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三 汤源茶馆乌毡帽(6/7)
馆内又出来一人,却是水道军师阴司鬼王算盘,身边跟着一条大汉,大汉在街上一招手,一辆马车徐徐而至,阴司鬼与大汉跳上马车,走了。好哇,原来两个军师,在汤源茶馆碰头呀,这茶馆,看上去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其实,来头不小,啥时候,咱哥俩得进去瞅瞅。“不过,弄不好,是个黑窝,进去风险忒大。”
南不倒又从怀中又取出两张银票,每张纹银两千两,放在茶几上,道:“这情报值这个价,快把银票收好。”
白条子与黄金鱼道声谢,伸手拿起银票,手指一捻,就凭银票柔韧微糙的手感,便知是正宗汇通钱庄的银票,他俩看也不看,将银票收入怀中。
南不倒道:“进去务必处处小心。”
白条子接着道:“这个当然,我与兄弟金鱼儿,在茶馆对面客栈,租个二楼临街客房,对汤源茶馆,日夜不停,轮班盯了两天,两天中,进出茶馆的人,都是些商贾游客,既没见着水道的人,也没见着一窝狼的人,甚至,连江湖豪客,也少有涉足。茶馆内的伙计老板,忙着招徕生意,人家正经在做生意呢,不像是装的,看模样,茶馆跟黑窝无关,也许,只是临时约定的见面场所。为了弄个明白,咱俩决定进去看看。
“一天午后,我与金鱼儿易容成商贾模样,走进茶馆,在楼下转了转,店小二迎上前,道:二位客官,楼上有包厢雅座,不妨上二楼看看。我俩点个头,跟着店小二上了二楼,楼上一条长廊,两旁全是包厢,起的名字稀奇古怪,不一而足,走到一个叫‘乌毡帽’包厢门口,见门外挂把铜锁,便问小二,包厢锁着干嘛?小二道,这包厢有个绍兴客人已长包,包下后,还自己装修一番,外表如旧,包厢内却精致舒适,与众不同。绍兴客人不常来,偶尔来一次,大多待的时间不长,与朋友碰个头,喝杯茶,便又匆匆离去,好像很忙的样子。客人特别关照,即便包厢空着,也不许旁人进入,还把门锁上了。对不起,客官,乌毡帽包厢不能接待二位,请多多见谅。
“我道:原来如此,这小子钱多,没处花啦。心想:看来,这个绍兴客人,就是水道的阴司鬼王算盘啦,乌毡帽便是阴司鬼与瘸腿狼碰头的地儿。当时,店小二嘻嘻一笑,此事一笔带过。
“在下用手指了指,乌毡帽隔壁的‘玄武湖’包厢,对小二道:玄武湖包厢能用否?店小二道:除了乌毡帽,其余包厢只要空着,随拣随挑。于是,我俩一摇一摆,进入玄武湖包厢,点了天目湖雀舌绿茶及点心,那茶汤汁青碧,回味微甘,赞极,兄弟二人边喝茶边聊,心花怒放,前些时,穷尽心机,削尖脑袋,找情报,却一无所获,今儿,事出偶然,却找到了这个黑窝。真所谓‘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行’啊,不免心花怒放,却又不敢张扬,只是窃窃私语,暗暗欢喜,不知不觉间,多喝了几口,在下有些内急,想去楼下解手。
“一出包厢,见乌毡帽包厢的铜锁已不见,可见包厢内已进人,不知这回包厢内,是否又是瘸腿狼?探头前后一看,见二楼长廊无人,出于好奇,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倾听动静,咦,在下的耳朵算得尖了,却些须声响也未听得,联想起小二说的,阴司鬼租包厢前,对包厢进行了重新装修,看来,乌毡帽的门是特制加厚的,专防他人窃听。当时,在下匆匆离开乌毡帽,去楼下解手。
“上来后,跟金鱼儿一说,金鱼儿道:啊呀不好,若被瘸腿狼或毒眼狼撞见,必定生疑,这可如何是好。在下道:来都来了,怕个毛,既来之,则安之,怕有吊用。金鱼儿道:不是怕,我也想解手啦,出去说不定撞上瘸腿狼,怎生是好?在下道:熬呗,真熬不住,拉裤裆算啦。他道:人家急煞,你还笑煞,不地道。我当他是说说的呢,岂知他还真的不出包厢一步,硬憋着呢。
“在下想听听隔壁说些啥,将耳朵贴在板壁缝上,听动静,隔壁一些些声响没听着,眼睛贴在板壁缝上张,漆黑一片,是有缝无光,可见间壁墙也已改制,厚实弥缝,密不透风,听也是白听,索性不听了。
“日色西斜,在下将门开条缝,探头一看,见乌毡帽包厢门前的铜锁又挂上了,回身对金鱼儿道:兄弟,隔壁没人啦,快去解手吧。金鱼儿不信,道:你骗人。在下道:骗你不是人。见在下一本正经的模样,金鱼儿才信了,佝偻着身子,咚咚咚,急煞慌忙往楼下跑,真所谓‘见了茅房像亲家’啊,哈哈,大约尿头儿也滴出来啦。”
黄金鱼道:“你才滴出来呢,说话不看看场合,旁边坐着南大侠呢。”
南不倒未加理会,道:“就这些么,还有啥?”
白条子道:“没啦。”
南不倒面色一沉道:“白条子,你是何等精明的人物,这回却办了件错事。”
白条子不解,讶异道:“错事?何错之有?”
南不倒道:“你俩不该进汤源茶馆。”
“为何?”
南不倒道:“太险,若一旦被眼线盯上,命休矣。”
白条子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南不倒道:“明知乌毡帽包厢内有人了,就不该去解手。”
白条子道:“在下想一探究竟。”
南不倒道:“若在回玄武湖包厢时,被瘸腿狼撞上,多半也是死。”
白条子道:“在下的运气,一向不错。”
南不倒道:“运气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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