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三章:做一场戏(1/2)
(这章场景切来切去,大家阅读的时候注意点)
——沈宅——
夜空上陨落下一颗流星,沈风站在庭院抬头仰望,神色忧虑。
“侄儿——”
广音从身后走过来。
“姑姑,有眉目了吗?”
广音道:“那两个门徒已死,看来这二人真的有问题,此事是姑姑疏忽了,错信了人。”
沈风摇头道:“不,那二人没有问题,他们只是被人利用,之所以遇害,是为了让更加怀疑顾碧落。”
广音惊道:“那书信与顾小姐的声音皆是真的?”
沈风点头道:“是的。”
“但你不是说误会了顾小姐——”广音随即恍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假冒!”
沈风神色郑重道:“正是,若问天底下有何人能做到,非濮阳宫的那些奇人异事,我记得姑姑善于听声,而草谷善于嗅物,那濮阳宫的人能做到仿写笔迹也不奇怪。”
闻言,广音立即骇然道:“何止是仿书,连声音也可学得难辨真假!是我大意了,竟然忘了玑书师叔,还有我的师父——琴操。”
广音轻叹一声道:“玑书师叔便是问书之师,论起仿写字迹,若问书仿书兰亭集序,世上辨识不出,但若玑书师叔也仿写一纸,便只会认为玑书师叔的兰亭集序才是真迹。”
沈师叔一样博览群书?”
广音道:“这是自然,且玑书师叔还知晓更久远之事,之前我便有一事不明,为何玑书师叔明知九鼎之一在鬼谷,为何不先去夺取。”
“的确,玑书老人是斋主师兄的徒弟,一定野心勃勃,明知鬼谷有九鼎,不可能不去拿,或许濮阳宫已派人去过,但那个人没有拿回九鼎。”
沈风脱口而出道:“白石!”
广音惊疑道:“白石师叔?”
沈风神色露出一丝畏惧与不解:“对,一定是他,白石老人早有异心,如果濮阳宫派白石老人去拿回,白石老人便不会拿回九鼎,但他为何又不拿走九鼎?”说到最后自言自语起来。
广音见他愁眉紧锁,慰道:“姑姑定将白石师叔调查清楚。”
“恐怕很难,白石老人蛰伏多年,太过于狡猾,只能小心提防。”沈风摇摇头,神色一动,忽然奸笑道:“不过倒是可以做个人情给濮阳宫。”
广音道:“你是想令濮阳宫怀疑白石师叔?”
放下心中最大一块包袱,沈风变得更加洒脱,谈笑间运筹帷幄:“濮阳宫暗算我好几回,我也不能坐以待毙,便先给他们扔一颗老鼠屎,恶心他们几天。”
广音淡笑两声,随即又露出忧色:“侄儿,如今这个时候,濮阳宫定已对你动了杀心,我了解他们,若是掌控不住的人,必会竭力杀之。”
如今沈风冲破梏桎,皇帝、濮阳宫再也掌控不了,这也是皇帝与濮阳宫最大的失算,濮阳宫认为皇帝可以掌控沈风,在濮阳策的完美的计划里,策反天策府,行救世之军,灭反贼胁帝位,但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天策府已壮大到可以威胁帝王,濮阳策的完美计划沦为一个讽刺的笑话!
——梨园?乐府——
濮阳策條然而起。
草薙老人已一动不动,双手掐着咽喉,神情极其痛苦,双眼恐怖地凸出来,细圆的蛇瞳放大到整人的大小,眼中最后留下的是惊恐、疑惑、痛苦,嘴巴拧出一个口型,似乎在说‘毒’字。
这一幕呈现在濮阳策呈现在濮阳策的眼里,比起草薙老人的死状,这背后的意义更冲击濮阳策的内心。
这个极度自信、封闭、暴戾的完美主义者,内心开始动摇。
他怔怔地坐回椅子,眼皮因思绪混乱而跳了几下,单手握在扶手上,欲起身,又坐回,眼神飘忽不定。
他在坐立不安!
他的心乱了!
草薙老人便死在眼前,这幕后的人定是沈风,这个令他欣赏,又不曾放在眼里的敌人。
但便是这个不曾放在眼里的敌人,以草薙老人的死在向他示威,向他宣战,令他内心首次产生怀疑,而这些皆因他的失算,小小的失算濮阳策不会放在心上,因为掌控大局者无须事以巨细。
但如果影响全局的失算,对于他这种完美主义性格来说,几乎是不可容忍的,而此时草薙老人的死,便是对他的讽刺。
这是沈风的一份厚礼,目的当然激怒濮阳策
濮阳策愤怒了,他的愤怒不是对沈风,不是对草薙老人,而是对自己,“抬出去,找个地方好好安葬!”
此时柱机老人大怒道:“师侄,你这是何意,难道就这么算了,草薙一定是被人毒死,你不查清楚吗?”
濮阳策闭上双目,潜心安抚心境:“不必了,我知道是他。”
“他?那小子!”柱机老人抬起机械般的手臂指着顾碧落,从机臂中吐出一把长刃,恶道:“一定是他派你来下毒,这杯茶最后经过你的手。”
顾碧落冷然道:“下毒?据我所知,草薙老人不惧天下间任何毒药,怎会中毒而亡,况且方才在你们的眼皮底下,我如何下毒?”
玑书老人走了过来,将草薙老人喝过的茶杯拿过来仔细嗅了嗅,神色思索片刻,又放下茶杯:“她的确没有下毒,这茶杯里面没有毒。”
柱机老人道:“没有下毒!?草薙明明是被毒死。”
玑书老人目光没有一丝悲悯,苍老的声音显得无情:“毒药毒不死草薙,但解药却可致草薙于死地,解药亦可是毒药。”
琴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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