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 传话(1/3)
梁思贤就在梁国公府招待姑奶奶的宴席上,悄悄跟大姐梁思德说了这件事。
梁思德出嫁多年,孩子都两个了,对这个小她许多的小妹的心事,一直也不怎么知道。
直到小妹与徐成霖订了亲,她才恍然大悟。
如今听妹妹还要进宫去找皇后做主,就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脑袋。
“你呀,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沉不住气呢?你是女子,也该矜持一些,哪有这样上赶着的?”
梁思德是一直很看不上妹妹这个急着嫁人的样子,再说……
她四下看了看,将妹妹拖到一边去,才悄悄附在她耳边道:
“新年也不知道上门走一趟,这件事就是威国公府失礼,咱们梁国公府只等着他给个说法就是,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再说了,为着这么点小事去麻烦皇后娘娘,你当皇后娘娘闺名也叫成欢,她就真是从前那个与你亲厚的孝元皇后不成?”
梁思贤被姐姐几句话数落得什么心情都没了,只能闷闷地坐了回去,暂时压下了这个念头。
梁思德看着妹妹愀然不乐的样子,心底叹息。
其实她还有句话没说。
虽然人人都知道,如今的皇后娘娘是威国公府的义女,与威国公府十分亲厚,可她这几日,却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
不过这些话,还是不能对小妹说,免得此时扰了她这份心愿得偿的欢喜。
待到宴席散了之后,梁思德就带着满腹心事去寻了梁国公夫人,将自己听来的事情尽数说了一遍。
“……母亲,我是想着,咱们家从小妹这桩亲事开始,就和威国公府牢牢绑在了一块儿,要是以后威国公府见罪于皇后,岂不是等同见罪于新帝?小妹这桩亲事,母亲看要不要再仔细思量思量?”
梁国公夫人望着忧心忡忡的长女,心情复杂,欣慰与辛酸齐齐翻涌。
嫁人不过短短的五年,她的长女就从不谙世事的少女,成了为家族深谋远虑的妇人。
她不知道是该欣慰于她的日渐懂事精明,还是悲哀她也从一个行事但凭心意的孩子,长成了一个凡事先衡量利益得失的大人。
梁国公夫人低头了半晌,才对自己的长女道:
“其实皇后娘娘与威国公府的人在北山寺发生了不愉快,这件事我已经听人说了,只是没有告诉你妹妹罢了。不过,这到底是有了什么矛盾,如今还不得而知,这个时候下定论,未免有些早了。”
想了想,到底还是忍不住叮嘱女儿道:
“思德,母亲知道你自小就懂事,事事也以宗族为先。可是既然是结姻亲之好,那就是祸福相连之事。咱们家与徐家,世代交好,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
“我们梁家与徐家,不但富贵时同气连枝,有祸端之时,也是不可能独善其身的。若是趋福避祸太过明显,也不是兴家之德,你明白吗?”
梁思德愣了一下,顿时羞愧到无地自容
“母亲,我,是我想岔了……”
虽然母亲说的委婉,但是意思她已经完全懂得了!
这个时候,要是梁家跟徐家毁了这门亲事,那在知道内情的人家眼里,梁家就是见机不对,立刻退步抽身。
这样无情无义的家族,就算避过这次可能会有的祸端,又如何立世?谁家又敢真心与梁家相交?
“母亲知道你是好意,原本也没错,但你须得记得,有些祸,能避,有些祸,断断不能。”
梁国公夫人刚刚意味深长地教导完女儿,就听到外面传来小女儿气咻咻的声音。
“是谁把她放到我面前来的?这种时候,谁有心思理会她的事情!冯家得罪了人,找我有什么用!”
梁国公夫人忍不住就笑了,对长女道:
“瞧瞧,像这样的祸端,就要完全避开。徐家素来处世清正,我们不怕连累,但是冯家这样从根子上就歪了的,还是早些避开的好。”
梁思德点头称是,收起了自己的惭愧之色,走出去迎了小妹进来:
“有什么话不能进来再说,在外面就乱嚷嚷,也不怕人笑话!”
梁思贤撇嘴道:
“大姐你就知道教训我,我就不信在母亲院子里,哪个还敢胡乱说话不成?小心拔了她们的舌头!”
“哟,如今我倒是说不得你了?谁招惹了你火气这么大?”
梁思德知道妹妹的心火根源在哪里,但还是故意问了一句。
梁思贤就将刚刚遇到的糟心事儿说了一遍。
原来是梁国公府这一日出嫁的姑奶奶特意抽了一天空回来相聚,嫁到冯家去的梁家三房姑奶奶梁思容也回来了。
而梁思容的夫家,正是冯家。
冯家在白成欢还没来京城的时候就算计着让白成欢配给他们家有疯病的冯四郎,后来被白家大房的长女白莲花算计了这门亲事过去。
但是冯家要的人是白成欢,自然是不甘心,在白成欢进京选秀之时,就来了一出当街疯马撞人,试图将白成欢掳回去。
结果被白成欢制服了疯马,反倒将冯家的马车撞了粉碎,还同时得罪了晋王。
后来更是引得朝臣弹劾,当时的钦天监监正詹士春也掺了一脚,导致冯家大老爷的官职被一撸到底,冯家也彻底败落下去,从此在京城夹缝中生存,战战兢兢做人。
梁思容正是冯家大房的儿媳妇,当时也来求过梁思贤,要亲自给白成欢赔礼以了结此事,但却心存轻蔑,结果自然不能尽如人意。
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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