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2/3)

赤城俯身从椅子站起，从上至下地审视了一次，又左至右地认真看了一次...不管怎样看都看不出有意义的东西，于是微微一扬下巴，示意姬月华点进此际已经亮起了“技能栏”中。

在赤城的目光注视下，姬月华的手指在半空中虽然略一迟延，但还是按到了“技能栏”的上方。

在姬月华手指按下后，界面随即切换到全新的页面中。界面的最上方，大大的六个字“神喻技能一览”显示在正中的位置。然后，在画面空荡荡的中心地带...无念一心，四个亮着白光的字显示在那里，除此以外却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好奇怪....”沉默地注视着姬月华的“技能栏”，眉头紧皱，却又想不出些什么来。半晌过去了，赤城最终还是放弃思索，咚的一下坐回椅子上，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直接问道“为什么你明明身为非战斗人员，却能学会无念一心的技能?”

“喔喔，这个嘛!”一滴汗水从姬月华的额头缓缓渗出，然而他本人却连眼珠子都不转地便说道“我从小开始便被人说集中力蛮不错的。闲余时偶尔也会挑战一下各种不同的事情，然后在不知不觉间....赤城小姐妳懂的。”

“........”

不得不承认的是，姬月华的说法显然并不是一个能令人被说服的好理由。

集中力不错...那与无念一心在层次上的差别可不止一点半点。至于闲余时间会挑战不同东西...那就更是和话题完全无关。

赤城在无言地凝视了姬月华片刻后，随即干脆追问道“你植入神喻圣痕就只有十五天...也就是说，十五天便掌握了无念一心?”

“不不，实际上并非如此的。”姬月华额角渗出的汗越来越多，脸上却还是摆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说道“妳看，我从小时候开始便一直锻炼自己的技艺嘛。不是来到这里植入圣痕后才领悟到无念一心，而是本来便掌握了的技能在植入圣痕后经由触发显示出来。嗯，就是这样。”

“原来如此...的确，这样说才合理。十五天以內习得无念一心什么的，除了总统大人以外我也没听说过有什么人做到。”虽说在这一点上认同地点点头，然而那怀疑的目光却没有丝毫变化，赤城继续问道“姑且相信你是在植入圣痕前便领悟到无念一心。那么，那弓术又是怎么一回事?看你对射法八节很熟悉嘛!箭术也不在我和加贺酱之下。还有，你说会情不自禁地上前拉住加贺酱的手是因为似曾相识...那么这似曾相识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这个嘛。”姬月华下意识地伸出了一只手指解说道“妳看!小孩子嘛，小时候总是会经过弓道场一至两次的。然后就在那时，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我曾经练过一阵子弓术。昨天看到你们在那儿练箭，感觉上就好像看到当年的自己似的..”

说着说着，儿时的记忆渐渐地涌现。心中的慌张，不知不觉间已全数换作怀念的情感，姬月华顿了一下，然后肯定地点点头说道“嗯...真的，很让人怀念的事情呢。”

“唔....”

毫无疑问地，虽然之前说的那些不知有多少可信，但唯独说这一句时，姬月华却是真情流露的。别的地方只是自己对他的试探，所以即使姬月华不说实话又或者说很像谎话的实话，赤城也拿他没办法。然而，偏偏是在尤关重要的位置上，姬月华却说出了今天以来至为诚恳的一句...这，害得本来尽是满满的质疑的赤城，心中登时感到了一些不好意思。

拿着勺子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虽然随即还是放进了口中，但气势却已有显然的弱化。为了能确实地摸清楚姬月华的底子，赤城强忍着良心的责备，假装一出副对刚刚的话毫不在意的口吻说道“说什么各种技艺，我看你的无念一心其实就是在那时学到才对吧?真厉害呢，就连我和加贺酱都只是一年多前才习得这技能。能够教懂小孩子这么厉害的技能，那弓道场的师父是谁?有缘的话，我真的很想去拜会一下。”

“教我弓术的人是八...”一不注意便差点说漏嘴，姬月华略一停顿，随即硬着头皮地说“拜紫云!还有拜翼永林!指出我在射法八节的惯性多余动作以及指出灵活性比正统重要的正是前者!至于后者，则是我在刚学箭术时对我帮助良多的人!”

说的是真话...在姬月华年幼之际，教他箭术的人就是八云梓与八意咏琳不假。然而，说的也不是完全的实话...最少在说出来的名字上是作出了一些改动。

其实说真的，就连姬月华本人都觉得这改口和没有改也是没什么分别。

可是，考虑到事关好感和信任的问题，偏偏在节骨眼上他又不想说谎。他现在需要的是真真正正地获得对方的认同，而不是仅仅在一时片刻之中推搪过去。

实话是不能实说，可是完全说谎也是不行。在剎那间的思考后，最终他还是抱着八分真两分假的态度把名字说完了。太夸张即为失实...赌的就是对方不会相信八云梓与八意咏琳就是教导他弓术的人!

果然，在听到这两个名字时，赤城显著地便呆了一呆，连吃甜点也顾不上了。在一瞬间的愣神后，脱口而出便问道“拜..我说这是姓吗?”

“很稀有的姓吧!”

“先确认一下...你是说拜托的拜?”

“嗯，就是拜托的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