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 五星上将(4/6)

血洗定兴、徐水，现在杀到了安新，先头部队已经进了雄县西门，方才进城就大肆烧杀，被我阻止了。齐彦名袭廊坊，过天津，也是一路烧杀，文安是刘大哥地老家，倒是没有多加骚扰，绕道赶了过来，今日也会到”。b />b />

赵疯子一听，不悦地道：“他们如此行为，怎么能得民心？这样下去，兵马再多还是土匪强盗，纵然官兵一时奈何不得，早晚也必败无疑。出发前我再三提醒，他们还是不听”。b />b />

赵潘低声道：“大哥，咱们一家既然上了贼船，那就下不去了，可是要干就要干出一番大事业来，依我看，刘六、刘七虽然悍勇，却不是成大事的人，光是咱们一路兵马军纪严明，如何能得民心？大哥地义举，全被他们一笔抹煞了。”b />b />

赵燧瞪了他一眼，没有做声。b />b />

赵镐左右看看，见只有门口两个亲兵，是原来赵家的家丁，便低声劝道：“大哥，二哥说的是，咱们虽是被迫入伙，可是看如今官兵无能，我们起兵时不过千把人，短短两月聚精兵数万，如果小心经营，说不定真能取得天下，可是刘大哥这么做，民心丧尽。咱们？”b />b />

“噤声！”赵燧肃然摆手制止了兄弟，不发一言，默默坐回椅上。他对朝廷**多有不满愤懑，不过从未想过起兵造反，直至为了家小性命，不得不屈从刘六，可是真的入了贼伙。他才发现，朝廷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瞧这趋势也未必就不能取得天下，心真地活了起来。b />b />

不过象刘六等人所为，根本没有放眼长远，所过之处只是烧杀抢掠，大逞阴威，此举太失民心，这样下去如何成事？要成大事。文人、士绅就得区别对待，等到势力壮大，其中便不乏投机者、有野心者、或迫于形势者前来相投，现在不分良莠一概抢光、杀光，只能逼着这些人坚定地站在朝廷一边，倾其所有与义军作对，这样下去，现在的声势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b />b />

可是兄弟地提议也断不可行。义军刚刚起兵，才不过数万人马，就开始自生异心，互相猜忌，那也不用朝廷打了，光是自相残杀。就得灰飞烟灭。然而迁就刘六也不是办法，他又不肯听自已良言相劝，这该如何是好？b />b />

赵燧站起，在房中缓缓踱步半晌，目光微微闪动，思忖半晌，他才缓缓道：“这件事，为兄自有计较，你们两个切记，这种话万万不可说出去！永远也不许。明白么？”b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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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白衣军再次奇袭夏镇。夺粮船四十余艘，烧大小船只三百有余。然后挥师北上，经枣庄、临沂、费县、平邑、蒙阴、新泰，直扑泰安。b />b />

与此同时，河北响马盗集军一处，避开许泰主力，挥军南下攻打沧州，双方激战近十日，朝廷急调天津、山西诸镇兵马，同时许泰大军也离开霸州星夜驰援。b />b />

刘六大军破城无望，四面强敌迫近，于是在赵燧建议下分兵两路，邢老虎、赵燧带封雷、刘廿七只率八千精骑，一昼夜狂奔二百余里，从许泰大军缝隙中穿插过去，走青县、越静海，杀回固安，虎视耽耽直望京师。b />b />

京畿为之震动，正德皇帝下旨戒严，张永急命十二团营、外四家军陈兵于北京城内外，许泰闻讯大惊，又急速回师，不料赵燧只是做出攻击京师地姿态，到了天堂河还未触及京营前锋便折向西北，沿涿州杀下去，趁朝廷重兵集于沧州和京师之间，奇袭保定城。b />b />

赵燧一路过城斩将、烧毁官衙、破监砸狱、释放囚犯，开仓放粮，招兵买马，而且军纪严明，对普通百姓秋毫无犯，就连被勒索过的士绅们也说他疯子不疯，颇有儒者气象。b />b />

赵燧杀至保定时，以邢老虎为奉天招讨大元帅，自任副元帅，邢老虎作战勇猛，不过论智谋远不及赵燧，所以他才是这支部队真正的首领。赵燧将军队一万五千人暂分为五营，前军封雷，后军管四，左军刘廿七，右军马武，并称都督。并立起两面大旗，上书：“虎贲三千，直抵幽燕之地；龙飞九五，重开混沌之天。”b />b />

这是太祖起兵反抗大元时的战旗，只不过赵燧把大宋二字换成了混沌罢了，他地野心由此可见一斑。山西李华，本是个山大王，见此情景眼热不已，真以为天下要大变了，被手下撺掇，有心做个开国功臣，谋个王侯将相，于是揭竿而起，攻县城，抢府库，声称造反。赵燧听说这个消息，立即领兵杀奔山西。而刘六、刘七、齐彦名等人则带领另一支队伍东进去了山东。他们绕过沧州，直奔德州，与泰安杨虎遥相呼应，济南城被夹在中间，岌岌可危。b />b />

许泰战而无功，贼众反而越发势大，许泰东奔西走，却很少有可以放手一战的机会，恼得他暴跳如雷。只好直言上奏：“贼所得皆民间马，一昼夜数百里驰，而官军马少，无以追敌，请于山东、直隶取给备之。”b />b />

直隶山东还有马么？直隶地马能抢地都被刘六抢光了，而山东地则全在杨虎手里，大明边军和京营中倒不乏健马。奈何这两处军队一个护于京师、一个屏于边境，两个地方都是万万不容有失地。b />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