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摩锡杖(1/4)
东都洛阳,紫微宫禁苑。
已是傍晚时分。
门口的禁军才吃了晚饭,换过班次,门口忽然来了二人,这二人走路歪斜,似是吃醉了酒的样子,到了宫门,竟不停步,直向宫里闯去。二名禁军持枪拦住,大声呼喝道:“大胆狂徒,还不止步,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二人之中一个面色微黄的中年人笑道:“什么地方,不就是皇帝老子住的地方么?”
禁军喝道:“你既知是皇城禁地,还敢乱闯,不要命了么。”
另一个面色紫白的汉子带着三分醉意,一边吃着油脆饼,一边道:“这脆饼配以陈三白老酒,还真是别有风味。这位军爷,你也尝一尝看。”说着将手中一块吃了一半的饼子,硬塞到那禁军手中,那禁军接过饼子,不由大怒,道:“你个胡搅蛮缠的刁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敢不敢乱闯。”说着举手便将那饼子向地上摔起。
手举到半空,似觉这饼子有异,好象特别沉重,象是一块铁饼,忽然停了下来。细看时,这饼子咬口之处露出黄黄的一角,连忙颁开细看,里面郝然包裹着一块黄灿灿的黄金牌子。
用手一擦,那金牌上竟现出四个字来:“奉旨捉贼”。
禁军这下吓出一声冷汗,赶紧向二人请罪,二人哈哈大笑,原来正是柔铁和董飞。
董飞接旨之后,马不停蹄,终于在半月之内赶回京城。
禁军通报内廷,早有大监禀明皇上,皇上口谕,即时便殿召见。原来皇上早已吩咐下来,不论董飞何时赶到,即使是半夜,都要即时召见。
偏殿之中,郑太后、皇上、董飞、柔铁,太监贾势、林尉桑茂才、陈宗启。
董飞柔铁欲向郑太后皇上行跪拜大礼,皇上摆手说免,直接谈论正事。
董飞约略向太后皇上述说了岭南查办流花宝爵一案之情。并将程双双之事一并禀明,对于自已身为朝廷命官,私娶罪臣之女一事,请皇上治罪。
皇上尚未说话,郑太后道:“董卿家远涉岭南,破此奇案,劳苦功高。就算程双双真是罪臣之女,此功也可抵过。刚才听卿详述此案,这程双双之父奉天府丞程黔,当日不肯与范松年同流合污,遭其挟私报复,流放途中死于岭南。此人忠节可表,实是我朝的大忠臣。双双为父报仇心切,这才盗取流花宝爵,误杀靖南侯。”
董飞道:“太后明察,正是如此。当时靖南侯正在岭南知州何士全府中夜宴。”
皇上冷笑道:“本朝祖制,外藩不得私自结交京官外官,否则,搋去爵位,降为庶民,永不叙用。这靖南侯公然违反朝廷规矩,已是大罪,现在被误杀身亡,这罪就不用追究了,贾势,你明日传旨,多赏些银两给他家里安排后事吧。他儿子着降一等袭爵,我看就当个违命伯吧。”
贾势道:“圣上天恩,不但不究靖南侯之罪,还荫袭其子孙,他九泉有知,也当感戴莫名。”
皇上转头道:“此次急召董卿入宫查办太后遇害要案,旨上已说得很明白了吧。”
董飞道:“嗯,这次回京路上,巧遇柔铁柔大侠,他正好有事来京,便一并同行,他答应助我共破查此案。”
皇上喜道:“柔大侠名动江湖,当年铁面一案,若无柔大侠仗义相助,便没有联的今日,此次又要麻烦大侠出手了。”
柔铁笑道:“皇命大如天,这次进京相助董飞,说是公事,也是私事,公私两便。”
陈宗启道:“大侠进京所为何等私事,如无不便,可否见告。”柔铁便将丐帮之事说出。
皇上道:“天下人一般以为,我皇家是天下至尊至贵之族,丐帮是天下至卑至贱之帮。其实,人同其心,物同其理。哪里有多少分别,想不到这次我皇宫出事,丐帮也出此大事。竟有如此巧合。”
柔铁道:“正是,我也好生奇怪,所以便随董大人回京。”
董飞笑道:“你一向叫我大哥,怎地改口叫大人了。”柔铁道:“皇上不是已封你为刑部侍郎了么。”
皇上道:“这次查案,事关重大,为方便差遣各方,我特地下旨令你兼领钦差大臣衔。”
柔铁道:“你看,你现在是官老爷了。还说奉禄不够么?倒是我这人身上毛病不少,好酒好赌,江湖上说我半正半邪,已是十分客气,我自知其实还是邪的多一些。这一阵子的吃喝赌钱可是要化费朝廷的银子了。皇上不会问我的罪吧。”
郑太后笑道:“柔大侠浪迹江湖,fēng_liú不拘,行事虽邪,立身却正。正所谓:‘正人用邪法,其法亦正。’”
柔铁道:“太后缪赞,江湖草民如何敢当。”
太后对董飞道:“双双这些年流落烟花,吃尽了苦头,你过些日子带她来宫中,让我见见。我老太婆以前还有个伴说说话,现在杨太后不幸仙逝,宫中连个能好好说话的人也没有了。”说着连连叹气,神情之中无限伤感落寞。
董飞道:“是,这次我快马进京,沿途驿站都将最好的快马供我骑乘。双双虽同时起程,但她脚程可能要慢上一些,等她一进京便拜见太后。”太后点头微笑。
柔铁道:“这次斗鸡之事,现场可有目击之人。”
桑茂才道:“在下亲眼目睹。”
刑部,天牢。董飞将西辽使团之中,负责司看斗鸡笼的鸡奴提审。
那鸡奴供述,当日最后一个鸡笼中的斗鸡并非自已带进京的。当日进京之时,到了馆驿自已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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