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坦白(3/4)
信的一个人,却害得他差点儿倾家荡产。顾西东闭了闭眼睛,更是不想再说话,甚至什么都不想去想。他仰头靠在沙发上,祁安落怔怔的看着啤酒罐,有些艰难的道:“出生是没办法选择的,也许……他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不知道被亲生父母抛弃是什么滋味,但有这种祁大山这种父亲,有时候她更宁愿从来没有。只有那么一颗心,被伤的次数多了,也就冷了。甚至无论对方做出什么事儿来,都不会觉得惊讶。就像这次一样,完全就是在她的预料之中。她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意去管。
顾西东睁开了眼睛,笑笑,道:“我都说了不用安慰,真的。我又不是现在才知道。那时候都没在乎过,现在更不会在乎。”
祁安落一愣,他竟然是早就知道的?顾西东看出了她的疑惑,道:“我知道好多年了。当时……心里确实是有些难过的。不知道,怎么就被抛弃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会那么狠心。到了后来……就淡了。如你所说,也许他们也有他们不得已的苦衷。而且,我真没感觉我和其他的孩子有什么不一样的。”
是的,别的孩子有的他都有。他有母爱,也有父爱。小时候顾尹明就算是再忙,该带他去游乐园就去游乐园,从来不会冷落到他。上初中的时候他开始叛逆,他抽他,也是狠的。完全是将他当成了亲生儿子。所以他又有什么不满的?该有的,他都有了。
钻牛角尖的时候,也不是不难过。但时间长了,也就淡了。真是淡了,有时候他自己都不愿意去想。更别说去找了。既然缘浅,又何必再去勉强。
祁安落有些恍恍惚惚的,她是想不到,他怎么会那么能忍。既然是很久以前就知道的,她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发觉。过了那么会儿,她才喃喃的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顾西东稍稍的想了想,道:“初中吧。”
竟然那么早,祁安落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低垂着涩涩的道:“你怎么从来都没说过?”
顾西东淡淡的笑笑,道:“说与不说有区别吗?难道你知道了就会和我疏远再也不理我了?”
祁安落摇摇头,他道:“那就是了,说不说都一样。”他捏起了啤酒罐来,又喝了几口啤酒。
祁安落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你怎么突然说了?”他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来的。
顾西东握住啤酒罐的手僵了僵,脸上有淡淡的哀伤,随即懒懒散散的笑笑,道:“突然就想说了呗。反正也不是什么绝密的秘密。”
祁安落没再说话,就那么沉默了下来。她有些乱,需要好好的消化消化。顾西东看着神情恍惚的她,嘴角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再说。
六罐啤酒,每人喝了两罐后他就独自将剩下的两罐喝了。待到喝完,他看了看时间,伸手在祁安落的头上揉了一把,道:“明天得送厚厚上学,早点儿睡吧。”
他打了一个哈欠,又懒洋洋的道:“这些是你负责拿上来的,你负责收好,我去睡了啊。”
他是含笑看着祁安落的,祁安落只得打起精神来,道:“去吧,我收拾好了就去睡。”
顾西东迟疑了一下,终是点点头,打开书房的门出去了。门悄无声息的合上,他有些恍惚的回头看了看门,没有立即就走,而是点燃了一支烟吸了起来。
胸口的位置有些发疼,他却像是惶然不觉似的。就那么直直的立着,直到祁安落快出来,才回房间里去了。
祁安落第二天送厚厚去上学时,才知道宁缄砚受伤了。他平常抱小家伙都是用右手,那天去换了左手。祁安落忽然想起他救她回来时手臂上沾着的创可贴,就去观察他的手。他不经意的抬起手的时候,祁安落才发现他的左手上竟然是缠了绷带的。
祁安落有些发愣,她昨晚闻到的那隐隐约约的消毒水味儿,肯定是从他的手上散发出去的。宁缄砚并没有发觉祁安落已经看到他手上的绷带了,和小家伙告了别,回头看祁安落在发愣,看了看时间,道:“走吧,去上班吗?”
祁安落没动,宁缄砚以为她没听见,正要再去问时,她突然开口道:“你的手怎么了?”
宁缄砚微微的一怔,随即抬起手背淡淡的看了一眼,道:“怎么了?”他是在故意的遮掩那缠着绷带的手臂。
“手臂。”祁安落指了指他的左手。她的眼睛竟然那么尖,既然都看见了再遮掩也没有意义。宁缄砚扫了手臂一眼,淡淡的道:“没事,不小磕了一下。”
他说得轻描淡写的,祁安落却压根就不相信,如果是不小心磕了一下,哪里用得着缠绷带。他那手臂上的伤,应该不轻。
她沉默了一下,道:“去过医院了吗?”
宁缄砚点点头,他并不愿意再谈这问题,道:“下午你不用再过来了,我过来接就行。”
祁安落并没有再说话,点点头。宁缄砚并没有开车,是司机送他过来的。大概是觉得去那边见厚厚不方便,所以才特地的等在了门口。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宁缄砚沉默了一下,道:“回去吧。”他说着拉开了车门。
祁安落应了句好,稍稍的想了想,道:“我大姨他们这几天就会回来,等他们回来了我就带着厚厚回去。”
宁缄砚只到过顾家一次,那次之后,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他也没再进过顾家的门。见厚厚都是在外面见的。
宁缄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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