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生杀之权(2/2)

若是没把破魂梧斩交到她手里，她就不可能成为灵师！一定会被霍不问的残魂杀死！懊悔之意在长鱼泰心中累积。

长鱼泰这一点是埋怨错了自己，因为苏瞳对霍不问并没有动用斩魂之刀，她走到这里，依靠的都是自己的智慧和力量。

“二弟，你不能死。”澹台霸天的脸颊上升起一股悲意，看样子似内心激烈挣扎后终于做出了选择，他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已不再有威严，整个人身上的那股锐气都消失了。

“大哥！”此刻十九家中，还有人想说话，可却被澹台霸天挥手制止。

“都别说了！”他猛地回头。“我认命了，就这样吧。”他苍老的眼角，依稀有水光闪烁。

“就算我们的宿命低贱如泥，也不能失了心中道义，长鱼老弟为我们付出太多，在这种时候将他舍弃这样无耻的行径，我做不出来。”

澹台霸天带着无尽悲意的叹息如一股寒风，轻而易举地吹入在场所有奴族老祖的心房，他们默默垂下自己的头，皆不再言语。

“给她……让条路。”澹台霸天挥了挥手，说出这一句话，仿佛抽离了他体内的所有力量。

沙沙沙。

人群缓缓移动，给苏瞳让出了一条大道。

“我们走！”

苏瞳掐着她的人质，带着背伞的大黄与心情无比繁杂的夏元夕和封阴二人穿过人群，向星海踏去。

在越过那些奴族老祖身侧的时候，苏瞳能感觉到背后射来的厌恶与憎恨的目光。也能嗅到弥漫在半空中的那股悲凉。

这种愤怒，在十九个家族中积累了千年之久，此次她带走传承玉简，日后十九家的弑主计划便再也无法进行下去，他们将在一代又一代的诅咒里，面对自己没有解脱的宿命。

“我们放你们走了，你可要信守承诺，到达安全地带的时候将我二哥放了！”公仪云香在苏瞳身后大声叮嘱。

不过信守承诺四字，何曾在该死的驭灵主身上应验过？无数担忧，迟疑在奴族老祖的心中掠过，他们不愿放走苏瞳，不想相信苏瞳，只觉得她必然也是一个可憎的魔鬼，可是主动权通通把握在她的手里，他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快走快走，不要回头。”

封阴感觉苏瞳背脊一顿，立即小声地催促起来。他可是浑身大汗淋漓，整个人犹如从地狱走过一遭，想立即飞到亿万星辰之外，生怕对放再改变主意追赶上来。

“兄弟们啊，我对不起你们！让我死，让我去死！”

长鱼泰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被恶魔挟持，悲愤得想要一头撞死，可惜身为木偶之身的他力量孱弱，根本无法反抗苏瞳的暴行。

他凄厉的哭喊在空旷的星空中回荡，显得尤为凄凉。丑门台将自己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似乎已经压制不了自己内心的冲动，随时都会向苏瞳的背影扑去。

“她会将二哥还回来吧？”公仪云香死死揪着自己的袖口，脑海里有两种声音在激烈争吵。

“我们的命……本该如此。”微生猎光抬头看天，呢喃自语：“很快我就能去陪我的小梦回了。”

为何那么不愿看到苏瞳的背影消失？也许那与他们渴望了多年的自由一样，无论他们怎样挣扎残喘，都只能目送它渐渐远行。

千年的努力，一夕便付之一炬，也许这么些年，一直沉醉在梦里的人，并不是那些被梦回花吞噬的驭灵修士，而是他们这些满心奢望的奴族老祖。

此刻，梦醒了。剩下的只有无限绝望。

－－－－－－题外话－－－－－－

昨天公布《驭灵女盗》实体书当当上架时间，延迟到六月一号儿童节，虽然早上公告的时间我都改过了，不过还是在这里多说一次。