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德川的家事(2/2)
三河的独立性呜呜你干嘛呢”“你瞎说啥呢”
大泽基胤的话没说完,就被久野宗能捂住嘴巴按在地上。
然后久野宗能为化解尴尬只好笑了笑——虽然这其实更加尴尬了——接着无奈地解释到:“大泽殿,啊,他这个人啊呵呵哈哈”
大泽基胤又茫然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吓得脸色煞白,一身冷汗,伏跪在地不敢说话了。
久野宗能则是手扶着额头,羞于见人,恨不得找个洞跳下去,嘴里念念叨叨着:“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表弟要不是看在死去姑姑的份上早掐死你十八回了”
“总之大家都赞成这个计划。那就先如此试一试吧。”德川家康云淡风气,从容淡定地做了决断,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刚才的尴尬场面。然后朝着本多忠胜微笑点头:“平八郎,你的计划很好!那么与长岛的交涉,就拜托了!让大家看看,你可不是只知道逞凶斗狠的武夫啊!”
“多谢主公信任!在下必不辱命!”
年轻的本多忠胜慨然出列,半跪于地,意气风发,出言铿锵。
说完了这事,评定结束,众人散会。
家臣们纷纷鱼贯而出。
唯有沉默了好半天的酒井忠次故意留在最后,等到没有闲杂人物,才偷偷折返,悄悄对德川家康耳语:“主公,关于三河出兵一事,恐怕有些变数”
“变数?”德川家康皱眉不解,“此事虽然是今天公布,但事先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冈崎城那里,也早就打了招呼,吩咐妥当。难道是长岛一向宗有什么问题?”
“呃其实是冈崎城内部的问题,但是在下不知道该怎么说”酒井忠次犹豫了一会儿,从袖中拿出一张满是折痕皱巴巴的小纸片,缓缓递了过去。
德川家康疑惑地接过纸片,扫了两眼,顿时神色大变,问到:“哪来的消息?什么时候收到的?还有别人知道吗?”
“除了在下之外,还有高木、内藤两位见证。”酒井忠次决定以相反的顺序来回答这三个问题:“今天一早收到了平岩殿寄回来的书信,里面正文只是普通的问候但夹层里藏着您手上的纸片,这正是多年前商议好在关键时刻使用的联络办法。消息应该有很高的可信度,是来自冈崎城内的侍女与行僧传回的暗线。”
“侍女与行僧”德川家康思索了一会儿,犹然抱着侥幸心摇头道:“这么说来,也没有实证,未必就一定是真相”
“然而”酒井忠次大胆地上前一步,沉声道:“主公莫非不记得了,以前鄙人曾说过的那个谣言,既然夫人她做出那种事那么少主也完全可能”
“住口!那是没有根据的谣言,不要无中生有,推波助澜!”话虽如此,德川家康涨得通红的脸上,显示出痛苦与愤怒夹杂的神情。
“是,是!属下失言,死罪,死罪!”酒井忠次仓皇下拜,连连致歉。
但他深深埋下的脸上,神情十分从容。
显然刚才并非一时失言,而是故意激怒。
毫无疑问,酒井忠次就是想要引导德川家康打击“冈崎派”的。
不过他并不认为这是出自私利,他是真心觉得冈崎派乃是不得不除的毒瘤。
至于个人地位在此过程中是否会受到影响,酒井忠次倒没放在心上。他乐观地认为,从骏河人质阶段开始的友情能够抵消一切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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