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说命(1/2)
第三卷云雾
“人非平等,甚至有些事与人,从出生的瞬间就已经被安排好了,人,始终不能平等。不管你们这些人做些什么,你们所想的也不可能实现。”——赢墨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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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冷冷的夜空上,对着那声音,赢墨流笑了笑,没有回应承认却也并不否认。
那道声音继续言说道:“有人说,历代幽族族长,幽族的王,都是世间第一人,你若杀不了那赢流水,这世上上,却还有其他人能够做到吗?”
“并非我不杀他,他那时若不及时住手,今日我便要他命落冥府,只不过这些年他的城府似也变得深了,不是以前的那个赢流水了。”赢墨流冷笑了一声,道:“他是贵族之人,又与不堕落的贵族之一的‘右玉贵族’走的极近,无由,我不能杀他。”
赢墨流又道:“再说,他一身修为因为当年的那事,忽的被自己所修的流水术反噬,差点致死,如今落得这副苍老模样,早已非我敌手。”
“所以,你那时候倒反而有些期盼他对你出手吧。”那声音又说着。
赢墨流冷笑了一声,不再言语,拂袖起风。
幽龙低吼了一声,庞大的躯体飞腾的越快了,风中,只有赢墨流的一句话留下。
“人非平等,甚至有些事与人,从出生的瞬间就已经被安排好了,人,始终不能平等。不管你们这些人做些什么,你们所想的也不可能实现。”
夜空上,很快就没了赢墨流与幽龙的身影,只有凄凄星色,浅浅的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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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流水站立在城墙,他等待了许久。久久,风从远方来,吹打着年久的墙壁,耳边的呜咽声音,听来,有些凄切吧。
赢流水指尖抚了抚掌心,确是被汗水浸透,他暗暗道:“那一瞬,我只有有所异动,他会立即出手杀我···没有说,但我知道确是如此的,只不过,我却没有行动,其实,还是在害怕吗?”
我在害怕,那个叫做赢墨流的人吗?
虽然知道,这世上不知有多人害怕他,但是自己那一瞬间的退步,却似乎触犯了,甚至说背叛了什么,令他觉得恼怒,只是,更加明白的是······那一瞬,自己在生死之间。
渐渐的,终于缓下心神的赢流水开始静思起来。他暗暗想着:“赢幽,我亲自去了一趟幽城,竟然也没有查到此人的身世,当真诡异,赢墨流亲自收他做弟子,又赋他紫幽界管理者一职,按着赢墨流的性子,不···想必这世上,是不会有人会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如此多的赐予的。”
换而言之,赢墨流他必然是知道赢幽来历的人,甚至,还应该十分清楚才是,否则一切就无法说的通了。
只是当自己取巧问他之时,赢幽若只是一件无关紧要之事的话,那么赢墨流的回答却又耐人寻味。
他是只不屑与自己言说。
还是,对于赢幽此人,他也有些秘密不愿意轻言。
这两点,似乎都能够说的通,却又都无法查证,赢流水也只能如此猜测一番。让赢流水在意赢幽的其实也只有三年前的那事,从赢流水了解到的,赢幽的行事与举止,他觉得这不是一个会行无谓事情的人。
不过三十的年纪,却当了司幽殿殿名,紫幽界管理者,赢流水自问自己如他那般年纪的时候,是万万不如他的,越是如此,赢流水才愈加的小心。
他,为什么,要对雨儿行使‘九玉血法’之术。
此事对他究竟有何益处,既然他不是会行无谓之事的人。一切究竟如何,赢流水发现自己越是深入,疑问就变得越来越多。
许久,他抬起头,看向四周,那些原本点燃着的火把,已经被方才的落雨熄灭了,很快,又被寒雪覆盖。这城墙上,只有漆黑的一片。
黑夜,是一片迷雾,即使可能是十分简单的事物,被这片‘迷雾’笼罩的时候,也会显得神秘,莫测。
赢流水想着,终究,他还是在心中下了决定,自语道:“与其猜测,倒不如···去见见他吧。”
这许多年过去,当年的那些人或隐退,或归顺,赢流水自问心中对他们也不在像当年那般的信任。只不过,这也是人的软肋,人的悲哀之一。
人的情感中,很多,很多,都是可以被时间冲涮干净。(或许,也有那样一小部分的例外,存在与一小部分的人身上。)
所以此刻的赢流水想要试试的,就是所谓的‘人情’了。在这如同黑夜一般的迷雾之中,唯一清楚的是,太幽古界,对于赢落与赢雨来说,这里是危险的,是四伏着神秘的地方。
赢流水决意道:“实则,我要做的事情,从来都只有一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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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过了近月光景,时节也来到了最严寒的时候,云雾山脉中也变得更加的冰寒了。
夜色已经过去,黎明泛起了鱼肚白,些些光亮,落了下来。
人们该醒了。赢落的营帐中,他盘膝而坐似是一夜没睡,将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修行上。洛学倒很乐意看到赢落这般,因为总觉得不修炼的赢落,就不是赢落了。
睁眼,赢落看了看账外,光明驱走了黑暗。他轻声道:“将尽,一个月又过去了,风雪原这一段路,听明柔他们说也很快就要渡过了,再之后,行过一片雪树林和一片原野之后,就是渡幽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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