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血债血偿(1/2)
那簇被水滴渲染突然跳动起来的火焰差点儿没有烧到他的头发和眉毛,吓得他赶紧后退了好几步。
然后,他的脚刚好踩到一处石头上,一块小小的石头。
而那块小石头因为突然受力,便随着白轻衣的身体向旁边滑了一下,而随着这一滑之力,白轻衣的身体便侧了一下,几乎摔倒。
由于空间狭小,身体也已经达到极限,又是在无边的黑暗中,所以,他的身体就像是失去了平衡似的,一下子就摔了下去。
就在他眼看就要摔倒在那些突起的石头上面的时候,便又赶紧掌握好自己身体的平衡,伸手朝着旁边的岩壁上扶过去。
不料,由于身体极度疲乏,身体的机能仿佛已经不听从大脑的指挥似的,刚才那一扶却没有扶稳,一下子扶了个空。
于是,这一连串的变故就使得他的身体忽然就失去了平衡,朝着这甬道的某一个方向狠狠地摔了过去。
就在他的身体快要摔倒在地上的那些突兀而起的石头上的一刹那间,白轻衣的意念忽然闪动了一下,将全身的仍在活跃的细胞全部激发出来,总算有惊无险。
他的身体的平衡点总算是重新被掌握,然后,凌空而起。
这一连串闪电般的变化,娴熟而稳重,每一处力道和细节他都把握得很好,甚至连他自己都十分自信,终于不会摔倒了。
可是,他还是摔倒了,而且,摔得还很重。
因为在刚才那些一连串的动作里,他虽然迅疾而敏捷,甚至是重新找到了身体的平衡点,却忘记了一件事。
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此刻仍然在一条无穷无尽狭长而沉闷的甬道里。
他似乎忘记了,自己刚刚受了很重的内伤,才刚刚恢复而已。
他更忘记了,刚刚哥哥在替他疗伤的时候,已经将自己将近二十年的功力全都传给了他,他还没有将这些功力完全融入为自己的一部分,自己还无法掌握这些功力。
所以,他刚刚那看似随便凌空一翻的当儿,如果在空旷处的话,也许可以腾空而起个五六丈吧。
即使是加上刚刚受了内伤的缘故,身体才刚刚恢复,那就打个对折吧,可对折之后也有个二三丈。
而这条无尽的甬道里却勉强只能容一下一个人半蹲着,所以,在这样狭窄的地方,绝对不容许他做出如此潇洒,如此放肆的凌空一跃的。
所以,就在他自以为已经找到了身体的平衡点,不会摔倒的时候,猛听得一声沉闷而激烈的声音。
白轻衣的身体便硬生生地撞在了头顶的那块岩石上,只听得“嘭”的一声,他的脑袋和背部仿佛被人用同样的力量狠狠地击了几拳,踢了几脚。
然后,就像是只麻袋直接从上面扔了下来。
只听到得一声沉闷的声响,白轻衣晕晕乎乎地一头就栽了下来,然后,不偏不倚的,正好撞在甬道里的某个地方的某一个硬物上。
那个硬物虽然不是很大,可是,却像是活的,在他这沉重的一击之下,便听的“嘭”的一声巨响。
白轻衣觉得自己的脑袋几乎都要裂开了,轰然一声,晕晕的,麻麻的,也不知道是疼,还是晕。
他暗道:完了,这下完了,脑袋肯定成了大西瓜了。
可是,他并没有完。
当他的脑袋撞击在那块硬物上之后,他的脑袋并没有碎开。
因为他接着又听见了一声比脑袋裂开更响的声音。
他本以为自己这次一定是死翘翘了,他的脑袋生裂裂的疼痛,就像是已经完全不听他的使唤了。
可是,就在他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白轻衣忽然觉得自己的脑袋其实已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了。
他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疼痛。
他捂着脑袋上那块高高鼓起的包,看着刚才那声沉闷的声音传来的方向,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因为他知道,在接下来,一定会奇迹发生的,这个奇迹或者把他送上天堂,或者把他送入黄泉。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在乱石堆里,紧紧地咬着牙,甚至放慢了呼吸,他是怕这微微的呼吸声就可以影响到他的思维。
等到他的思维开始慢慢恢复的时候,这才摸了摸脑袋,而脑袋好像还是完好无损的,没有裂开。
而头顶上的伤势也并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在等待的这一瞬间里,他的心里忽然涌起一阵莫名的紧张,但是,请注意,那绝对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激动。
刚才在摔倒的时候,火把随着他的身体跌落在地上,但是,谢天谢地,还没有熄灭。
当他再次举起火把的时候,感觉黯淡的火把的光在无尽的黑暗甬道中微微地跳动着。
好像有风。
只要有风,就一定有裂缝。
白轻衣知道,这一定是从某个方向某个通向外面世界的缝隙里冲进来的气流,而有气流涌进的地方,就一定有通往地面上的出口。
这条出口就算只是那么一条微乎其微的裂缝,那他也可以将这条裂缝挖开,走出去。
这已经是他唯一的机会,也是他最后的希望了,所以,他绝对不会再放过任何一切可以逃生的机会。
因为这个逃生的机会是他的哥哥用自己的生命换回来的,他绝对不能让哥哥的死没有一点儿意义。
哥哥在临死之前虽然一再地强调不准他再去找那个冒牌的白轻侯和小猴儿报仇,可是,他却一定要让敌人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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