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银鱼和少女(1/2)

牙之国虽然面积不大，物产也不丰，但要说特产，其实还是有的。

那是在牙之国的小河里才有的一种小银鱼，巴掌大小，看上去很普通的样子，但肉质无比的鲜嫩，几乎是入口即化的程度，而且鱼肉中有一种淡淡的果木香气，肉里面的胶质也特别的足，用筷子夹起一块来，鱼肉还能来回的晃动，而不必担心会直接碎掉。

这种鱼，比千叶吃过的任何一种鱼都好吃。

于是从那一次晚宴之后，这种鱼就成了他每顿饭必吃的美食。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其实这种鱼在牙之国也是很少见的。必须是特定的水域，在特定的月份，捞到大小适中的鱼才行。

再小一些的几乎没肉，再大一些的，鱼肉里的美味就已经全部消失了。

可以说，这种鱼在牙之国，是只有大名才有资格吃的，而且就算是大名，也不是每一顿都能吃到这种鱼。千叶在这里一住半个月，顿顿有小银鱼吃，也就是说，大名那边停下了银鱼的供应，将所有打捞上来的小鱼全部送到了千叶的面前，甚至为了让他每顿都能吃到，大名还让牙之国的居民们加大捕捞的力度，所为的……

“就是为了让你这个火之国来的强大忍者每一顿饭都能吃得心满意足啊！”

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女孩子站在千叶的面前，气鼓鼓的瞪着他，一对还不算发育完成的小兔子随着胸口的起伏而不断上下晃动着。

志山冴美，这个女孩子的名字，牙之国大名唯一的女儿。

长得不算漂亮，但很清纯，脸上有一些小小的雀斑，却没有破坏她的整体美感，相反，还给人一种原生态的魅力。而她也是整个牙之国上下，除了作死的大将军以外，第一个敢这么对他这么说话，并且对着他露出极度厌恶之色的人。

但千叶却生气不起来。

不是他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事实上，纵观所有已知的二次元世界，真正能让他看见就走不动道的女人，一个都没有！

他无法生气的原因，是因为他从这个志山冴美的口中得知牙之国大名为了讨好自己，究竟付出了怎么样的代价。

前文说过，牙之国很穷。

空白的文字不足以形容这个国家的穷苦，用一组数字来表示吧。

牙之国，整个国土面积才不过二十五平方公里，国民总数不足一万，每年能生产出来的财富，加起来不超过一百万两。志山一家世代统治牙之国，但他们却没有剥削过自己的子民——也许是因为根本榨不出油水也说不定。

但总之，就算是大名，就算是志山冴美他们一家子，拥有的财富也不过区区三百万两左右，和木叶村的一个富户的家财都差不多，甚至比不上一个稍微强大一些的忍者。

这里面还有大部分是不动产的价值，如果只算现金的话，连一百万两都不够。如此空虚的国库，说出去谁人能信？

而之前牙之国大名向千叶许下那么大的宏愿，如果千叶真的做到了，牙之国大名是给不起那么多钱的，他们甚至需要出去借钱，或者用国内的物资来抵债。

这个国家本就已经如此贫穷，可以说，请千叶过来帮忙，等于是拿出了大名此时能拿出来的所有钱。

就算还有盈余，那也是不能随便花的，正因为国家太穷了，所以一旦国内出什么事，子民是无法靠自己挺过去的，都需要大名掏钱来帮助子民渡过难关。这样一来二去的，国家越发的穷，志山一家堂堂大名，日子过的也很是艰难。

这些小银鱼，可能已经算是大名唯一可以称得上享受的东西了，如今还全都送给了千叶，甚至冒着过渡捕捞让这个物种彻底灭绝的危险，也要讨得他的欢心……甚至，如果千叶愿意的话，他面前这个小姑娘，或许……

小姑娘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到后面居然哭了起来。

千叶很难想像，为了这么一个穷国家，真的是一穷二白啥都没有的破国家，牙之国的大名为何还要苦苦的守着这里不放呢？放弃大名的名位，去其他的国家做一个富家大户日子也会好过很多吧。为了这么一个国家，堂堂一国大名，居然要对他这么一个毫无名气的忍者做到如此程度，甚至连卖女儿的桥段都要上演了。

千叶真的很难理解。

“因为，这里是祖辈留下来的基业啊，就算这个国家再怎么穷，它，它毕竟是我们的国家，是我们祖先靠鲜血和生命保护下来的土地，我们，我们怎么可能放弃啊……”

小姑娘蹲在地上，抽抽搭搭的说着，泪水染湿了长袍，千叶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良久，房间里静悄悄的，小姑娘也不哭了，只是垂着头，蹲在地上，将脸埋在膝盖后面，不去看千叶。

千叶也有些尴尬……他现在的年龄和小姑娘差不多，要说真的做点什么，到也没有心理负担。可问题是，他根本就对这个小姑娘没兴趣啊。他迟早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把人小姑娘这样那样了，以后怎么办？丢下不管？感觉有点qín_shòu。带走？那就更麻烦了，一点力量都没有的普通少女，带到海贼王世界那不是害了人家吗？

“出去！”

千叶左想右想，没有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最终只能冷着脸，手指着门口，呵斥着说道。

小姑娘一脸委屈的走了。

但从这一天开始，千叶再没有吃过那种小银鱼，虽然小银鱼真的很美味，但被小姑娘道明了前因后果之后，他已经没有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