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孽子(2/3)
没了,不会连累家门。结果现在倒好,长子又成了孽子,所作所为能够直接导致他全家被满门抄斩,宇文述原打算做墙头草,现在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和宇文家共存亡。
那就是一起死!尉迟惇有绝对优势,宇文亮哪里打得过!
宇文述不认为宇文家能翻盘,所以真是想把孽子宇文化及打得皮开肉绽,甚至想捆着儿子到尉迟惇那里请罪,但这样做根本没用,因为大家都会认为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指使儿子行事。
他实在想不通儿子是怎么回事,莫非为了傀儡天子的所谓亲近,就要压上全家性命?
可即便天子刺杀尉迟惇得手,根本就抗不过尉迟家的反扑,到时候还是个死!
事到如今多说无用,所以现在无论愿不愿意,宇文述都要投到宇文亮麾下,来个富贵险中求,虽然希望渺茫,但万一...
宇文述骑马边走边想,不知不觉被引到军中大帐,杞王宇文亮已先得部将来报,亲自出帐迎接:“濮阳公,别来无恙?”
顾不得失礼,宇文述开口说道:“大王,大事不妙了!”
宇文亮笑了笑,笑容有些无奈:“是啊,局势大变,若不是寡人亲自率兵赶到朝邑弄断河桥,恐怕尉迟总管麾下铁蹄已经踏入河西地界。”
凭借着儿子的信鸽通信,宇文亮已经知道邺城、晋阳发生的事情,虽然细节还不是很清楚,但局势已经很明显:尉迟惇翻脸,尉迟和宇文决裂了。
“原来...大王已经早有准备?”
宇文述有些惊疑不定,他觉得既然宇文亮能够及时作出反应,让并州总管尉迟勤的偷袭策略失效,那么肯定是事前有所准备,所以...
所以天子要动手,杞王是知道的?所以那孽子瞒着我做了这么大一件事!
想到这里,宇文述愈发恼火,他儿子宇文化及要行此大事,肯定已私下和杞王宇文亮联系,却一直瞒着自家父亲,宁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父亲,果然是孽子!
“濮阳公。”
“下官在。”
“令郎做的好事。”
宇文述差点脱口而出‘孽子无状’,不过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犬子...莽撞行事,唉...”
他认为宇文亮肯定知道宇文化及参与刺杀尉迟惇之事,所以按着语境就不能说自己的儿子是“孽子”,宇文亮长吁一口气,继续说道:
“濮阳公父子的壮举,想来再过不久,便会天下皆知了。”
“壮举?”宇文述闻言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宇文亮见着宇文述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狐疑。
他事前并不知道天子和宇文化及的谋划,但认为宇文述既然是宇文化及的父亲,想来会知道大概消息,可如今看来,对方似乎也被蒙在鼓里。
“濮阳公不知道么?”
“唉,犬子事前什么也没说,就送了封信来,让我赶紧到关中投奔大王。”宇文述还是有所保留,他向来不把话说死,以便给自己留有余地。
宇文亮闻言笑了笑,望向东面的黄河,对岸旌旗招展,是并州军的主力抵达,若不是他有飞鸽传书报信,此时恐怕已经晚了。
河桥一断,敌军暂时过不了河,但这不是结束,而是大战来临前的短暂平静,他要是顶不过去,万事皆休。
“濮阳公,令郎挺身而出,为天子尽忠,如今社稷将倾,可愿与寡人一道,力挽狂澜?”
“下官敢不从命!”
。。。。。。
“哈楸!!”宇文化及接连打了几个喷嚏,惊得附近树木上的鸟儿飞走,他看看左右,打了个尿震,将衣袍整理好后从树后转出来。
这种随地小便的行为有损他富贵郎君的身份,不过荒郊野岭的没那么多讲究,宇文化及也没那么矫情,所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据说被人惦记的时候会打喷嚏,宇文化及琢磨着肯定如果有人惦记他,头一个必定是丞相尉迟惇,第二个就是他父亲宇文述。
尉迟惇被他阴了,差点就阴沟翻船,所以咒骂他不得好死理所当然,而父亲宇文述被他蒙在鼓里,大难临头才知道实情,如今是否能逃到关中还是未知数,所以咒骂他也理所当然。
宇文化及如此连累父亲,称得上不孝,是个罪大恶极的孽子,但他不在乎,因为好歹留了封信给家里,逃不逃得掉,那就看弟弟的在天之灵保不保佑那不称职的父亲。
宇文化及之弟宇文智及,九年前被当时的西阳郡公宇文温算计而死,这个仇宇文化及记了九年,眼见着宇文温越活越滋润,父亲宇文述却从没有报仇的意思,他就坐不住了。
弟弟顽劣,一直不受父亲待见,想来在父亲看来死了也就死了,但身为兄长的宇文化及可是对弟弟的死刻骨铭心,所以他要报仇,不择手段的报仇。
现在成功了,尉迟家和宇文家提前决裂的,打得宇文亮父子一个措手不及,此时的宇文温还在遥远的岭表广州,等到他收到消息赶回山南,大局已定。
宇文家完蛋,宇文温即便没有战死,也必然和儿子们一起被拉去砍头,他的王妃肯定会改嫁,所以结局就是家破人亡。
如果两家对峙,宇文温也没好日子过,因为他的王妃和世子在邺城,世子迟早‘被暴毙’,王妃迟早要改嫁,就算是个烈妇,也终身不得同宇文温相见。
这种痛失至亲的滋味。宇文化及永世不忘,所以也要让宇文温好好尝尝。
一想到宇文温收到噩耗之后的表情,宇文化及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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