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八章 突如其来的最后一战(四)(1/2)
及至天明,“九婴”、“狸力”遁入金城南郊。
魏延不解,甚至是不悦道:“儁义,某眼看就能建功,你为何下令撤兵?”见张颌不答,他继续道:“平白放了庞德,这金城何时能下?”他来回踱了两步,脸上尽是失望、懊恼,撂话道:“早知如此,我等又何必与之厮杀!”
感受着魏延的怒气,张颌面色平静,淡淡说道:“文长,你且稍安勿躁,这金城...我自有办法取之。”
“嗯?”魏延愣了愣,“你有办法?你有何办法,若是方才你晚些下令,某早已砍下庞德的脑袋,率军攻进金城...”
张颌摆手,摇了摇头道:“不然,方才某与那马孟起交手,相斗七十合,只守不攻,未从他身上感到丝毫压力。但是当你伤及庞德时,那马孟起的气势顿时就不一样了。我有预感,只要庞德身死,那马孟起定然觉醒!嘿...到时,可就不是撤兵这么简单了...”
闻及“觉醒”,魏延略微一怔,原本的澎湃瞬间冷凝,漠然无语。
这个字眼,是王毅凡千叮咛万嘱咐的注意要点。而且,从甘宁等人口述的“北地银犼”之例来说,“觉醒”绝对是左右战局的神技。若真如张颌所说,那这金城多半是难以速取了。
皱了皱眉头,魏延总算是平静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道:“那该如何是好?主公给咱们的时日只有十天。若是攻不下金城,‘九婴’、‘狸力’的面子可就丢尽了。”
想了想,张颌蹲下道:“唔...我有一计,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魏延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卖关子了!”
“嘿...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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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寒月映照着冷风,挂卷凉州大地的丝丝草屑,飘飞洒落。一颗颗草屑小球,滚落至营寨帐角,无声自动。
金城南门外,魏延率“九婴”匍匐而动。
“呸!呸...”待吐净口中的草屑,魏延向后传令:“传令,让兄弟们散至四门,依计行事!切忌,莫要被敌军发现!”
“是!”
待众人分散,魏延静伏原地,等了足有小半个时辰,方才自言自语道:“这么长时间,城中未有丝毫动静,看来是成功了...”
他抬首望了望天空,右手蓦地抬起,轻念道:“疾!偷天换日!”
当是时,寒月骤隐,天色顿时一黯。
而趴在金城四门的“九婴”士卒,当即起身,从腰间的皮袋中取出一个个小陶罐,拔塞倾倒。
与此同时,金城之中的庞德神色匆匆,窜进马超的房间,大声喊道:“孟起,这天色有古怪!恐怕交州军要来夜袭!”
“嗯?”马超撇看一眼,急穿衣着甲,回道:“速让将士们巡查城门!另外,也通知其他三门的叔叔。”
片刻后,云层渐消,“九婴”士卒纷纷退远。而马超、庞德也已赶至城墙,向下观望。
拱了拱鼻子,马超微蹙眉道:“令明,你可曾闻见什么...”
闻言,庞德同样嗅了嗅,“这味道...”
“是火油!”他惊呼出声,两眼一瞪。
“火油...”马超愣了愣,这种关头,他经验不足的劣势就体现了出来。
见其脸色,庞德建议道:“孟起,不妨用泥水封住城门?”
“封住...”马超靠近他,小声问道:“泥水一旦冻结,你确定还出得去...”
庞德附耳回道:“泥水冻结乃小疾,这火油一旦点燃,城门便要失守,那才是大忌!”
“额...”想了想,马超凝眉道:“既如此,就按你说的办!用泥水封门!”
“是!”
正待传令,马超喝止他道:“也派人去其他三门看看,那交州军连攻南门数天,保不齐今晚变卦!”
听着,庞德愣了愣,随即微笑应“是”,大步下城。
等了一夜,预想之中的夜袭没有等来,却是在天色刚刚亮的时候,接到了交州军的飞箭战书。上书:“今日午时,决一死战!”
见此书信,马超恨得牙痒痒,破口大骂道:“该死的蛮贼!该死的蛮贼!亏本小爷等他一夜,真是气煞我也!”
是时,庞德说道:“孟起,这定是交州军的‘疲兵之计’,以我之见,不若免战一日。”
“免战?”马超指着城外道:“免战与交州蛮贼无用,挂之何为?”
“这...”听到这话,庞德默默结舌。
忖了半晌,他再次建议:“要不,我等在城外扎营?这样,既不用担心城门失守,又利于我等骑兵。只是...士卒一夜未睡,战心尽损,或许于战不利...”
出人意料的,马超反驳道:“不行,南门是重中之重,若是我等在城外败了,南门无人可守,金城失矣!”
“那...”
颔首想了想,马超道:“与其等他来攻,不若先发制人。令明,干脆我等率铁骑去冲他一阵。只要他们抽不开身,金城自然可保。”
看了看身边精神尚足的士卒,庞德少见地同意道:“唔...此法大善,此时兄弟们尚有余力,若是再等上两个时辰,恐怕就晚了。”
这就好比,熬夜的人到凌晨三四点时,精神尚且大好。但一到五点、六点,就会瞬间犯困,且是眼皮重逾千斤的那种困。
待其说完,马超颔首,与之对视一眼。随后走下城楼,点足兵将道:“弟兄们,那交州蛮贼约我等午时决战。但某已是等不及了,准备出城先杀他一阵,可有同往的。”
“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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