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所谓中邪(1/2)
宝七回去的时候,最先不放心的看向祁容,可是对方沉眸温浅,从表情上又看不出任何异样,宝七只好暂且压住心中的疑惑,朝公孙先生打了声招呼。し()
宝七看公孙先生虽然姿容俊逸,眉心处却不如往日洒脱,尤其是眸色中隐隐闪出的沉思,和对方对待祁容与自己微妙的态度,这屋子里又没别人了,宝七猜测十之**,估计是和祁容的病情有关了。
想到病情,宝七心里总会闪过一股隐隐的不安,尽量稳妥的先谢过公孙先生,不经意撩了一眼桌上的药碗,是空的,便和声对芸儿道,“怎么少爷的药喝完了,还不将碗收下去,给公孙先生快快看茶。”
芸儿偷偷看了一眼祁容,心中微诧,还是恭顺的请礼表明自己的失误,连忙将桌上的空碗撤了下去,不久便端着新砌的茶水上来了。
宝七知道芸儿去找自己,便定会来不及做这些,她这般说来,也是想看一下几人的反应,让自己离答案更近一点。
话说着,贺兰便已经扶着花惜进屋儿来了,宝七给对方安排妥当,便等着公孙先生问脉看伤。
看伤期间,祁容倒比任何人都紧张,宝七安抚的看了他好几眼,直到公孙先生说无大碍,处理的不错,用些药调养一下便可,祁容的面色才松懈下来,不由得拉了拉宝七的手,“既然公孙先生说无事,那边是无事了,这下就不必担心了。”
宝七听的好笑又感动,心中默默反驳明明担心的是你自己,这句话是说给你自己听的吧,还是反手也回握了一下祁容,又慢慢放开。
祁容心中一跳,颇为惊喜,瞥眸看向宝七,对方却只是微红着脸,看向别处,小小的动作,并无他人发现。
花惜坐在塌上,拢了拢看完伤后的裙衫,微微侧了侧头,不去看宝七二人牵手的小动作,杏眸中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情绪,纤长的睫毛好像都带了愁怨,深深刺进她的心里。
心中更加叹气,只能想自己命苦,做出了选择,却逃不过老天的戏弄和不公,脑中又闪现出祁越那张如玉的面庞,白衣**,春风化雨。
机会,总是要自己去争取的罢,花惜默默叹息的样子,显得越发孱弱,惹人心怜,哪里像一个生养在农家的健壮姑娘,到更像一个窈窕的**。
这番风姿看在宝七眼里,便是哀伤不已的楚楚可怜,丧亲之痛的打击和清愁,眼眸盈盈忧心道,“惜儿姐,若是今日身体实在不适,我们明日再去寺庙,也未尝不可。”
花惜勉强扯扯唇角,“无妨的,这点伤还是能撑得住,以前也不是没遇过,早日去庙中给爹娘祈福,去晚了反倒没了诚意,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
芸儿悄悄瞅了花惜一眼,咂摸了一下对方的话,看宝七反倒并不在意,只好默默收回目光,低头不语。
宝七对花惜倒是十分体谅,想了想也点点头,赞同对方的言语,心中暗怪自己思虑不周,唐突了花伯和花大娘。
此时公孙先生也开好了药方,又详细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起身便准备告辞了,临行前看了宝七一眼,给祁容躬身行了个礼,“该说的老朽都说了,公子还是要好好养病,多加思量,少夫人也安心养伤,告辞。”
宝七颔首回礼,祁容也拱了拱手,只道了句告辞,便差祁安送送公孙先生,沉着眸色背对着众人,无人看得见其中的深意。
送走公孙先生,花惜也由贺兰送回房去了,临行前宝七与宝七约定,吃过午饭便去庙中,同时去给花伯和花大娘立个牌坊和衣冠冢。
祁容知道宝七要去庙中,又暗中安排了些人手随身保护,同时嘱托同去的下人,好生照顾少夫人,芸儿与贺兰也被一同派了跟去,只留下了祁安在身边。
这边安排祈福事宜,另一边却出了件棘手的大事。
顺天府牢中的史君道,不知缘何竟如中邪一般,口不能言,全身瘫软,嘴角流出涎水,时不时吱哇乱叫,却也只能发出如同乌鸦般难听的暗哑之声。
众人皆言他是罪有应得,毕竟除了祁珠之外,京城中不知有多少平民百姓受过他的暴掠和践踏,有苦不能言,此日开堂初审,距离抓住对方不过两天左右,却变成了这般模样,世人皆言此乃老天开眼,恶有恶果。
可是只有内部知情的人明白,史君道这番情形,定是遭人下毒,毕竟那日搜出来的线索,即使很少,却也看得背后有操纵之人,此刻史君道出事,这线索便等于断了。
而且此人手段高明,并未直接将史君道致死,而是下毒做成了这般中邪的模样,即使官府看出端倪,也没办法直接申明查探,毕竟百姓积怨已深,恨不能史君道早日受罚,若是见官府为史君道查破毒害他的人,只怕会加剧百姓的怨念,民心向背,造成波动。
而就算是百姓知道史君道是被人下毒,他们也不会想去查出此人,而是在潜意识里告诉自己这是上天惩罚,有人替天行道和受了天谴,显然遭受天谴更容易让那个时代的百姓们接受和解恨,他们心里也更加踏实和坚定,老天爷也是帮着他们的,老天爷是有眼睛的!
而且史君道不死,史家也必然只能打断牙往肚子里咽,无法将此事闹得太大,就算他们心里冤屈想进宫求情,哪也得看齐豫和淑妃愿不愿意了。
当然了,如果顺天府找个大夫诊断是中邪受风,这绑架祁府三**的罪名依旧减轻不了,该有的惩罚一个也不能少,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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