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 御驾亲征(2/3)

想到这里，杨一清焦灼地心情放松了，他唯一有点好奇地就是，威国公怎么会早早做出这样的安排？想到杨凌和三厂一卫的亲密关系，杨一清不免释然：想来威国公早就收到宁王谋反的诸多线索，只是事涉藩王。又皆为风闻，不敢上奏天子。这才采用这个办法预做防备。b />b />

礼部尚书王华见杨一清两眼出神，还以为他正在苦思对策，便清咳一声道：“杨大人有何见解？”b />b />

杨一清闻唤一惊，清醒了过来，他微微一笑道：“威国公爷前往江南剿灭白衣匪刚刚回京不久，想必对江南局势最是了解，所以本官想先听听威国公的意见”。b />b />

他这一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杨凌，连那些心中直嘀咕地官儿都安下心来：对呀，这个常胜将军还没打过一场败仗呢，有也在此还有何惧？b />b />

杨凌坦然拱手道：“皇上，臣以为宁王之乱，不过是跳梁小丑，皇上一弹指就能让他灰飞烟灭，根本无需担心”。b />b />

“喔？宁王聚兵十五万。不可小觑呀，*卿何出此言，快快讲来”，正德高兴了，马上追问道。b />b />

杨凌一蹙眉，说道：“曹操当年讨伐孙刘联军。还号称百万呢，实则水分高达数倍。宁王处心积虑恢复三卫，又借剿匪掌兵之机安插亲信、排除异已，如今看来是早有反意，早就预作准备了，但是他要在数日之间聚合兵马十五万，实不可能，依臣之见，他的全部兵力不会超过十万之众。b />b />

南直隶去年抗倭、今年剿匪，经过连番大战。军队战阵经验丰富。战力有所提升。再加上皇上高瞻远瞩，派遣了许泰、江彬都骁将镇守南京。有他们在，我相信现在宁王未必能够顺顺当当攻到南京城下，那么我们大可从容布置，命湖广、两广、福建、浙江各路军队进发，蚕食宁王地势力。b />b />

江南水师已驻扎长江水道，宁王的战船必不能北进，他们既不能北上，又攻不下南京，后方根本又受四面之军围剿，唯一地选择只有退回江西去，局缩于弹丸之地，要消灭他们又有何难？b />b />

唯一可虑者，是支撑打仗地军饷，将士们浴军疆场，如果连养家糊口的军饷都发不出来，军心必乱，那时就给了宁王可趁之机了。如能尽快剿灭他们也罢了，可是如果一旦有所差迟，战事拖延几个月，那就不好办了。b />b />

江南距此千五百里，快马往来也需大半个月，在京中传达各种命令，势必影响战局进程，臣以为皇上可遣一名将领，授招讨大将军印，调度江南诸府道官兵，全权负责平叛事宜，如能快刀斩乱麻，迅速平息叛，则所耗军资，仅凭平叛剿获地宁王府财富，就足以应付了”。b />b />

焦芳捻着鼠须溜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道：“老臣以为国公所言甚有道理。宁王之乱并不足惧，掣肘朝廷的不过是粮秣钱财，如能派遣大将临阵调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平定反叛，则祸患消弥极易。老臣举荐”。b />b />

正德一拍桌子，把捻着胡子摇头晃脑地焦阁老吓了一跳，只听正德喝道：“说的好！宁王跳梁小丑，何足惧哉？朕要御驾亲征，朕要率外四家军，以威远大将军朱寿的命义亲自出兵平叛！”b />b />

“啊？”焦阁老张口结舌，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结结巴巴地道：“老臣是想说”。b />b />

“你不用想了，也不用说了”，正德毫不客气地道：“流里流气在江南搅的一塌糊涂，江南苗、畲等族土司自成化年间便时有叛乱，说不定趁着宁王之乱也要闹事，南方局势极不稳定。朕亲自带兵，可以镇慑人心、稳定局势”。b />b />

他缓缓立起身来，把剑眉一挑，威风凛凛地道：“况且，宁王诬蔑朕不是先帝骨血，不该当这大明皇帝，这不止是侮辱朕，也侮辱了先皇。朕要站出来，以大明皇帝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平息他的叛乱，在他的坟头上插上一杆‘正德到此一游’地大旗！”b />b />

“皇上三思，此举太过莽撞，皇上还是坐镇中枢的好！”杨廷和翻身拜倒，苦劝不止。b />b />

“思什么思？都火烧眉毛了还思？试问还有比朕亲征更平定人心、更鼓舞士气、更势如破竹、更省钱的法子么？”b />b />

“呃”，杨廷和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梁储又连忙跪倒，苦苦哀求道：“乞求皇上三思，皇上不可轻离中枢呀，请皇上收回成命，万万不可亲自领兵出征啊”。b />b />

“还要思？朕这急病人，偏碰上你们这些慢郎中”。b />b />

王华撩袍跪倒，说道：“皇上三思，您以威武大将军朱寿的名义统帅外四家军，平素演军习武那也罢了，但是以此名义下江南，这是不合法的，有违礼制。皇上应带头遵循礼法，岂可破坏规矩？”b />b />

“咦？奇了怪了，赞成快速平叛地是你们，要朕三思的又是你们，朕三思之后一抬头，宁王都站到朕的眼皮底下了”。b />b />

刘忠和其余几位大人一齐跪倒，七嘴八舌地道：“皇上三思，江南战乱方平，又逢冬季，车马不便，舟车劳顿，皇上万金之躯，不宜亲征呀”。b />b />

“皇上，塞北内乱不休，一个不慎，就会又将战火引至我大明边墙，皇上应该坐镇京师才对”。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