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 飘蓬夜访紫竹寺(5/7)
被屠戮殆尽,那就不会有今天的柳三哥了。“此后的一天,安然无事。第三天,到了安徽亳州城内,一行人在东来顺客栈住下。师父把我叫到房中,关上门,一本正经,脸色凝重,让我坐下,道:忠儿,有件关系到祁连派生死存亡的事要你去办,这事儿,为师考虑再三,只有你能办得下来,望你好自为之。我一愣,道:只要徒儿能办的,定当尽力去办,请师父吩咐就是了。师父眉头一扬,道:好,我只要你这句话。说完,他解下腰间的祁连宝刀,递给我,道:李有忠,接刀。祁连宝刀看似平常,其实乃宋初名家用精钢锻打而成,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刀鞘是用鳄鱼皮缝制而成,绝对坚固耐用,却灰褐黯淡,显得十分古旧,刀把上镶嵌着一枚和田玉,虽则色泽圆润,却也并不抢眼,关键是,和田玉上刻着八个大篆字体‘掌门佩刀,号令本帮’,乃祁连山开山老祖镌刻的手迹,宝刀在旁人看来稀松平常,其实,乃我派镇山之物,佩带祁连宝刀的人,便是本派的掌门人,这是本派历祖历宗定下的规矩,这把祁连宝刀已传了十一代,今天,竟要传到我手上,这怎么当得起。我愣住了,屁股从椅子上滑落,噗嗵,跪倒在地,道:师父,徒儿,何德何能,怎敢当此重任!断断不行,也断断不能。师父面色一肃,双眼炯炯,不怒自威,沉声道:大胆!放肆!我说能就能,李有忠,接刀。师父递刀的手,气得有些发抖了,我从未见他发过那么大的脾气,他说的话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我只得起身把刀接了。他让我过去,把我腰上的刀解下来,佩在自己腰上,又把祁连宝刀给我佩戴上,道:忠儿,不是师父给你小小的年龄压分量,只是以防万一而已。我道:师父,徒儿听不懂你老的话。师父道:这次为柳尚书保镖,跟杀手帮结下了梁子,看来,杀手帮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来找场子,若是,师父把这帮狗崽子打跑了,再与你把刀换回来,若是,师父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祁连派的掌门人了。我道:师父,我去祁连山把师兄们都找来,我就不信斗不过这帮臭小子了。师父道:来不及了。不过,我说的只是万一,其实,杀手帮的武功你都看见了,也就是如此而已,并无惊人艺业。说着,师父脱下衣衫,将贴身的一件羊皮马甲脱下来,递给我,对我附耳低声道:这不是一件寻常马甲,我用祁连山的草药调制成隐形药水,将本门武功精要,悉数用隐形药水写在马甲内,别人是看不出这马甲内藏着的秘密的,你如要观看,不能就着灯看,那是看不出一个字来的,要用湿布把马甲抹潮了,隔着灯看,即能看清字迹了,为师望你潜心研读,勤学苦练,将本门功夫发扬光大,更上一个台阶,为祁连派增光添彩。为师看来看去,十一个徒儿中,只有你悟性最高,天赋最好,祁连山的明天就仰仗你了。快,把马甲穿上,千万别丢失了。
“当时,我遵嘱穿上马甲。心里却在嘀咕,今儿个师父事儿怎么那么多,交待了这样,又交待那样,好象要出远门似的。师父冲我笑了笑,道:还有一件事,你必须要做好。我哆哝道:我不一定能做好,师父。我根本不敢再出口答应师父的要求了,师父的许多要求都是我不能承受的,象掌门,象祁连山的明天仰仗我了,那么多师兄师姐,怎么就偏偏看上我啦!师父正色道:这件事最简单,谁都能做好。我道:那得看是什么事。师父道:你在气我?我道:徒儿岂敢。师父道:你想不想听?我道:不想听。师父怒道:你还反了呢,不想听,也得听。明天,我与柳尚书一行走了,你不能走,后天,你易容后,回祁连山去。我道:为什么?我要和师父在一起。师父道:这个没有商量的余地,听到没有!别跟我在一起,危险。我道:要死死在一起。师父道:呸呸呸,真不吉利,这孩子,满嘴胡言乱语,真气死我了。走江湖的人,最讲究个吉利,师父气得连脸都黄了,举起手掌,象要打我的模样,临了,却又狠狠拍在桌面上,叭一声,把一条桌腿震断了。我道:我错了。师父面色一灿,笑道:知错就好,听话,明天在客栈歇一天,后天易容改扮回祁连山。我勉强答道:是。师父道:听话的孩子才是好孩子,如今,你的基本功十分扎实,论真实打斗功夫,却还远远不行,跟杀手帮动起手来,你在我身边,反而成了挂碍,你不在身边,我动起手来就放得开了,一点没有顾虑。何况,你是祁连山的希望,有你在,祁连派就垮不了,相信师父,师父的眼光不会错。我含着热泪,点了点头。
“第二天,师父与柳尚书一行走了,旁人问起我怎么不走,师父说,派我去保定办事了。
“第三天,我遵嘱易了容,扮成一个中年跑单帮商人的模样,也上路了,不过,我没去祁连山,却跟在师父一行的身后,与师父相距约一天的路程。师父前一天住过的店,就是我当天下榻的客栈,这样,对师父一行的状况,一问店伙,就了如指掌了,一路上平安无事。
“柳尚书这次返乡,走得很自在,途中凡有名胜古迹之处都要去浏览观光,因而走得较慢,十来天过去了,才自北向南穿过了整个安徽省。道上很太平,连一点儿不祥的征兆都没有,我渐渐有些怪起师父来,搞得那么紧张干啥,在东来顺客栈师父与我密谈的场面,回想起来有点儿滑稽,象是在交待后事一般,把我真吓傻
第5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