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旧事如刀割心肺定心定意拜恩师(4/7)
三玄奉天。”“好!这招好!”游八极一脸激动,“三玄奉天,三重剑,三影杀,名震九州,这可是九青派开山祖师的成名绝技。”
此言一出,文京墨眉头一皱,郝瑟心头一跳。
“三玄奉天一出,定能将那白衣人打的落花流水跪地求饶!”游八极一脸肯定道。
尸天清却是轻轻摇头:“天清这一招三玄奉天功力远不如师父,那白衣人并未伤及要害。”
“那白衣人是何人?”孟羲突然出声问道。
“那白衣人受伤之后,就匆匆离去,我不知他是何人。”
“那尸兄你救的人是谁啊?”郝瑟追问道。
尸天清看了郝瑟一眼:“是师兄的关门二弟子,许子鹭。”
“他二人为何会在殿前比武?”文京墨问道。
“师兄说,那白衣人与许子鹭有旧怨,二人相约在九青决斗一决生死。”
“哎呀,你们咋竟问这些没用的!”游八极一脸鄙夷扫了几人一眼,“也不问些正儿八经的。”
孟羲扫了一眼游八极:“你有何高见?”
“咳!”游八极起身,清了清嗓子,忽然凑近尸天清,一脸八卦,“小天清,你这天外飞仙神来一笔,是不是把他们都震住了?就你这身段,你这相貌,还有那一招三玄奉天,肯定让他们惊为天人,是不是当场就跪地膜拜啊?被你救的那个什么路的,是不是恨不得以身相许啊?”
“切!”郝瑟翻了个白眼。
文京墨扶额,孟羲掐眉头。
尸天清怔了怔,随即清美面容之上划过了一丝落寞:“他们……很是厌恶天清的……样貌……”
“诶?!”郝瑟震惊。
游八极瞪大双眼,孟羲一怔。
文京墨眉峰一挑:“莫不是……就与我们适才用饭之前的神色一样?”
尸天清垂睫,轻叹一口气。
文京墨扶住太阳穴,游八极脑袋撞在桌子上,孟羲继续掐眉头。
郝瑟一头黑线:“尸兄你定是误会了,他们不是厌恶你的样貌,而是被你这绝世容颜给惊住,所以有些手足无措自惭形秽罢了。”
“对对对!”游八极连连点头。
尸天清看了几人一眼,摇了摇头:“并非天清误会,那日……”顿了顿,才道,“天清才知道,自己是天煞孤星之命。”
此言一出,众人立时一静。
“他们是不是说了什么?”文京墨眯起双眼。
尸天清神色微暗。
“尸兄,你告诉老子他们到底说了什么?!老子保证不打死他们!”郝瑟开始挽袖子。
“不……他们并未说什么……”尸天清连连摇头,“是天清不知轻重、不知规矩,插手二师侄与仇人的生死之战,害得二师侄背弃江湖道义,以后无颜行走江湖……”
“哼哈,果然什么都没说。”郝瑟咬牙。
“救人倒救出罪过来了。”文京墨冷笑。
“哎呦,这不是忘恩负义嘛!”游八极一脸厌恶。
孟羲皱眉。
“没有,师兄当场就斥责了几位师侄。”尸天清忙道,“还令七位师侄给天清赔礼致歉。”
“哼哼……”郝瑟翻白眼。
“哼哼!”文京墨冷笑。
游八极看了二人一眼,也装模作样“哼哼”了两声。
孟羲眉头更紧。
“你们莫要误会师兄。”尸天清抬眼,又急声解释,“师兄为人虽严厉了些,但对天清却是极好,得知天清要去游历,生怕天清初出江湖吃亏,还特别留天清在主峰多住一月,让几位师侄告诉天清江湖上的大小事宜。”
郝瑟和文京墨对视一眼,眸光同时一闪。
而此时的尸天清,却是眸光温软,容色柔和,哑声宛若南风熏面:“七位师侄所在的偏殿,很热闹,吃饭、练剑、习书都在一处,和后山……十分的不同……”
说着,尸天清俊容之上浮上了一抹笑意,那笑容,就好似沉浸在一场美梦之中,不愿醒来。
“大师侄鸿鸣和师兄很像,面冷心热,每天用膳时,都会给天清多盛一碗热汤;二师侄子鹭,有点像小孩子,虽然之前……但是后来却在半夜偷偷来寻天清道谢;三师侄槿之,剑术高超,巾帼不让须眉,很照顾师兄弟;四师侄阿笙,话最多,最爱讲一些江湖轶事;五师侄雁归,文采最好,最喜吟诗作赋;六师侄阿君,练剑总是偷懒,又爱偷吃点心,常常被罚;七师侄……”
说到这,尸天清的笑容突然一滞。
郝瑟心脏毫无由来骤然一缩,文京墨眼皮一跳。
就见尸天清静了良久,才缓声继续道:“七师侄,芊溪,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最喜欢cǎi_huā露酿酒,她还偷偷告诉我,以后她酿的酒,一定要比……醉流光……还好喝……”
说到“醉流光”三个字的时候,尸天清的声音竟有些微微发颤。
“醉流光……可是九青派最有名的秘酿?”文京墨眯眼问道。
尸天清轻轻颔首:“在天清离开九青的前一夜,师兄曾派人送了一壶……醉流光,为天清践行,天清便请七位师侄同饮……那酒的确醇如桂香,清冽甘甜,不过三五杯,就已醉人……”
这酒肯定有问题!
郝瑟猛然看向文京墨。
文京墨鹿眼长眯如狐目,死死盯着尸天清。
尸天清面色渐泛苍白,双唇微显铁青:“天清从未饮过酒,未过三巡,就觉头晕目眩,便向诸位师侄辞别,回房歇息。不料,翌日清晨……醒来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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