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0 初履兀者卫(2/4)

映入眼帘地是一队整整齐齐的步骑方阵。寒光闪闪的刀枪、简陋破旧的战袍。褪了颜色的旗帜高高飘扬，却有一股雄浑如山的气势，仅仅两千人的仪仗，却如千军万马一般，杀气盈人。b />b />

兀者卫指挥使练云舒一马当年，率领着十余骑军中将领迎上前来。这些将领大多是三十多岁、年富力强地军中骁将。练指挥相当年轻，身为一方重镇主将。年纪尚不到四旬。b />b />

他身披轻甲、肋下佩刀，一张国字脸棱角分明。淡黑的脸庞勾勒出刚毅硬朗地线条，在他身后按品级依次迎来的将领们也虎虎生威、气势不凡。b />b />

练指挥见了杨凌急忙趋前下马，上前拜见，一时间推金山、倒玉柱，拜倒一片。军阵之中，可以不必行此大礼，但是杨凌的威名他们可是久闻了。b />b />

决人富贵、定人生死、位极人臣。又蒙皇帝赐下当朝两位公主为妻，这样的殊荣地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样的人物，漫说是他练都挥，就是奴儿干都司的大都督，又岂敢不敬若神明？b />b />

杨凌连忙下车搀起练指使，彼此寒喧一番，然后举步行往往兀都卫的城池中走去。两旁地骑士们肃然立在矮小强壮的蒙古马上。尽管衣饰刀枪不如京营那般甲胄鲜明，鞍鞯整齐，却迸发着无尽的威严煞厉。b />b />

兀者城并不大，方圆不超过二十里，有四门，主街道是一条十字街。没有过多寻常城池错综复杂的胡同、小道，这样便于迅速集结部队，出征、守城都要方便的多。b />b />

城池中一座座军营整整齐齐，但是大多数都是夯土夹板建筑的泥坯房子，房顶呈人字形铺着渗了黄泥的厚厚的柴草。直到到了军营中心，才见到五六幢砖石地房子。这座城也很简陋，那高度和结实程度大概只能防范野兽的窜入。b />b />

事实上他们也不需要太坚固高大的城池，周围是野人女真和海西女真的牧场，这些半原始部落的散居族群是没有胆量侵犯天朝军队的，哪怕是普通地汉人。他们也不敢得罪。b />b />

再向东。就是依托大兴安岭，成为大明军卫屏障的福余、朵颜、泰宁三卫。除非三卫被攻陷，否则伯颜的人马也不可能深入腹地对大明军队构成威胁。b />b />

一行人进入最大最宽敞的一幢房子，练指挥搓着手，为难地道：“国公爷，这里是兀者卫最好的房子了，实在简陋不堪，委屈国公爷住在这样的地方，下官实在惶恐不安”。b />b />

杨凌注意到房子应该刚刚粉刷过，屋中的布置虽然比较简陋，但是却十分整洁，一尘不安，就连青砖的地面上，那砖缝里都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尘土，真难为了这位练指挥，也不知派了多少大兵，拼了老命的清扫房间。b />b />

杨凌呵呵笑道：“无妨，将士们镇守边关，经年累月，可谓劳苦功高。这样的地方，你们能住得，难道我就住不得？我来塞外，可不是来游山玩水地，呵呵，大家不要拘束，来来，都请就坐”。b />b />

杨凌走到首位，坦然坐下，双手一分向下一按，说道：“都坐下吧，这样不好说话”。b />b />

众将领这才一一落座，有士兵冲好了茶水，给他们端了上来。杨凌环顾一圈，笑道：“刚刚同诸将结识，咱们彼此还不太了解。不过没有关系，本国公要在奴儿干待上一段时间，咱们可以慢慢熟悉，我杨凌是很好说话地。”b />b />

“是是”，练指挥陪笑道：“塞外苦寒之地，还从来没来过国公爷这么尊贵的大人，下官等特意去山中猎了些珍奇，又向女真部落购买了些东西，一会儿给国公爷接风洗尘，”。b />b />

“练大人不要客气。今日能结识诸位英勇善战地将军，本国公也十分欣悦，一会儿少不得要和你们喝上几杯。嗯，现在时候尚早，练大人先给我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形吧。”b />b />

练指挥恭声道：“是，下官遵命”。b />b />

他舔了舔嘴，缓解了紧张的情绪，开始讲述起这里的情形来。东三省杨凌本来是十分熟悉的，可是目前这里可不是东三省。这里基本上还是一片荒芜，势力构成更是错综复杂，讲起来也有些吃力。b />b />

初始练指挥还说地结结巴巴，慢慢便流畅起来。b />b />

大明设立的奴儿干都司地域庞大，包括了现在外蒙、内蒙、苏联、和东三省的部分地区，但是由于地广人稀，很多地方没有足够的兵力驻扎。也没有足够的人口去开拓垦荒，目前仍是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和大草原。b />b />

明军卫所主要依据几条主要河流星罗棋布地设置着。主要设置在黑龙江、阿速江(今乌苏里江)、松花江以及脑温江(今嫩江)、乌苏里江流域，大小卫所共计一百三十多个。奴儿干都司衙门设在滚河口对岸的特林地方，都司地主要官员是世袭的，这一点与关内官员不同。b />b />

他们地管辖范围西起斡难河(今鄂嫩河)，北至外兴安岭，东抵大海，南接图们江。东北越海在库页岛上还设有卫所，境内有蒙古、女真、吉里迷、苦夷、达斡尔等多个民族，多以渔猎为生。b />b />

这里特殊之处在于，境内的朵颜三卫、女真等势力较大的民族，有自已的独立领地和领袖组织，俨然国中之国。而且由于地广人稀，与鞑靼接壤地区兵马派驻少了没有用处，多了又没有足够的兵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