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驱魔二十八(2/3)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里面有人么?”妈妈的房子是一栋独立在丛生杂草间的两层小楼。
虽是两层楼面,但真的很小,依稀记得底楼只有两间房,一间是客堂,一间是灶间。
卧室在二楼,也是二楼唯一的一间房,它紧挨着楼梯,边上是工程只做到一半的平台。
楼梯是用木条简单搭成的,上去连个扶手都没有,地板一踩仿佛整栋房子都在吱吱嘎嘎地摇晃。所以这样一栋房子放在城里,那只能叫危楼。
不过,简陋归简陋,但从各处的收纳和卧室的摆设来看,仍可将我妈妈往昔生活的品质,窥得一斑。
虽然物质贫瘠,但跟爸爸一样,她喜欢把一切收拾得有条不紊的干净。
且卧室里为数不多得几样家具,更是她年轻时候的那个年代,城里最为流行的款式。
相比那时候村里的其他同龄女人,她可是说算是过得挺精致了。
但那片令人怀恋的精致,却蒙着厚厚一层尘埃。
我第一次进去时便是如此,这次进去,则更甚。
显然从我上次来过之后,这栋房子依旧没有任何人进来过,四下里不仅灰尘和蜘蛛网挂了厚厚一层,甚至很多地方都被地下钻出的各种野草给占据了。
推门而入的一刹那,像是进入了一间破旧的植物暖房。
我抬头看着拿道爬满了藤蔓的楼梯,只觉得下一秒会从上面蹦出一只猴子来。
因此几乎连继续往里走的yù_wàng都没有,我在用事实彻底灭了我最后一点隐约的希望后,转身往门外走去:“我想她的确应该是死了,我早就跟我爸说过,犯不着总想着她那个无情无义的人。”
“呵,那个无情无义的人曾经为了治你的病,当初是怎么跪着去到处求人的,你给忘了?”
脑子里似笑非笑传来这道话音的同时,我右眼球猛地闷痛了一下。
突然而来的刺激令我一个踉跄。
但顾不上站稳,我立即往身旁那扇窗户看了一眼。
窗户上玻璃的反光照出我半张脸,模模糊糊的,但依然能看清,我右眼瞳孔里突然一片血红。
我心跳瞬间漏跳两拍。这段时间的各种事情,让我几乎忘了,我眼睛里还有这么一个存在。
那张妖冶的脸影影绰绰,透过我的瞳孔看着我。
嘴角啜着笑,朝我摇着头:“人真是没心没肺的动物。”
话音刚落,他隐入血色中,很快随着疼痛一起消失不见。
因为玻璃的反光中多出一道人影。
确切的说是骷髅影。
镜像不会说谎,哪怕冥公子披着我的‘画皮’。
但再一次见到他骷髅的样子,我却一点儿也没觉得狰狞。
大约多看看,也就看习惯了,甚至还会觉得这骨相真是万里挑一的美。
不然怎能完美诠释‘画皮’的模样。
这念头所带来的短暂注意转移,令我从先前雪菩萨给我带来的混乱情绪中,缓缓平静下来。
我看着窗玻璃上冥公子那双黑洞洞的眼,轻吸了一口气:“他说得对,我怎么会忘了。虽然她的离开让我一直到现在都没法释怀,但曾经有过的一切不会随着她的离开就消失,所以,我不应该用我自己的想法强行去解读他俩的感情。”
说完,我径自往门外走,随后听见他问我:“你上哪儿去?”
“回去。”我答。“既然她依然不在这里,我就真的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找她了,本来也就只是过来碰碰运气……”
话还没说完,却戛然而止,因为他冷不防间突兀递到我面前的那只手。
我怔了怔。
“这是什么?”看着他掌心里安静躺着的那件东西,我不解问他。
我记得这个东西,之前在我家里时,我曾见他摆弄过这东西。
当时只是匆匆一瞥,依稀看起来像是个骨头样的东西。
这会儿近在眼前,看仔细了,也确实是块骨头。
不过这骨头被用很粗糙的方式打磨过,又在上面一前一后开了两个孔,所以我不知它被定义成个什么。
但冥公子没有给我答案,只不动声色看着我,反问:“会吹哨子么?”
我下意识点了点头。
“拿着它,到这房子的西南角,试着吹吹看。”
“为什么?”我边问,边将他掌心内那件东西接到手里。
他再一次没有回答,尽管如此,我还是按着他的话,往屋子西南角走去。
虽不知他突然让我这么做的目的,但他说什么我就照着做,这似乎已成了我最近行为的一种条件反射。
不知这算是好还是坏,但每次除了服从,我好像也没别的选择。
西南角就在灶间。
说是灶间,但除了一个空落落的灶头,我看不到任何厨房用品。
很显然我妈当年独处时基本没做过饭,那她是怎么开伙的?
边琢磨这个问题,我边在灶间的窗户前站定脚步。
这是全屋最靠近西南的地方,所以,接着我该吹它了么?
我拿起那块骨头,放到嘴边时仍又不由自主看了眼冥公子,问:“吹了会怎么样?”
许久不见他回答,我皱了皱眉。
心下狐疑更深,但仍还是将开着前孔的那个部位送进嘴里,小心翼翼轻吹了一口。
吹完,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想可能是力道太轻。
便放开了胆子加了点力,用劲往孔眼内再次一吹。
这次,依旧没有从那东西里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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