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挑战(2/3)

凌星调匀呼吸，进入一种奇异的状态，他的眼前一下子开阔起来。周围的人和物好像离他很远很远，又好像在他的跟前，每个人的呼吸和细微的动作都一丝不漏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而此时金衣战士在他的脑海里似乎成了一具纹丝不动的冰雕，凌星知道这就是功夫里的不动如山。当然凌星对于这种气势的运用是非常熟悉的，中华武术的真谛不仅仅在于她对动作的绝妙组合，更重要的是对于气势的注重。兵法所言的“攻心为上”指的就是武术中对气势的运用。

当金衣战士的脚步刚好踩在广场中央时，凌星开始起步，脚踩在柔软的草地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在周围人的耳朵里都清晰地听到了凌星的脚步声，当时，人们全神贯注地观战，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凌星的动作看似十分悠闲，好像根本没有把苗利宗的金衣战士看在眼里，这使得苗利宗的武士们发出了愤怒的低吼。而在局中的金衣战士听到的声音可不是什么沙沙的脚步声，他听到的声音如同夏天的雷暴，此起彼伏，连绵不绝。每一道惊雷都狠狠地劈在他心跳的节点上，这让他感到热血上涌，涨得满脸通红。那位金衣战士神色数变，使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三年前那场库里新与眼前这位少年的比武：凌星说话的声音沉着而平静，这是他听到的；但事后库里新告诉他，朱红捂在跟他说话时的声音却类似一种狮子的吼声。苗利宗的金衣战士不愧为顶尖的高手，他刚一陷入沉思，便明白自己已经着了凌星的道。他抬起头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观察着凌星。他并没有说话，手上也没有任何动作，那这雷暴声是凭借什么媒介发出来的呢？

凌星离金衣战士越来越近，而听在金衣战士耳朵中的雷暴声也越来越沉重而压抑，似乎当凌星来到他跟前时就会发生总爆炸。凌星一点也没有停顿的意思，他径直走向金衣战士。其实当金衣战士陷入回忆中时，凌星就应该主动进攻了。之所以没有进攻，是因为凌星对于自己战胜金衣战士有很强的信心。所以他一点儿出手的意思也没有，只是不断地逼近金衣战士。随着不断涌入耳朵的越来越强烈的雷暴声，金衣战士面临着一个两难的选择：要么不顾气势衰弱，立即出手；要么后退一步，重整阵脚。因为自从凌星起步开始，他进入顶峰的气势便被一点一点地蚕食，而凭他金衣战士的身份又不便立即出手。况且，在势弱的时候出手，肯定会付出相当的代价；后退又会惹来族人的耻笑。

当然，金衣战士毕竟是金衣战士，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他的眼光下意识地看向凌星的脚，那向前倒伏的青草，使他脑子里灵光一闪，他知道那雷暴声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了：那是一种似慢实快的步法踏在青草上的声音。想到这里，他迅快地向左跨出了一大步，耳朵里的雷暴声立即变成了沙沙的脚步声。

就在金衣战士刚离开他所站立的地方，凌星就看似慢悠悠实则眨眼之间通过了那个地方。在凌星的右腿就要踩中那块地方的一刹那时间，金衣战士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机会，他飞起一脚踹向凌星的大腿。按照金衣战士的计算，当凌星的脚踩在他刚站立之地时，他的脚刚好能踢中凌星的大腿。而凌星则一点也没有躲闪的意思。不过当金衣战士那比流星还快几倍的脚撑过来时，凌星的右腿恰恰通过了那个地方。周围所有观战的人看到这个动作都以为是那金衣战士的试探，而不是他的真正攻击。当然观战的人群基本上没有看出这个动作的真实内涵，只有苗利宗的首领在不断点头。苗苗紧紧地盯着凌星，美丽的额头上，渗出米粒般的汗珠。她的手则死死地抓着苗利宗首领的大手，身体微微有点颤抖。

那金衣战士满以为自己这一脚十拿九稳地要踢中凌星的大腿，他已准备好了下一招，用一套连环腿法致凌星于必败的境地。但令他万分震惊的是，凌星根本没有任何躲闪的动作，却躲开了他的必杀的一脚，这一切似乎非常自然，甚至让苗利宗的首领也皱起了额头，眼中现出一丝忧虑。观战的人们差不多都不知道金衣战士那一脚的奥妙，只有苗利宗一方少数几个人明白。朱红梧能够躲过这必杀的一脚，而且让人看不出他用了什么动作，这一点才是让他们震惊的主要原因。

那金衣战士之所以震惊，不是因为他的计算从来也没有失误过，(当然读者可能会怀疑，人力真的能有那么快，堪比电脑的运算速度吗？对这个问题以及前文没有揭开的谜底，将在后文中交待。)而是凌星本来应该落在他站立之地的右脚却落在了前边一步的位置上，给人的感觉却是他原本就应该让右脚落在那里。当金衣战士想再次进攻时，凌星已经在离他十米远的地方转过了身体。金衣战士又一次抓住凌星转身的机会，突然间旋风般冲上天空，犹如大鹏展翅，闪电般用前直拳攻向凌星。

苗苗知道这一次朱哥在劫难逃了：这位金衣战士最得意的一招金鹏展翅，是包括她的父亲在内的高手也躲不开的，只能硬拼，才能有一线生机。苗苗不忍再看，轻轻地闭上了美丽的眼睛；刘凤兰等女孩们则低低地惊呼出来。

凌星知道退让不得，他右手护脸，左手拳迎了上去。眼看两拳互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