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二章、旧账(1/2)
该来的躲不掉。
谢涵深吸了一口气,换上了一副笑脸,“皇上,臣妇的任务完成了,有什么话我们回屋说去吧。外头凉,臣妇怕受了寒气。”
其实,她真正担心的是皇上受了寒气,但她怕皇上忌讳,只得拿自己做借口。
“可不是这话,奴才都忘了世子妃夫人是寒性体质,受不得半点凉的。”王平忙附和道。
事实上他也正为怎么劝皇上进屋发愁呢,没想到谢涵找了个这么好的台阶。
朱栩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谢涵一眼,这才扶着王平进屋了。
不知是在外面站的这会劳了神还是别的什么缘故,总之回到病榻上的朱栩并没有立即提审谢涵,而是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谢涵立在屋子中间,先是偷瞄了一眼王平,王平几乎是微不可视地冲她摇了摇头,谢涵到底也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不过私下却仔细回忆起今日发生的事情来。
过了好一会,朱栩睁开了眼睛,看向了谢涵,“谢氏,你说这些年朕对你如何?”
“回皇上,皇上对臣妇恩重如山。”
“仅仅只是恩重如山?”朱栩的嘴边露出了一丝嘲讽。
“回皇上,不仅仅是恩重如山,这些年在臣妇的心里早就把皇上当成了父亲一般景仰和亲近,只是臣妇出身卑微,不敢有此奢念,但在臣妇心里,皇上绝对是父亲一般的存在。还有,臣妇这些年所做的一切不为名不为利,只为皇上分忧。”谢涵跪了下去。
“哼,好一个如父亲般的存在,好一个为朕分忧,朕且问你,你父亲当年临终之际到底交代了你什么?”朱栩厉声问道。
谢涵蒙了。
第一反应是那天她和明远大师的谈话被暗卫听了去,可转而一想,又觉得不对。
果真如此的话,皇上为什么没有在上次见面的时候质问她这个问题,为什么要等到今天?
也不对,今天正好她把连弩车的模子和图纸都带来了,皇上觉得她没有用了,可以一脚把她踢开了。
到底是什么?
这一瞬间谢涵心里转了七八个念头,可哪个念头也应对了不了眼前的局面。
“回皇上,先父临终之际交代过我好几件事,能说的臣妇都告诉皇上了,不能说的。。。”谢涵故意放缓了说话的语气,一方面是想试探对方的虚实,一方面是自己好斟酌一下语言。
“哦,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朱栩拉长音问道。
此时的谢涵有几分确定皇上准是知道父亲在明远大师那寄放了东西,只是这消息是暗卫偷听来的还是从别处得来的,谢涵暂时是不得而知了。
“回皇上,确实有,先父临终之际嘱咐过臣妇一件事,命臣妇保管一份经书,说是只有在皇上要抓臣妇坐牢时才把那份经书交出来,找明远大师换一样东西,那个东西可以免去臣妇的牢狱之灾。父亲还千叮咛万嘱咐的,如果皇上不抓臣妇坐牢,这话谁都不可以说,否则的话很有可能我被会抓去卖了。”谢涵为了让她的话更具可信度,特地学了父亲当时的原话。
“哼,既然如此,你现在为什么又说出来?还是说,你知道了什么,心虚了?”
这话谢涵就有些不爱听了,“回皇上,先父临终之际臣妇才刚六岁,虽说不理解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但那句会下大牢会被发卖意味着什么还是明白的,因此臣妇会害怕也是正常的,既然先父说了不可以告诉任何人,臣妇自然要谨记在心。至于为什么选择在现在说出来,那是因为一来臣妇刚刚见到了明远大师,说实在的,臣妇也很好奇当年父亲寄放在他那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可惜那天晚上臣妇没有把经书带在身边,因此没有拿到那些东西;二来,臣妇私下以为,臣妇和皇上之间已经超越了一般的君臣关系,臣妇不敢说是父女,但臣妇对皇上的确是有孺慕之思,的确是把皇上看成了父亲,因此,臣妇觉得不该再隐瞒皇上任何事情。”
当然,这里的“任何”还是打了个小小的折扣,在这种情形下,那些银两谢涵是万不敢拿出来的,因为她不清楚等待她的会是什么风暴。
“那好,你把你父亲当年的临终遗言再细细说一遍,朕看看你是否真的做到了不敢隐瞒。”
谢涵听了这话抬起头来,一边回忆一边把父亲对她说的那些话学了一遍,包括问她在顾家如何,问她顾家长辈对她好不好,问她喜欢不喜欢和顾家的那些哥哥姐姐们玩,甚至还把父亲问她喜欢不喜欢顾铄也说了一遍。
同样的,她把父亲教她的那些书里和字画里的秘密都隐瞒了,因为那些有秘密的字画和书籍都被她处理了,而那些银票也被她妥善藏了起来,至于扬州房子里的秘密她完全可以以不知情推脱。
“就这些?”朱栩没有听到他想要的答案,明显不信。
“回皇上,就这些。臣妇知道皇上在找什么,事实上成年后臣妇和臣妇的管家曾经探讨过这个问题,可管家说我父亲的确没有交代他什么银两,先父只是嘱咐过他好生打理这些产业,说每年的银子足够我生活了。”
“难道这几百万两银子都飞了不成?”朱栩怒了,把枕边的书扔到了谢涵的脚边。
谢涵低着头,不敢接这话,她也不知该怎么接这话。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听见皇上的喘气声,王平和另外两个太监是大气不敢出一声,谢涵也是如此。
过了好一会,朱栩的气匀称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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