我没法确认斩杀这条道路,那么就不可能相信老师。这不是什么旅游道路,前人走过之后,回头告诉后辈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我们的道路一样吗?
如果我知道的一切都是错的,那么这些老师的教导,是不是也处于同样的范畴呢?毕竟,这些东西也是我知道的,这些“所谓的难受和轻松交替就代表着前进”之类的,就是除了“我存在”之外的知识。
所以,为什么我会期盼那股难受的降临?或者说,为什么我认为轻松感出现而自己还没有完成,是一种让人不安的处境呢?
也许,那股轻松感才是前进的标志。又或者,难受和轻松的交替根本就是意味着自己在绕圈子。完全有可能,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些究竟意味着什么。
老师的话语也许是一个指导,也许是让我放弃ròu_tǐ自杀的灯塔,让我不那么绝望,让我可以继续活着完成斩杀。但是,这些都只是“也许”,而我诚实的话,就只能宣称自己并不知道这些难受和轻松的交替究竟意味着什么。
就像之前所谓的“生病最严重的时候,就是开始好转的时候”,这种话语必须痊愈之后才有资格这样讲,处于生病之中的人是不可能确认这一点。
首先,没法确认究竟什么时候才是“生病最严重的时候”,其次,万一直接病死了呢?那么这句话就显得如此苍白和荒谬,就像一个冷笑话那样。
我不知道这股难受的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斩杀,是不是在前进。我没有理由去知道,也没有证据表明自己可以知道。
想起曾经的感悟,今天的自己会嘲笑昨天的自己,而明天的自己又会嘲笑今天的自己。
看看,这么简单的事情,曾经的自己竟然根本不知道。或者说,对老师的依赖让我根本不敢去怀疑这些事情。老师说,难受和轻松的交替就意味着自己在斩杀在前进。
于是,总是期待着难受和轻松的交替出现,一旦出现自己就会非常高兴,认为自己满足老师所讲的状态,认为自己已经开启斩杀已经在前进。
可是,这种心态本身就需要斩杀啊。
而且,我怎么知道,难受和轻松的交替对我而言,就是意味着斩杀就是表明自己在前进呢?这么简单的问题,我竟然到现在才提出来,真是脑子有屎啊。
不经意之间,就在丰满角色属性,不经意之间,就把角色的情绪当作自己的情绪。
所以,完全有可能自己根本没有前进,完全有可能自己所谓的难受和轻松的交替,仅仅代表自己在绕圈子。
袁长文很是自嘲,却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这个相信就如此轻飘飘的消散,随着湖水深处泛起的泡泡一同消散。
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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